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說，你一定要和君賜離婚了？你可想過，以前的你是那麼想嫁給他，好不容易在一起十五年，也有了十五年的夫妻，就這麼結束，不覺得可惜嗎？”

“可惜嗎？也許吧，不過我已經想清楚了，清霜，你真的不用再勸我了，這一次我是認真的，和他離婚我絕不后悔。”

虞清霜聞言，嘆了口氣，道：“我只是覺得可惜。”

“十五年的真心守候都換不來一個孩子，你覺得這很可惜？”季琉璃自嘲的扯了扯角，忽而想起自己當初上君賜的時候，又想起了君懿當年為了得到虞清霜設計炸案的事。

轉頭看著虞清霜，一字一句道：“你當初有沒有喜歡過君賜？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喜歡，有嗎？”

虞清霜冷不丁被季琉璃這麼一問，都有些愣了。

“為什麼這麼問？”

“我只是覺得……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吧，如果你當初沒有半點喜歡君賜，他為什麼會對你如此念念不忘呢？你們之間一定也有過很好的回憶，那些讓他無法忘記的回憶，對吧？”

敗給了君賜和虞清霜之間的好回憶。

這樣的話，就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無知和可悲了。

聞言，虞清霜道：“我和君賜的確有過一些好的回憶，我與你說實話吧，當初我喜歡過君賜。那個時候我還小，是個年的姑娘，我遇見了墨臨淵，遇見了君賜，我當時很喜歡他們兩個，只是不知道更喜歡誰一點。母親說，長大以后我想嫁給誰，那我的就是誰，我還沒想明白，就出了那樣的事。”

虞清霜深吸口氣，繼續道：“母親慘死，家也沒了，就連我自己都被催眠了記憶，仿佛一切都離我而去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是喜歡過君賜的，但我第一個遇見的，是墨臨淵。我失憶之后找到我的，也還是墨臨淵。我始終相信，這就是我墨臨淵的緣分，我墨臨淵是命中注定的，我和君賜錯過了就錯過了，不管多喜歡，都是錯過。”

虞清霜說這些話的時候，君賜正在聽著。

季琉璃的上有錄音，直接連通著君賜的耳機。

答應了君賜，會在離婚之前問個清楚，為他，也為自己。

聞言，季琉璃嘆息道：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，看來你不是不喜歡他，只是你們注定不能在一起。”

“喜歡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，我這個人是很健忘灑的，很多東西我都已經忘了，倒是你，如果你真的想明白要離婚的話，作為你的朋友，我希你能夠過得灑一點，幸福一點。”

“多謝。”

虞清霜瞇起眼，道：“這麼多年了，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老了，可能是心態的關系吧，等你放開這些煩惱之后，相信你也會過得越來越年輕的。”

季琉璃和差不多大，可現在兩人坐在一起，只要稍微對比，就可以看出兩人這些年過得如何了。

季琉璃彎起眉眼，道：“我會的，我可是季家大小姐，我季琉璃就算離婚了也要活得比誰都肆意灑。”

虞清霜不再勸說季琉璃，而是說起了孩子們的事。

夏紫萱和季沉的兒子季寒和兒季夏也快滿十八歲了，兩人相約等到兩個孩子人禮那天出去好好喝一頓。

另一邊，君賜和墨臨淵對視著，兩個男人隔了這麼多年，始終能夠輕易看對方的心思。

“你是故意讓季琉璃提出離婚的？”

“你知道了。”君賜淡淡道。

“一開始不太理解，但我現在理解了。”

“哦？”

“你不想再耽擱了，十五年的時間，你還是不能忘記霜兒，還是無法重新喜歡別人。哪怕這個人在你邊陪伴你十五年，你依舊不能給你的真心，既然如此，索還自由，讓重新開始。”

“你還是和以前一樣，很快就能知道我做事的緣由。”

“已經這麼多年了，你還是不能放下。”

君賜聞言，笑了：“當初君懿把帶走的時候，你不也執著了三年？我想，如果你一輩子找不到，你將會執著一輩子。”

君賜想告訴墨臨淵，他對虞清霜的并不是別人能理解的，墨臨淵有多虞清霜，他君賜就有多。

他的沒有圓滿，卻可以讓他這一輩子都不孤單。

“我很佩服你。”

“你是那個幸運兒，你也只能佩服我，如果上的人是我，我也會佩服你。”

這兩個男人都很清楚對方有多虞清霜。

那種，刻骨髓之中，很難解。

但這也是甜的，是讓人舍不得放棄的。

“你之后有什麼打算？就這麼孤單一輩子？”

“誰說我孤單了，我還有小呢，還有墨沉、墨野，我并不孤單。”

墨臨淵笑了笑，“也對，他們都是你的孩子。”

“好了，你就不要再心我的事了，你帶著離開吧，出去多走走，我看現在還和當年一樣，就知道你在上是花了心思和力的，能夠這麼一直幸福無憂下去，就是我對你最大的懇求。”

“這是我自己的責任和使命，你不必懇求我。”

君賜笑而不語。

過了會兒，墨臨淵突然道：“君懿的越來越差了，他已然記不得很多事了，你、要去看看他嗎？”

君懿一直被囚在療養院中，食無憂，但被囚還是讓他越發的古怪。

他的神本來就很不穩定，過了十五年，他的也開始不行了。

“他還有多久時間？”

“醫生說，最多三個月，如果他配合治療的話，至還有一年。”

“他不肯配合治療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他還記得霜兒嗎？”

聞言，墨臨淵點點頭，意味深長道：“現在的他只記得霜兒了。”

他把所有人都忘了，包括他的親哥哥君賜，唯獨沒有忘記虞清霜。

“看來他對霜兒的也低于我們倆。”君賜語氣莫名道。

“但是他的方式錯了，這是不可原諒的。”

“我明白。這樣，等我和季琉璃把離婚之后的事宜理好了，我就去A國，希君懿可以配合治療，我也想給自己放個假，好好陪他一段時間。”

如果君懿真的只有三個月了，那他就在那邊守著他三個月。

如今的他，不也是個孤家寡人嗎？

“對了，的事……你真的不準備手？上次來，我就發現了皇甫闕一直在暗中跟著，之后還把帶到云國。皇甫闕在云國雖然是公爵的尊貴份，但也因為他這個份，要承擔的東西很多，你確定可以和他一起承擔？”

君賜是真心喜這三個孩子，尤其是墨。

現在關系到的事，君賜比誰都關心。

墨臨淵道：“皇甫闕和我們保證過，一定會好好照顧，至于最后的選擇是什麼，作為父母，我們可以關心，但絕不會干涉。”

“你若是不干涉，被網鎖住，該怎麼辦？難道你以為和霜兒一樣，可以和心的人白頭偕老？”

君賜的言外之意十分明顯。

皇甫闕份特殊，遭遇的暗殺數不勝數，他隨時可能會死。

即便他是真心喜，但他無法留住命護著、陪伴，那他也不配得到的。

墨臨淵瞇了瞇眼，神格外的凝重。

“你說的我也考慮過，所以我在想，要不要讓沉沉開始接手一部分的勢力，讓他幫皇甫闕一把。”

“皇甫闕在云國的敵人不，你幫他？”

不怕給自己也招來麻煩嗎？

“我看得出喜歡他的，這些年他對付出的心很大，他始終不敢和見面，就是怕有了開始卻沒有結局，這次他主到三兄妹的年禮，想來是考慮的很清楚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