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小茶也跟出來尋人,目前已經尋了兩條街了。
太當空,熾熱如火,曬得差點中暑了。
“小茶,先歇一歇。”
祁扶坐到一糕點鋪子旁邊的大樹下,讓人為端來一杯茶水。
寧小茶著俏臉上的汗水,揮手扇著風,看到茶水,確實口干舌燥,也不墨跡,接過來就喝了。
清涼的茶水流嚨,確實消解了一些熱燥。
如同久旱逢甘霖,終于活了過來:“今天真熱啊。”
“嗯,是熱了些。”
祁應和著,手了下漉漉的鬢發,同時聲勸著:“小茶,太累的話,就回去休息吧。我會繼續找的。你相信我,不找到他,我不會回去的。”
“倒也不必如此。阿,你也要惜,只有我們保重,才能更好地找他。”
寧小茶知道才是革命的本錢,也是尋人的支撐。
祁點頭說:“嗯。我明白。”
他們歇了一會,還吃了些糕點,才起來繼續尋人了。
一直尋到快黃昏了,才跟栗延派去的人撞上了。
沒辦法,栗延派去的人為了找到他們也耗費了些時間。
“主子!主子!恭喜主子!”
肖刻看到祁一行人,翻下馬,往他面前一跪,一語驚人:“找到小主子了!”
“真的?在哪里?”
祁很驚喜,但驚喜過后,抓住寧小茶的手,笑道:“小茶,你聽,我們找到他了。”
寧小茶也很激,忙問肖刻:“真的找到了?你確定?人在哪里?”
“城南的李氏醫館。”
肖刻干脆利落地回了地址。
祁顧不得多問,忙抱了寧小茶上馬車,然后抓了肖刻上來:“快,速速帶路!”
他拉著韁繩,似有親自當馬車夫的意思。
肖刻哪里敢讓他當馬車夫呢?
“主子,我來,我來。”
肖刻搶過馬韁繩,一邊駕著馬車,一邊斟酌著語言:“主子,你們……做好準備,小主子……了傷。”
“傷?什麼傷?怎麼了傷?嚴重嗎?”
寧小茶聽到了,立刻從馬車里探出頭來,面很嚴肅:竟然真的在醫館里尋到了人。那那個噩夢?母子間的心靈應?還是上天得暗示?
肖刻回頭看了眼寧小茶,雖有不忍心,還是回了:“嗯。小主子了傷……是燒傷……況有點不妙。栗大人說,最好段玉璋過來。”
“小茶!”
祁驚一聲,快速鉆進了車里,扶住了搖搖倒的。
寧小茶倚靠在他懷里,眼淚落下來:“燒傷?況不妙?阿,怎麼辦?”
祁也很焦心,但強作冷靜:“我在。沒事的。小茶,你放心,他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他派人帶段玉璋去城南李氏醫館。
因為他們在城北,距離遠了些,幾乎跟段玉璋同時到了醫館。
當寧小茶下了馬車,看到段玉璋也從后面的馬車下來,立刻就沖了過去,抓著他的一,含淚怒吼:“段玉璋!我的孩子傷了!都是你害的!都是你害的!”
段玉璋在來的路上已經聽了那孩子的況,心是很沉痛的,面對寧小茶的怨恨,滿眼愧與后悔:“我會負責。寧小茶,我會負責。”
寧小茶聽得嗤笑:“你怎麼負責?竭力為他治療?但你治好他的,就能彌補他到的神傷害嗎?段玉璋,你對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下手,你畜生不如,我恨死你了!”
真的很恨段玉璋,前所未有的恨他,但見到孩子后,這種恨便轉化了恨不得跟他同歸于盡的沖!
的孩子啊!
怎麼變這副樣子了?
劇烈的悲痛如洪水一般淹沒了,甚至喚醒了的記憶。
而這記憶讓的痛苦加倍再加倍——那是曾經求了很久很久,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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