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知道世,回到墨家質問了墨老爺子,還被狠狠罰了一頓家法的墨麟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里,除了人送人到房間里“解悶”,再也沒有出什麼幺蛾子。
對于墨麟的自甘墮落,林蕭蕭倒是勸過一次,可惜墨麟不領,而墨老爺子,更是對他失了。
在墨家,唯一還忠誠墨麟的人只有森。
“大爺。”
墨麟喝的爛醉,懷里還摟著個人,兩人衫不整,可見是瘋玩了一夜。
“做什麼?”
“大爺,我有重要的事要報。”
“說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墨麟看了眼懷里的人,揚起角:“這有什麼,是我的心肝寶貝兒,沒什麼不能聽的,你說吧。”
見森猶豫,墨麟扔掉酒瓶:“不想說就出去,我還不想聽呢。”
“虞清月死了。”
墨麟的手微微一抖。
“怎麼死的?”
“被接到臨山兩個小時左右,回到監獄里就自殺了。”
墨麟聞言,愣了愣:“老三下的手?”
“雖說是自殺,但虞清月原本在監獄里的求生意志很強,怎麼會去了一趟臨山就自殺了呢,大爺,您就不擔心……”
墨麟了拳頭,“果真是老三死了,可都已經落魄那樣了,老三這麼做……”
“三爺一直都是個有仇必報的人,虞清月做過傷害虞清霜的事,他就要虞清月的命,那你多次算計,還曾讓他失去雙,你覺得,他會輕易放過你嗎?”
森看到墨麟眼底的驚恐之后,越發滿意:“大爺,你若再繼續一蹶不振,下一個被到自殺的,可就是你了。”
“不,不會,我已經不和他搶了,他還要殺我?”
“二爺還在醫院里躺著,你知道為什麼嗎?”
“他下面了傷,必須好好醫治,否則將來……”
“不,他已經不能再人道了,現在的二爺和太監沒什麼區別。”森一字一句道。
墨麟震驚不已:“怎麼會?”
“三爺關注了醫院那邊,讓治療一年才能讓二爺出院,結果二爺在醫院里辱罵了虞清霜幾次,之后就治不好了。”
這樣的事,不可謂不駭人。
“老二畢竟是老三的哥哥,再是私生子,那也都是墨家的脈,老三這麼做,就不怕老爺子知道?”
“老爺子是知道的,但我瞧著,就算三爺殺了二爺,老爺子也不會皺一皺眉。大爺,你的境真的很危險,二爺只是調戲了一下虞清霜就落得個再不能人道、再不配為男人的下場,你……”
觀虞清月和墨津的下場,墨麟當然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。
“你說得對,我不能坐以待斃,我不能坐以待斃!”他重復了兩遍,推開懷里的人,眼神變得桀起來。
顧長安跪在地上,一日一夜下來,他的臉已經異常蒼白,只是眼神依舊執著,周圍的人見了,都不敢置喙什麼,只得默默走開。
和影本想趁此機會敲打一下他,沒想到他這麼執迷不悟。
“你還要跪?”和影走到他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顧長安已經很久沒開口說話了,他抬起頭,毫不畏懼的看著和影的眼:“求義父準許。”
“如果我不準,你就要跪死在這里嗎?”
“是無辜的,人是我殺的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人是你殺的,但自己運氣不好,我又有什麼辦法?我說過給一年時間,不會反悔,但這件事……我們不能再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雖然被誣陷殺人,但現在住的不是牢獄,而是墨臨淵的林別墅,你當是什麼人,是個需要你搭救的無依無靠的弱子?”
顧長安低垂著眼,“可墨臨淵等人查不到真相的,就算他們知道是我做的,他們拿不到證據,容冽和警方都不會罷休。”
時間已經過去七天,墨臨淵拖不下去了;如果他再不出面,就真的被當殺人兇手判刑了。
和影覺得奇怪,皺眉道:“你明知道的份,也知道你們不可能,為何還要這麼執著?”
“義父不也執著了這麼多年嗎?”
“放肆!”
和影狠狠一耳打過去,顧長安沒躲,就這麼挨了這耳。
和影怒道:“我把你當兒子看待,一心想培養你我的接班人,沒想到你卻為了個人……現在還敢出言置喙我的事,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,是不是有朝一日你也要為了和我作對,甚至殺我?”
“長安不敢!長安的命是義父給的,義父如果想要,長安隨時都可以為義父而死。”
“好,看在你對我忠心不二的份上,我給你個機會幫。”
顧長安聞言,一下子直起了。
“你找個機會去見,把真相告訴,若自己可以找到證據證明清白,那我也不手,如果還是沒出息,廢一個,咱們就當和妤沒這個兒好了。”
顧長安重重磕了個頭:“長安多謝義父全!”
和影嘆氣,“怎麼生的這麼癡?”
殺人不眨眼的人,真的可以付出真心,也真的可以為了一個人放下原則。
“說起來,長安和主子真的很像。”
敢這麼說話的人,也只有水垚了。
“只可惜,他喜歡錯了。”和影說完這話,心里也不是很好。
他和長安,又有什麼區別?
“主子真的放心長安去辦這件事?”
“墨臨淵就等著他去呢,我也想看看,長安如何從臨山逃出來。”
水垚皺著眉,想了半晌,才道:“如果那個人幫他,或許有希。”
“是麼?”和影不以為然。
“主子,還有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有玲瓏的消息了。”
和影的步子猛地一頓。
水玲瓏匿了這些年,終于現了,“你可別告訴我,就在閱城。”
“的確在閱城,而且很多年了。”
“想不到啊,想不到……”
容家大廳,墨臨淵和君賜齊齊出現在此,容家的護衛全都被震懾住了。
這……兩大國家的豪門世家主都出現在容家,這是要滅了容家嗎?
力強就在容冽的后,說實話,這兩位大佬的威嚴和氣場太強,他也有些扛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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