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說一遍？”

陸湛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
怎麼會喜歡他呢，還說出那麼多喜歡的原因，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。

他默默陪伴著，就好像默默等待著墨野的回頭一樣。

他想，如果能忘記墨野，那他們就可以有一個開始，就算也不能，他也會陪等到如愿的那一天。

可是他萬萬沒想到，追到機場，對自己說了這樣一番徹心扉的話。

“你再說一遍。”他重復道。

胥晚看著男人眼底的震撼和激，微微揚起漂亮的角。

出手，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，直視著他的眼睛，字字句句，清晰而深：“我說，我已經走出自己建下的那座高墻，我也放棄了偏執多年的青春年，我想要珍惜現在，珍惜一個懂我的你。這一次，你聽清了嗎？”

陸湛的雙手抖著，緩緩按住的手臂。

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
“陸湛！你故意的是吧？我還沒追究你不告而別，沒有追究你這段時間對我態度冷淡，你憑什麼要求我一遍遍說好聽的話給你聽？”

在他的面前，會出真正的，也會流一個孩子應該流的撒和驕傲。

陸湛著眼底的真實，他知道，他不是在做夢。

他突然用力，狠狠把這個渾的小人拽自己的懷里。

那麼急，那麼霸道。

“我以為你還喜歡他，我以為你等到了他之后你就會……我以為……”

“那都是你以為！”胥晚一字一句道。

“可是……他已經回頭了，我能看得出來，你還喜歡他。”

胥晚的眼底，明明滅滅了幾道。

“是，我終于等到他回頭，我也還喜歡他，可是我的理智告訴我，我和他不適合，這麼多年，是我的執念作祟，如今我也應該認清現實了。”

說完，抬起眼，著陸湛：“我的心里還有他，但那是年的人深種的毒，需要時間才能解除。可我……我心里也有了你。陸湛，你會不會覺得我三心二意，水楊花？”

陸湛抱著。

“不。只要你的心里有我，哪怕位置小一點，重量輕一點，我都愿意。”

這是一個男人最卑微的告白。

胥晚的眼淚模糊了雙眼。

咬咬，近了他的耳朵：“那如果我說，我選擇你做我后半生的伴，你愿意嗎？”

“愿意！”

陸湛說完，抱起了胥晚，“我們一起回家。”

“啊……你的傷……陸湛！”

陸湛的傷還沒恢復完，不過他還是抱起了胥晚。

抱著胥晚出去的他讓陸湘湘再訂一張機票，額頭上沁出冷汗，傷口幾乎崩裂開，他還是的抱著懷里的人。

他怕一松手，就會消失不見。

他怕他一不小心就把弄丟了。

他絕不會像墨野那樣，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，原來自己的人就在眼前，只是自己沒有好好珍惜。

陸湘湘給胥晚買了機票之后，送他們倆上了飛機，在最后一刻，選擇留下。

胥晚就這麼跟著哥哥回了云國，那墨野呢？

他一定會很傷心的。

哪怕不能和墨野有什麼，也不忍心看著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漆黑孤寂的夜里舐傷口。

陸湘湘通過特殊渠道知道了墨野的所在。

早就聽說過墨家的薔薇園是A國一大奇景，雖是人造的，卻還是隨隨便便可以驚艷無數人的眼。

薔薇園中，景遍布。

坐在薔薇花園里的男人一不，仰頭看著滾滾的烏云，仿佛在等著老天突然降下一道雷，劈在他的上就痛快了。

陸湘湘的腳步很輕，很輕。

靠近了他，剛剛坐下來，手腕就被他扼住。

“你回來了。”

他沒有偏頭看，甚至沒有給說話的機會，便開始說道：“我知道，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，老大說得對，是我自己的原因，如果我一開始就能明白你的心意，我們就不會錯過那麼多次。”

“如果我沒有帶你去云國，你就不會遇見陸湛了，是嗎？”

墨野自嘲道：“你一定是在嘲笑我的稚吧，就算沒有陸湛，你也會遇到第二個、第三個適合你的男人，你不可能永遠在原地等我。這些年我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，唯獨你。等到想要的時候，你已經不是我可以及到的了。”

陸湘湘的心口微微一窒。

看著男人落寞悲傷的側臉，想不起來他在舞臺上耀眼的姿態，也想不起來他在電視劇里颯爽迷人的瘋子，更加想不起來他作為墨家二爺的驕傲和自負。

這個男人是被打敗了嗎？

“其實我心里清楚，經過了那件事，你已經選擇了陸湛。無論出于什麼原因，你選擇他，所有人都只會贊同你，若是你選擇我的話……”

墨野重重嘆了口氣。

“我都不敢保證會不會讓你繼續痛苦。”

陸湘湘主把另外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
“走了。”道。

僅僅只是這三個字，就把坐得筆直的墨野打垮。

他松開陸湘湘的手，整個人倒在了草地上。

周邊都是薔薇花的香味兒，可是空氣里再也沒有了的味道。

他想要的那味道。

陸湘湘手臂在草地上，撐著靠近他，仔細打量著他高高蹙起的眉頭，皺眉道：“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，你還會錯過嗎？”

他閉著眼，一言不發。

陸湘湘又道：“今日哥哥和我說，他不后悔離開，也不后悔退出你和胥晚的世界。只要可以看到胥晚幸福安好，他便滿足了。”

“他說的？”墨野依舊閉著眼睛，只是聲音變得滄桑了許多。

陸湘湘點點頭，發現他還是閉著眼，看不到自己的作，于是道：“哥哥還說，胥晚的心里還有你，他不想讓胥晚為難，所以他和我離開了，我知道他的心里很痛，但他能忍住。”

“如果我是胥晚，或許我也會選擇哥哥。他堅毅，忍，有擔當，他知道全是最好的，也知道對方需要什麼。”

這樣的話，說起來很傷人，但陸湘湘還是繼續說了下去：“我和哥哥都沒想到胥晚會追到機場，我也沒想到，選擇放棄了年時候的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