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聽了,立刻道:“進來。”
他的話音才落,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。
瑯璀邁過門檻,走進來,先看了祁一眼,見他面紅潤、眼神有,顯然一掃之前的頹喪,也跟著神一震,隨后才轉去看寧小茶,目溫含笑,慨道:“真好,小茶,你回來了,一切都好了。”
寧小茶點著頭,打量著他,發現他一頭銀發,還編著幾鞭子,細看來,五棱角分明,偏西方漢的臉,就很有些異域風,實在是個稀罕的男子。
多看了一眼,眼神也很陌生。
瑯璀很快覺到了不對勁:“你、小茶你?”
他看向祁,手則指著寧小茶,目滿是驚詫:“怎麼、怎麼——”
祁明白他的意思,才褪下的憤恨,又涌了上來:“小茶失憶了。段氏兄弟下的手。此生不殺他們兄弟二人,我枉為人。”
瑯璀也恨他所恨,點頭說:“嗯,我們一定會殺了他們,不過,阿,你莫氣,醫說了,切忌怒。”
他說到這里,看向寧小茶,目很復雜:竟是失憶了。無怪乎沒有聯系他們,給他們留下追蹤的記號。
“那個,小茶,雖然你失憶了,但你們夫妻一場,很是恩,還育有一對皇子……”
“嗯,我知道,阿他……”
點著頭,后知后覺自己這麼快就稔而親昵地喚他了。
縱然之前也這麼喚他了,但這次的語氣是不一樣的,滿懷著意的。
一定是原主的記憶在作祟!
原主很他,他也很原主,結果穿過來鳩占鵲巢,這算怎麼一回事嘛?
“阿都跟我說了。”
寧小茶耷拉著腦袋,神郁郁了。
真不想破壞人家的姻緣啊。
祁不知的想法,對親昵的稱呼,先是滿面狂喜,接著是眷念又貪:“小茶,你再喚我一聲。”
他好久沒聽這麼喚一聲“阿”了。
寧小茶看他眼圈紅紅地看著自己,心更難了:他真的好原主啊。哪怕只是一個稱呼,也夠他開心了。
這麼想著,就不出來了。
“那個,你不是有事要說?”
看向瑯璀,把話題拉回來。
瑯催經提醒,才想起正事,只是,這正事,能說嗎?
他看著寧小茶單純麗的臉,陷了糾結:不是被段氏兄弟所竊嗎?怎麼又跟葉蟬在一起了?從前就偏袒葉蟬,現在呢?在失蹤的這段日子,跟葉蟬都發生了什麼?對葉蟬又是什麼心呢?
他越想越不敢當面說了,就看了眼祁,示意他出去。
祁領會他的意思,朝著寧小茶一笑,讓等他一會,也就跟著出去了。
寧小茶對他們要談的事興趣不大,正心煩自己差錯替了。
替啊,真是個糟心的詞!
盡管在現代時還拍過替劇、追過很多替小說呢。
祁跟瑯璀走出去了。
兩人走到船頭,看著對面烏漆嘛黑的船只,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之前很驚險的一幕:寧小茶差點就死在海里了。還是跟葉蟬一起。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。他們那是殉還是別的?
祁想的心里發酸:倒忘了問跟葉蟬是怎麼回事了。
想到葉蟬,他一邊恨他怎麼魂不散,一邊問:“瑯哥,你想說什麼?葉蟬死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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