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影應該也是和妤最信任的人吧，為什麼他要背叛？”虞清霜問道。

這個問題也問過君賜，但君賜給的答案太模糊了。

知己知彼，必須知道自己的敵人是個什麼樣的人，又是什麼格，做事的手段？

水玲瓏沒想到虞清霜會問這個敏的問題，不過既然問了，自己也應該說個明白：“因生恨這話聽過嗎？和影他對妤姑姑的從一開始的朋友、兄妹變了對心上人的偏執。”

“就因為他得不到和妤，就要背叛，聯合別人害死？”

“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個瘋子。”水玲瓏冷漠道。

虞清霜深吸口氣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最后一個問題。”

“你問。”

“我的父親是誰？”

水玲瓏被虞清霜給問住了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你怎麼會不知道呢，你跟了和妤那麼多年，又知道那麼多的，就連和影對的心思你都能知道，我父親是誰，你會不知道？”

“你口口聲聲都說和妤這個名字，卻不肯承認一聲母親，既然如此，為什麼要知道你的父親是誰？”

“我……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。”

“已經死了，你不用再面對，你需要面對的，是殺害你親生母親的那些仇人。”

虞清霜咬牙道：“我就算要報仇，也要弄清楚自己是誰的孩子吧，我是和妤的孩子，那我的父親呢？難不我是和妤撿回來的孤？”

“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，因為我也不知道，那是妤姑姑那一代人的，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，或許

“你可以去問一個人。”

“誰？”

“龍煜天。”

“老頭？”

“他這麼多年一直守護著你，有些，也許他會知道呢。”水玲瓏說完，又道，“對了，你報仇的第一步可以開始了，顧長安找到了當年在和園逃走的兩個影子，那兩個影子很可能親眼看到了當年發生的事，不如你……”

“你想讓我去找顧長安，把那兩個影子帶回來？”

“如果他們沒有背叛妤姑姑，那他們就不該死。你知道的，顧長安是和影的義子，如果顧長安把他們給和影，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。”

虞清霜聞言，心中一。

該去找顧長安嗎？

“你也說了，顧長安是和影的義子，我去找他不合適，他也未必會把人給我。”

“并不需要他把人給你，這件事我可以辦，我只是希你能幫我找到他關押那兩個影子的地方，順帶把他引開。”

水玲瓏頓了頓，語氣莫名道：“他雖然是和影的義子，但他也是守護小公主的騎士。換言之，顧長安他是你和霜的騎士，他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
虞清霜苦笑，水玲瓏這麼相信顧長安的人品嗎？這麼相信，和影不會防備顧長安，不會在他邊安別的眼線？

許是看出虞清霜的心思，水玲瓏道：“顧長安的追蹤能力和反追蹤能力很強，如果你想見他，他不會讓和影發現的。”

“所有話都讓你說了，我似乎……不得不做。”

“你可以選擇沒有見過我。”

“這不可能。”虞清霜盯著水玲瓏，道，“水玲瓏，我見了你，也愿意接我的命運，我會做你想讓我做的事，但有一件事……”

“您說。”水玲瓏用了尊稱。

“我不要你把墨臨淵拖進來，就算這是我的戰爭，我也不需要他來冒險。”

“好。”水玲瓏想也不想就道。

虞清霜離開這個地方之后，按照水玲瓏的請求，主聯系了顧長安。

只有才知道顧長安的特殊聯絡方式。

顧長安在太落山前看到了虞清霜，他的眼睛里閃著激喜悅的芒，本以為是自己在做夢，可真正看到，看著好的模樣，顧長安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周旋全都值了。

“你找我什麼事？”顧長安一開口，就變了那個嚴肅沒趣的木頭人。

虞清霜沒察覺出他的不對勁，引他坐在涼棚下，好奇道：“你早就到了京都的，前段時間都在做什麼？”

“做任務。”

“是那些警察又找你了嗎？”

“他們不會再找我了，正常來說，他們眼里的逃犯已經死了。”

虞清霜聞言，詫異道：“怎麼會？”

“有人替我死了，我的份從此換了。”

說完，顧長安補充道：“不過在你這里，我始終是顧長安。”

是你說過的，我要一輩子都長安，因為……一世長安。

“你是和影的義子，是嗎？”

“你說什麼？”

顧長安打量著虞清霜的神，生怕已經想起過去的一切。

如果知道了真相，只怕連自己都不愿再見了吧。

“你別張，我什麼都沒想起來，只是這兩日我聽到了太多的傳言。顧長安，你不會騙我的，對嗎？”

顧長安一字一句道：“我絕不會騙你！”

“那就好，你是和影的義子，是不是？”虞清霜重復了剛剛的問題。

這一次，顧長安想也沒想就點了頭，他不會騙，他會做到做到。

“那我再問你，你當年是守著和霜的人，對嗎？”

顧長安再次點頭。

他可以肯定，虞清霜什麼都沒想起來，但已然知道了當年的很多“”。

“你認識水玲瓏嗎？”

“你見過水玲瓏了？”

“我……”虞清霜道，“我也不騙你，對，我見過了。”

不知為何，虞清霜就是相信顧長安，覺得顧長安不會把的事告訴和影。

顧長安詫異的看著虞清霜：“你、你就這麼告訴我了？”

“你不會騙我，也不會害我，我知道的。”

否則他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自首，說是他殺了容梓歌。

虞清霜道：“我見過水玲瓏了，和我說了很多，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，當年害死我母親的人，和影是其中一個禍首，對不對？”

“這件事……”

“你只說是，還是不是？”

顧長安閉上眼，沙啞道：“是。”

“好，我知道了，我也不為難你了，這件事以后我會自己和他算清楚。對了，你抓到了兩個人？”

“水玲瓏說的嗎？”

“恩。想讓我幫把人救出來，但我知道，如果你把人給我了，和影肯定會怪你的，上次你中毒的事我還記得呢，他是不是一生氣就會給你下毒？你放心，我不會強迫你的，我也不想因為救人就害了你。我不救他們，但我希你讓我見一見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