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余兮早早的便出了門。
按著金善財所說的地址,余兮來到了京城郊外的一院子前。
尚未靠近,院子里便傳來陣陣咳嗽聲,不一會兒孩的聲音響起:“大哥,我不需要你照顧,你趕把我們帶來的東西賣了,不然就要壞了。”
余兮從馬車上下來,放輕了腳步走到院門口,然后抬手敲門。
院門很快打開,開門的是金善財。
“小姑娘?”金善財有些意外,“怎麼這麼早便來了?”
余兮臉上掛起一抹乖巧的笑容:“我在家中太無聊了,便來找你們玩啦。”
金善財連忙將人請進去,院子里還有一個十歲的小孩兒,瘦削,面蒼白,風一吹仿佛就要倒下。
這便是金善財的妹妹金善歡。
相互介紹一番后,余兮也沒有多留,了解了一番二人的況,便回了丞相府。
如今只需要掌握人的消息,剩下的還得等宴時洲出來辦,畢竟這是宴時洲的人,況且余兮現在一個五歲小孩兒,又不懂得經商之道,與金善財也聊不了什麼。
倒是和他的妹妹金善歡合得來,余兮觀察過,金善歡的病只是看起來嚴重,多多調理也不會出什麼大差錯,可惜古代醫學落后,加上金喜財一家貧窮,這小病拖了許久,才會遲遲不好,看起來也嚴重。
若是再繼續這樣拖下去,的確會出問題,起碼活不了幾年,的肺部會壞死,可現在遇到和宴時洲,余兮自然不會任人這樣下去。
……
很快便到了賞花宴舉行的日子。
顧蔓伊今日打扮的格外致,什麼貴氣奢華的首飾都往腦袋上戴,負責梳妝的丫鬟言又止,最后因為害怕顧蔓伊的脾氣,什麼也沒說。
余兮見到顧蔓伊的時候,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。
要不怎麼說顧蔓伊代替不了的母親,倒不是嘲笑顧蔓伊,而是實際上,丞相夫人可是百之首的夫人,日后要應付的可不是后院里那些芝麻小事,而是整個京城的際圈,那是與余洪的場掛鉤的。
顧蔓伊終究是眼界小,眼里只有那點小錢小權,勾心斗角,又怎麼能擔起丞相夫人的擔子。不給余洪惹事,怕都是很難辦到。
余兮也不說話, 就看著顧蔓伊頂著幾乎看不到頭發兒,全是金銀珠寶的腦袋的往花園走去。
賞花宴就要開始,余兮被余洪教育了好一會兒,千叮嚀萬囑咐讓余兮待會兒乖乖的不要說話。
余兮上好聲答應著,眼里卻滿是狡黠。
坐在涼亭里,腦袋止不住地往外探去,想著宴時洲什麼時候來。
卻不曾想,還沒等到宴時洲來,前便出現兩個壯漢。
“小姐,老爺請您過去。”
余兮皺起眉,抬頭看著兩個高大的男人,心中升起不祥的預。
“不,我不去。”余兮腦袋一撇,毫不猶豫拒絕。
“小姐,老爺說,務必讓我們將您帶過去。”
此時眾人都在涼亭之外賞花,余兮附近沒有幾個人,哪怕有人看到了,秉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,也不會管丞相府的事。
余兮咬了咬牙,看兩個壯漢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,只能點頭答應。
跟著兩個壯漢來到府一荒院,看著面前破爛的院門,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果不其然,顧蔓伊還是在這個時候對出手了。
顧蔓伊生怕余兮會打擾的好事,今日過后就是丞相夫人了,再也不用這個小孩兒的氣,于是忍不住在今天便出手理了余兮。
壯漢為余兮推開屋門,漫天灰塵撲面而來,余兮皺起眉咳嗽幾聲,抬眼看了背對著的壯漢一眼,隨即拔便跑。
然而沒跑幾步就被人給提住了領子。
那兩個壯漢是習武之人,余兮一雙小短怎麼跑得過呢。
余兮被他們扔進了破敗的屋子里,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,外面響起落鎖的聲音。
“下一步要如何做,可有請示過丞相夫人?”
另一個壯漢:“我去請示,你在這里看著。”
商量好,一個壯漢便離開了。
余兮趴在門口聽了一會兒,煩躁的在原地走了幾圈。
也不知道余貴妃和宴時洲能不能發現異樣。
與此同時,花園里響起一道太監獨有的尖銳嗓音:“貴妃娘娘到——”
眾人紛紛行禮,隨后抬眼一看,竟然在貴妃后看到了一個面生的年。
年十一歲,高已然接近八尺,姿拔氣質不凡。
眾人都好奇年是何人,可也沒人說。
這里大多數人都是宦人家,不能經常出皇宮,自然也見不到宴時洲。
余貴妃對帶宴時洲來這件事,本就十分煩躁不悅,進來后便與宴時洲分開,一種貴婦的阿諛奉承去了。
宴時洲的目環視一圈,也沒看到余兮的影子,不皺起眉。
這小孩兒分明很重視此事,不然不會大費周章的讓貴妃出宮,還要求自己也出來,可人怎麼沒有出現在這賞花宴之上。
宴時洲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宮外的風景,可這回出來,卻完全沒有心思打量外面的世界。
他直覺余兮定然是出事了。
想起余兮曾說的顧氏,宴時洲的目便投向了不遠被眾人包圍的一名婦人上。
那婦人一頭珠寶,微微弓著腰,毫不大氣,可那眼睛里的卻是亮著。
宴時洲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。
趁著人多,他抬腳往后院走去。
前院都被用作賞花宴的場地,余兮定然不會在這里。
宴時洲走得急,忽然迎面跑來一個小姑娘,眼看就要撞在宴時洲上,宴時洲眼眸微瞇,一個側便躲開了人。
余柳櫻撲了個空,往前踉蹌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下來。
“那個……實在對不住公子,我、我沒有撞到您吧……”余柳櫻著帕子,小心翼翼地看向年。
余柳櫻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人,娘說,貴妃娘娘帶來的人,估計是宮中哪位貴人,要余柳櫻把握好機會,與貴人拉近關系,指不定日后能做個王妃太子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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