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府嫡及笄,自然要大擺宴席行笄禮,余洪就算再不喜歡余兮這個兒,可也不能讓外人看輕了丞相府看,及笄禮不僅要辦還要大辦。
況且上頭還有皇帝和余貴妃看著。
笄禮那日來了許多人,余兮討厭的人喜歡的人都有,比如薛恒,他還是來了,上次被宴時洲扭了下,現在也已經差不多痊愈。
薛恒的臉臭臭的,送的禮卻是貴重。
聽聞是價值連城的燒藍綠獨玉手鐲,令在場眾人都大吃一驚。
薛恒揚了揚下,頗為驕傲,他的目看向了余兮。
卻見余兮仿佛沒有聽見一般,走著神往門外瞧。
薛恒當即又臭了臉。
沒一會兒魏子安也來了,他送來的是一位舉世聞名的名家字畫,余兮看著是好看的,但是看不太懂其中深意。
就知道魏子安口中的喜歡本就是說著玩的。
魏子安來了后和余兮打了招呼,便跑去找薛恒作對了。
自從知道薛恒對余兮也有意思,魏子安就看不慣薛恒,他覺得余兮要是和薛恒在一起,那就是鮮花在牛糞上,他怎麼能讓薛恒有一點機會呢。
這會兒發現薛恒在看余兮,魏子安猛地沖上前擋在了薛恒面前。
魏子安和薛恒的高差不多,薛恒眼前的人兒突然地變了子安,他眉頭一皺,滿臉的厭惡:“魏子安,你又干什麼?”
“干什麼,你問問你自己在干什麼,誰讓你看我家兮兮的,那是你能看的嗎?”
薛恒臉一紅:“魏子安!你別這個時候來找打!”
“誒你打得著嗎你,你敢打嗎你?”魏子安氣人的功夫十足的深厚,又將薛恒氣的差點吐,也不管這麼多人看著,追著魏子安就跑了。
魏子安大聲嚎著:“打人了!”
剛說完就被薛恒給捂住了,然后拖走。
林知云問邊的顧黎:“魏子安會被打死嗎?”
顧黎搖頭:“不會,除非薛恒想死。”
一個兵部尚書之子,一個戶部尚書之子,能鬧出什麼大事來。
這邊吵吵鬧鬧的沒一會兒,府門口傳來小廝的聲音:“厲王爺到——”
眾人微微行了一禮,余洪也連忙出來迎接,隨后所有人都傻眼了,宴時洲后跟著長長一串的箱子,幾乎占滿整條街。
一瞬間,唏噓聲嘆聲不絕于耳。
這樣的場面很多人幾乎沒有見過,只有公主出嫁或許才有這樣的場面,可不管是上一任帝王還是現在這位皇帝,都沒有公主。
所以年輕小輩們當然沒見過這樣的場面。
眾人又不猜道,難不厲王是來求婚的?
本來厲王和余兮關系好的事已經人盡皆知,因此也就順理章的這麼猜了。
不僅是他們,就連余兮自己都是這麼猜的。
前段日子說不娶,這會兒就來提親下聘了不。
余兮喜滋滋的迎上去,余洪卻把余兮推到一邊:“這種貴客你來做什麼,后面跟著。”
余兮:“……”
有病。
心底罵了一聲,余兮也不往前湊了,就在后面看著。
果不其然,宴時洲看到來的人是余洪,臉就沉了沉:“兮兒呢。”
余洪一愣:“厲王,兮兒在那邊招待客人呢,馬上就來,對了,王爺您這些是……?”
宴時洲沒什麼興致和余洪說話,淡淡道:“給兮兒的及笄禮。”
正屏息凝神豎起耳朵聽二人說話的眾人一個踉蹌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就單單一份及笄禮?
這占了一條街的及笄禮?!那若是聘禮,得多啊!
厲王竟然如此大方。
一時間們的心思又蠢蠢起來。
這時候門口的記禮先生高聲報道:“厲王爺,京城福滿樓三家,揚州避暑山莊一座,麗山溫泉莊子一座,胭脂鋪子、裁鋪子共十家,冰綢緞、金銀珠寶若干箱……”
一旁打鬧的薛恒和魏子安都不由得停了下來。
魏子安挑釁一笑:“你看吧,厲王比你大方多了,人家送的還都是實用的,別以為你自己最牛了……啊!!”
話未說完,被薛恒揍了一拳。
余兮已經眼睛發了,誰會不喜歡這些東西呢,福滿樓的飯菜和糕點是最喜歡吃的,揚州避暑山莊是最夏日最涼快的,麗山溫泉冬日去泡一泡,可舒服了,還有孩兒最喜歡的胭脂裳……
宴時洲這是上天派給的天使嗎!
余兮再也忍不住,奔過去,一張臉都快笑了。
“時洲哥哥!”
看到余兮出現,宴時洲的臉眼可見的好多了。
他往后退了一步,竟是認認真真作了一揖,嗓音溫潤如春風:“兮兒,生辰吉樂,旦逢良辰,順頌時宜,祝兮兒且以喜樂,且以永日。”
余兮的腳步頓住了,致的臉蛋紅的跟桃花兒似的,輕咳一聲:“好啦時洲哥哥,也祝你歲歲安康,年年歡樂。”
宴時洲這才直起:“那些東西喜不喜歡?”
“喜歡,喜歡死了!”剛余兮激。
宴時洲卻擰眉:“生辰日不可說那個字。”
余兮哦了一聲,連忙呸呸兩聲。
“好了快進去吧,我都被看猴子了。”余兮紅著連聲催促宴時洲。
這會兒府一眾人安安靜靜的都在看他們,自然也將方才的一番景收眼底。
厲王和這丞相府的嫡小姐,的確關系不一般。
這是他們得出的結論。
這日笄禮的過程很順利,只是在最鄭重的需要家中父母給兒上發簪表示禮的這一環節中,余洪忽然不適,暫時離開了席面。
這會兒無人,又是宴時洲份最為貴重,不知是誰一聲讓厲王為其行禮,接著所有人都開始起哄。
宴時洲沒有推,當真站起來,一步一步向余兮走去。
堅定的像是早有預謀似的。
他走近,拿起侍手中托盤上的一支金釵,端詳著出落的愈發致麗的面容,好一會兒才抬手,緩緩而穩定的將那支金釵發髻中。
“兮兒,我最憾的便是不能陪你一同長大,希日后不會再缺席你的生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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