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吧。

傅寒夜看著淚的臉龐，無焦距的眼中是仿佛深骨髓的絕和悲傷。

他一時費解。

故意提起夏淺，故意激怒他，不就是……因為不想被他當做夏淺的替麼？

他不是已經承認了說，盛夏這個人了麼？

雖然這里面多有幾分謊言——他的確分不清了。夏淺和盛夏，時間越久，們重合得越厲害，越來越難分辨，越來越無法放手。

或許……是他的腦子出了問題，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錯覺。

但無論如何，他已經按照想要的說了想聽的話，想求證的答案。

為什麼看起來反倒是更加絕悲傷起來了？

傅寒夜皺著眉峰，正打算開口詢問的時候，盛夏卻突然了鼻子，出一個笑來，道：“傅總，不如這樣，如果……我能再活夠一年的話，我就答應嫁給你，這是盛夏給你的承諾。在此之前，你不要我，可好？”

傅寒夜的臉變了變。

活夠一年。

殘酷的現實赤地鋪面而來。

無論他有多錢，能夠請來多麼厲害的醫生，此刻，都不能保證可以一直活下去，活夠一年，兩年，很多年……

傅寒夜的心不由得痛了起來。

他執拗地要和領證，一開始只是為了把留在邊，后來則是因為生氣寧愿嫁給陸云州或者宋明昊，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自己。

現在，陸云州和宋明昊都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，如果如此不愿意，他何必還要？

“好。我答應你。一年。一年之后，你一定還活著，我們到時候再結婚。不過，我有一個條件……”傅寒夜一瞬不瞬地看著，說道：“這一年時間，你不準想著從我邊逃走，能答應麼？”

盛夏角泛起一抹飄忽的笑，無焦距的眼眸中帶著幾分嘲諷和空曠。

輕聲說道：“好。我答應你。這是盛夏給你的承諾。不過，你也要答應我，不強迫我做手。”

傅寒夜的手地抓住的手，心里莫名地產生些許的不安。

明明……一直都那麼努力地一次次試圖從自己邊逃，現在怎麼……如此輕易就答應了他？

“放心。我知道手的兇險程度，不到萬不得已，不會讓你上手臺的。”

盛夏掙了一下，卻沒能功將手從他的手心里掙出來，只得作罷。

傅寒夜看著脖頸上目驚心的手印，心中不住地懊惱。

他很會如此失控。

但今天居然差點……

為什麼要提起夏淺？

傅寒夜突然產生一種莫名的疑。

剛剛他下的判斷是，不想做夏淺的替，所以才會如此。

但冷靜下來，剛剛分明字字句句……都是在替夏淺抱屈……

為什麼……盛夏要如此？

傅寒夜的手指無意識地上脖頸上的紅印，腦中一邊思索著。

盛夏知到，猛地睜開眼睛，驚恐地看向他。

傅寒夜的心莫名跳了一拍。

他覺得自己瘋了。這一瞬，他仿佛看到的并非盛夏，而是……夏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