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了誰？”

君賜給墨九上了藥之后，高深莫測道：“一個他不得不護著的人。”

墨九著實想不明白，他只知道，顧長安被抓了就是好事。

君賜把藥瓶遞給他，“這可是臨淵在我十八歲生日時送我的外傷圣藥，便宜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”墨九覺得吧，這一鞭子挨得太值了。

看見墨十八急匆匆的跑來，墨九一陣詫異：“怎麼了這是，后面有老虎追你？”

“九哥，你還跪著呢……趕去地牢，顧長安的傷惡化了。”

“什麼？他可不能死，他要是死了，三的名聲怎麼辦？！”這會兒墨九顧不得自己還在罰跪，連服都沒換，就這麼穿著破爛的服奔往地牢那邊。

墨臨淵準備去看看顧長安，他也想知道，顧長安明明可以逃走，為什麼要留下。

“三，事不好，顧長安的傷惡化了，怕是要出問題。”

“龍醫生來。”

顧長安昏迷了很久，龍煜天給他檢查，治療，上藥……做的那一個不樂意。

“這小子殺了太多人，不如讓他死了算了。”

“龍醫生，您可別這麼說，他要是死了，三和夫人還怎麼自證清白啊。”

“老子就是不想治他。”

“等這個案子結束，他是死是活我們都不管就是了，龍醫生，您作稍微快點兒？三還等著您呢。”

“那個臭小子親自來接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墨十三囧了囧，瞧見自家三的影，默默退下了。

“他是中毒。”墨臨淵開口便道。

龍煜天哼哼兩聲，“還算你有點眼力。”

“什麼毒？”

“他的已經適應了這種毒藥，也就是說，他的里已經融合了這種毒，一旦他傷，這毒就會浸染傷口，傷口會變得越來越嚴重，如果不及時找專業人士理，他會傷口潰爛、不治而死。”

墨臨淵皺著眉，道：“你還沒說這是什麼毒藥。”

“和影手里的毒藥也就那些，你猜猜？”

“不猜。”

“古板的小子。”龍煜天嘀咕道，“告訴你也行，你得告訴我，他的槍傷是怎麼中的？怎麼剛好打在致命部位旁邊一寸？你干的？”

他的印象里，只有墨臨淵才有這麼好的槍法。

“他自己。”

龍煜天著鉗子的手頓了頓：“他自己干的？你別騙我老人家，哪有人對著自己的致命部位開槍的，他不想活了？”

如果是顧長安自己開的槍，那他肯定知道中毒的事，一旦墨臨淵的手下發現晚了，他就死了。

墨臨淵也想到了這點，所以他心底的好奇越發強烈。
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
“都是些瘋子。”

“什麼毒？”墨臨淵又問了一遍。

“N19。”

睿智的冷眸凝了一瞬：“竟是N19，和影真夠狠的。”

……

虞清霜知道顧長安被抓了回來，很擔心顧長安，于是趁墨臨淵和君賜等人都離開臨山后，去看顧長安。

因中毒的關系，顧長安從地牢轉移到了客房，不過客房外都安排了手極好的護衛守著，畢竟顧長安是個完的殺手，無論是殺人還是，他都很厲害。

“夫人，要不還是等三回來再見吧。”墨十三勸了一路，都沒改變虞清霜的決定。

“你讓他們都出去，我就單獨看一眼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你我一聲夫人，卻不給我夫人應有的自由和權利，看來我要向墨臨淵說說了。”

“別呀，夫人，屬下也知道三對你的要求無一不應的，不就是看一眼嘛，您看。不過顧長安現在雖然昏迷著，可他要是醒了就極度危險了，您可千萬要小心，有事就大一聲，我們就在外頭守著。”

“多謝。”

墨十三了把額間的冷汗，誰說夫人好說話的？騙人！

虞清霜把門關好之后，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。

顧長安依舊戴著面，想來墨臨淵也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的臉……這是給他留面子。

想到那個霸道又可的男人，虞清霜的角緩緩揚起。

顧長安的睫了，虞清霜知道他要醒了，吸了吸氣，仔細看著顧長安的反應。

“小公主。”顧長安神思不清，看見虞清霜竟然喊了一聲令人驚愕的話。

虞清霜狐疑的皺著眉，“你是不是認錯人了，我是虞清霜啊……顧長安，你沒事吧，是不是糊涂了？”

顧長安沉默了一瞬，陡然回憶起發生的一切。

他突然坐起來，腹部的傷口扯得生疼，“臨山？”

“嗯，不過這里是客房，你中了毒，暫時不能……”

顧長安瞇了瞇眼：“墨臨淵竟然還沒把我送到監獄，真是稀奇。”

“你差點就沒命了，如果不是師父出手，你就……你知道你中毒的事嗎？你的傷口……”

“不必再說了，我都知道。”顧長安打斷了虞清霜的話，沙啞道，“我是個殺人兇手，為什麼來看我？”

“你為什麼被抓？”虞清霜并不知道顧長安自殘被抓的事，還以為墨九等人安排了別的埋伏人員。

顧長安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深意。

“你不希我被抓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已經幫了我一次，我們兩清了。”

虞清霜對他這個古怪偏執的脾氣真是服了，“我就是想幫，現在也幫不了了。墨臨淵已經把你說過的話全部錄了下來，相信很快你就會被送到監獄里等待判刑。”

“殺人償命。”

“你不怕死？”

“整日在刀尖上的人從不怕死。”

虞清霜覺得自己是白問了，又差點忘了這人的份。

“你現在很虛弱，我和墨臨淵說了，等你恢復一點再把你給警局，之后的事就與我們無關了。”

“墨臨淵竟答應了？”

虞清霜道：“他是君子，不會趁人之危。”

“你真信他是個君子？”

虞清霜一字一句道：“他是。”

叩叩叩，“夫人？”

“就好了。”虞清霜對門外說了一聲，隨即看著顧長安，“不管你是什麼目的，我都希你能活著。”

我都希你能活著。

這麼一句話，就激起了顧長安心底強烈的生存意志。

他本想用這條命換的平安和清白，可希他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