多日不來，澤恩殿多了很多道觀的裝飾品以及標志，尤其殿中央的地面鋪了一個超大的太極圖，從前溫暖沉靜的佛香里，摻雜了一像是煉丹而產生的、刺鼻的化學品味道。

媽蛋！

敢這素嘉是要帶太子改修道教啊！

怪不得皇后一直瞧不上素嘉啊！

寧小茶清楚地知道皇后視太子修佛為大忌，怕是修道也不遑多讓，素嘉現在拐他修道煉丹，怪不得不得皇后的眼。

就是可憐了，不得不重舊業，去太子的心。

想到太子，就看向了床上的狗男人：安安靜靜躺著，莫非是睡著了？

“殿下，寧姑娘來了。”

素嘉守在床側，手拿團扇，輕輕搖晃間，低低喚了一聲。

沒有回應。

趙征還是安靜躺著的姿態，像是睡得很沉。

也是，人在側，可不是要好眠？

寧小茶下心里的酸，瞧著素嘉笑：“好久不見了，素嘉姑娘。”

素嘉見笑，便也回了個笑：“好久不見了，寧姑娘。”

兩人相對一笑，倒也沒有敵見面，分外眼紅的覺。

素嘉更是站起，主騰位置：“寧姑娘來的巧，一會午膳，就辛苦寧姑娘伺候了。太子殿下食不佳，希你能勸他多多用膳。”

寧小茶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，卻也沒拒絕：“嗯。我會的。”

應聲間，就看素嘉起離開，不由得目意外，忙出聲攔住了：“等下，素嘉姑娘為何要走？我才剛來，素嘉姑娘就走，不知的，還以為我格霸道，容不下素嘉姑娘呢。”

雖然有皇后“罩著”，看似地位特殊，但東宮之，還是聽從太子之命的。

主要狗男人這會睡著，要是他醒來了，看見守在邊的人變了，然后以為趕走了素嘉，繼而怪罪，那多冤啊！

素嘉聽著寧小茶的話，也出了意外之：這位寧姑娘是一點不知太子的真心嗎？竟然這樣說自己。

不過，也是有趣。

樂于看戲，笑道：“寧姑娘多慮了。東宮上下都盼著寧姑娘回來，怎麼會那麼想你呢？”

聽說寧小茶去何大將軍府負荊請罪時，東宮很多宮人都下跪求太子出面救人，倒是出人意料的團結互助外加重重義。

寧小茶不知這事，就很懷疑話里的真實：“是嗎？”

素嘉點頭一笑：“是的。”

寧小茶半信半疑，卻也沒再說什麼。

看著素嘉離開，看著趙征醒來，也不知他什麼時候醒的，怔怔瞧著，像是在出神。

“殿下？殿下？”

被他看的心里發，就輕喚了兩聲。

趙征回了神，也收回了目，然后一如從前般沉默不說話。

寧小茶見他沉默，也保持了沉默。

多日不見，加上期間種種波折，兩人的關系已然很生疏了。

這麼沉默了一刻鐘，寧小茶無聊得昏昏睡了，就在這時，聽到一句：“怎麼不說話？”

聲音是悉的冷淡。

寧小茶也冷淡道：“不是殿下不說話嗎？我以為殿下喜歡安靜呢。”

趙征確實喜歡安靜，但跟在一起，還是喜歡活潑一些的。

擱以前，沒有這些波折，怕是早趴自己床前撥他了，或者還會跟他躺在一，那麼熱，定會得他心煩意，他會對發火，說不知恥，但不會再讓滾出去。

“殿下在想什麼？”

寧小茶看他又沉默了，想著自己是來人的，不好讓場面冷下去，便尋了個話題，打破了沉默。

不想，下一刻，聽到他說：“寧小茶，我在想你。”

他的語調嚴肅而鄭重，仿佛飽含真心。

寧小茶懵了懵了，心臟砰砰跳個不停：幾個意思？他在想？是想的那個“想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