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杯冷水潑在了夏淺的臉上。
吳輝的姐姐吳紅歇斯底里地罵道:“都是你這個掃把星,我弟弟娶了你之后,就各種倒霉,現在你還直接把他克死了!你還我弟弟!你怎麼不替他死!”
就連吳輝的同事們都看不過眼起來,忍不住出來說公道話:“吳輝他姐,你這話就胡攪蠻纏了!吳輝是自己不小心闖紅燈被撞的,怎麼把賬算在小夏上?人家小夏總沒有讓他闖紅燈吧?再說了,小夏這還懷著孕呢,那可是你侄子,你這是干啥呢?”
吳紅‘呸’了一聲,厲聲道:“我侄子?我弟弟上次出車禍已經傷到了命子,本干不了那事兒,他上哪兒讓這賤人懷上孕?還不是這賤人出去男人懷上的?我告訴你夏淺,我早就看出來你肯跟我弟結婚是有目的的!你還不是看上了我弟上次車禍的賠償金還有這套房子?我告訴你,你想都別想!這些都是我弟的婚前財產,你還出軌,就算告到法庭,你也休想分走一個子兒!”
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吳紅的話,都不住愣住,紛紛看向夏淺。
夏淺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,倒了一杯水,然后走到吳紅的面前,一抬手,將一杯水全都潑到了的臉上。
吳紅先是一怔,在場的所有人也都不住怔住。
接著,吳紅才突然反應過來,歇斯底里地沖過來要打夏淺。
然而,還沒到夏淺,已經被一個男人抓住了手臂,男人低聲道:“住手。”
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,趕勸道:“別激別激!小夏懷著孕,再鬧出人命來可糟了……”
夏淺看了那男人一眼,是一直監視的人,不知道為什麼會出手幫。
很快收回視線,看著吳紅,淡淡地道:“如果你是為了吳輝的產才大鬧特鬧,甚至不惜將你弟弟生前拼命掩飾的事都說出來的話,那倒大可不必。他的產我一分都不要,都是你們的。至于剛剛那一杯水,那是還給你的。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的話,我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搬走。”
吳紅也沒想到夏淺會這麼爽快地表示一分不要。
要知道,他弟弟上次車禍的賠償金有兩百萬,再加上他多年的積蓄,還賣了蓉城一套房,就算是減去山城這套房的購房款五十萬,是存款,說也還有兩百五十萬!
誰見了這麼多錢不眼紅的?
就是怕這些錢便宜了別人,才不惜自己懷孕,到時候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弟弟,好守住這些錢呢!
這個夏淺,不會是另有企圖吧?
“等等!你想走,可沒那麼容易!你是我弟弟的老婆,他死了,這次被判了全責,沒有賠償金,你就想拍拍屁走人?這喪葬費,你想不管?”
這話一出,其他人都不住被吳紅的無恥給震住了。
過了一會兒,吳輝的同事李老師才有點不可置信地問道:“吳老師姐姐,我沒有聽錯吧?人家小夏都說了產一分不要,凈出戶,你們還追著問人家要你弟弟的喪葬費?合著你們繼承了你弟弟的產,然后想一不拔啊?”
吳紅被說的惱怒,索撒起潑來:“我怎麼一不拔了?不是我弟弟老婆?是的話就得履行夫妻義務,告到法庭去,也得出錢!哦對了,還有呢!夫妻共同財產!婚后工資的一半,也是我弟弟的!這也得由我爸媽繼承百分之五十呢!”
在場的人都沉默了。
這也太能算計了吧。
夏淺啼笑皆非,開口道:“行,你算算多錢,我當場轉給你。”
懷胎七月,現在很容易疲憊,此刻便是腦子昏沉沉的,實在沒有力應付這些事,只想趕離開,找個清靜的地方休息。
吳紅果然算了起來:“你一個月的工資是五千,一共結婚七個月……再加上喪葬費……一共是……一萬八!”
夏淺掏出手機正要轉賬,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:“等一下。”
夏淺的手一,手機從手中落,摔在了地上。
抬起頭,愕然地看著進來的人,臉霎時間蒼白如紙,眼眸中升騰起茫茫的霧氣。
這個聲音好久未曾聽到過了,但卻一直沒有忘記。
這個人也好久未曾見過了,但再見還是會一眼萬年。
來人是傅寒夜。
傅寒夜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夏淺,走到了的面前站定。
吳紅看著進來的人,反應過來,厲聲問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!為什麼要闖進我弟弟家!再不走我要報警了!”
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面前,將一張名片遞給,笑道:“吳紅士對吧?我從現在開始,是夏淺士的代理律師,全權負責丈夫的產司,你如果有什麼疑問,請不要擾夏淺士,而是直接聯系我就好。哦對了,弊姓鄭,是海城XX律師事務所的律師。”
小地方的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,就連囂張的吳紅,都不住有些瑟,不過很快就重新囂張起來,道:“……請律師又能怎麼樣!就算是打司我也不怕的!我弟弟的錢……都是婚前財產,無權繼承!”
其他有人拿出手機查了鄭律師的信息,突然有人倒了一口冷氣,說道:“天哪!這個鄭律師可是海城數一數二的金牌律師,都是給大富豪們辯護的!他一個小時的咨詢費就要兩萬!”
其他人聽了,都不由得愣住。
吳紅更是瞠目結舌起來。
早就查過了,夏淺就是個師,一個月五千工資,積蓄也沒有,怎麼請得起時薪兩萬的律師?!
鄭律師笑了笑,道:“法盲了不是?婚前財產只能約束夫妻雙方離婚時的財產分配,如果婚姻存續期間夫妻的某一方死去,在沒有囑的形下,另一方是可以繼承死去配偶的婚前財產的,而且是第一順位繼承人。也就是說,吳輝先生的產,只有他的父母以及妻子——也就是我的當事人夏淺士,才有資格繼承。吳紅士,你雖然是吳輝先生的姐姐,也是沒有資格繼承的。”
吳紅直接傻眼了。
怎麼會……變這樣?
“那……那我兒子呢?我兒子可是過繼給我弟弟的,他算是我弟弟的兒子,也有繼承權的吧!”
鄭律師搖了搖頭,道:“很可惜,我已經調查過了,過繼,就是所謂的領養,你們雙方都沒有走過正式的領養流程,所以,這個法律是不承認的……”
“那……那這個人出軌,給我弟弟戴綠帽子,法律也不管麼?”
“法律不管道德,上了法庭,充其量也就是法酌分寫產給夏淺士,而沒有權利取消我的當事人的繼承權。”
吳紅愣住,接著突然一屁坐在地上,哭天搶地起來……
外界的喧囂,對此刻的夏淺來說,都仿佛是在外太空似的,被直接靜音了。
的眼前,只有傅寒夜。
傅寒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?
他怎麼發現自己的……
老爺子怎麼會允許?
是不是他執意要來的?老爺子會不會大肝火,傷害宸寶和其他人……
“夏淺,好久不見。我來接你回家。”傅寒夜笑著,俯凝著,眼眸中閃爍著碎鉆似地芒,溫地說道。
夏淺整個人都仿佛被冰凍住一般,腦子中一片茫然,下意識地想要搖頭。
不能……不能承認,否則……
張了張口,想要說不是夏淺,傅寒夜認錯人了。
然而,下一秒,的眼前突然一陣發黑,接著,便陷了深深的黑暗之中。
“夏淺!”傅寒夜心臟一,趕忙抬手抱住了,然后不由分說將打橫抱起,穿過眾人離開。
吳紅見狀,站起來就要攔截,卻被傅寒夜帶來的人攔住了。
所有人紛紛涌到窗戶口查看,之間傅寒夜抱著夏淺上了一輛外觀很奇特的車,有人認出了車標,結地道:“天哪,那……那是勞斯萊斯……”
就算是再對車沒研究的人,也都聽過勞斯萊斯的稱號,聽說一輛車都要幾百萬幾千萬!
吳紅此刻人都麻了,結結地問道:“剛剛那個男人,是誰?是不是夏淺的姘頭……”
鄭律師臉上的笑意消退,淡淡地道:“吳士還是說話注意些,否則我要代表我的當事人起訴你侵犯名譽權了。剛剛那位是傅寒夜傅先生,是夏淺士的……前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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