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嗎？他口口聲聲說喜歡你，可卻一直把我當你的替，跟我發生關系，又拿錢堵我的。”

袁清坦然之下盡是對程崢的失。

“我是需要錢，可我也是人，我也有，而且我無法控制地心疼他，我甚至想過，只要他能開心，就算我一輩子都只是他發泄的工都無所謂。”

紹桉聽得眼睛眨了眨。

大震撼的同時，心有個聲音在召喚。

【歡迎來到人世界。】

沒資格干涉程崢的私生活，正如也沒資格評判袁清是錯還是對一樣。

“我相信他對你也是有的。”紹桉安，“我跟他只是朋友，你還是有機會的。”

袁清搖搖頭，“不，看到你以后，我就已經不再奢什麼了。紹桉，我以前不理解他為什麼喜歡你，但現在我有點懂了，你真的很好，很善良，你不選擇程崢是對的。”

紹桉有點沒明白的意思。

袁清看著，握著的那只手暗自發力，一字一句道：“程崢本就不配跟你在一起，他一直打著喜歡你的名義在做傷害你的事。”

直到走了，紹桉都還是沒有聽明白的意思，但覺得袁清話里有話。

回到程崢病房，一切都歸于平靜，在程崢上的儀在滴滴運作。

連醫生都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，但程崢就是不醒。

翌日一早，程叔叔從家里過來，“紹桉，你回去休息吧，這里我盯著就行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紹桉走出醫院的時候想到了袁清的話，心里不踏實，又折回了病房。

病房關著門，程叔叔的影一閃而過，剛要進去，就看見程崢竟然好端端地坐在病床上。

激地甚至忘記沖進去了。

而程叔叔卻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。

“兒子，你打算瞞多久？總不能一輩子都躺病床上吧？”

程崢面無表接過他遞過來的水，“只要不走，我就算裝一輩子也無所謂。”

程叔叔嘆了口氣，他生過氣，當時在搶救室門口自己的那耳就是恨自己沒有管好兒子。

可就這麼一個兒子，如果不縱著，他說不定還會干出更荒唐的事來。

“你知不知道紹桉這兩天真的很擔心你？”程叔叔試圖勸他，“你想過嗎？紹桉也有自己的生活，你不能用的同心將捆綁在你邊。”

程崢抬眸，“你是不是也想說我稚？”

“你確實有點稚。”

“稚都是你們定義的，我不在乎，只要能把留在我邊，我什麼都不在乎。”

哐當一聲。

門開了。

父子倆同時看過去，紹桉淚流滿面地站在門口。

程崢一下子就慌了，哪怕沒好都想沖過去將一把攬住。

“紹桉，你聽我解釋！”

他的腳剛沾地，就因為支撐不住整個人都摔在了程叔叔的懷里。

紹桉后退一步，“我都聽到了，沒什麼可解釋的。”

抹掉眼淚，“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厲瑾言嗎？”

程崢睜大了眼睛，擰著眉頭，慌地看著，哪怕明知道下一句話會很傷人，可他還是想讓把氣撒出來。

錯的都是他。

蠢的也都是他。

可是沒辦法啊。

他就是喜歡，就是讓人犯傻啊。

“因為厲瑾言從來都不會騙我！程崢，我做夢都沒想到，你會拿這種事開玩笑，你把我當什麼？你拿自己的健康當什麼？”

“紹桉！”

程崢拼命大吼都沒有住。

“兒子，你都沒好呢！”

“放開，我要去找！”程崢試圖推開程叔叔，但是沒有推開，“爸，你放開我，我要是不追就要走了！”

“早就該走了！”程叔叔這次沒有慣著他，抬手就是一掌，將程崢扇到了沙發上。

“你以為紹桉氣得是你騙嗎？是氣你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！”

“爸，是喜歡我的，我們那麼多年的分，怎麼可能不記得？”

程叔叔扶著額，努力保持鎮定。

“擔心你的健康，擔心你的安危！可即使這樣仍然要回去找厲瑾言。你不明白嗎？紹桉分得清友誼和，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麼！我不明白你到現在還在堅持什麼？”

程崢頭疼裂，但說不上來跟心臟哪個更疼。

很長的沉默過后，他只剩下無力地喃喃，“不會的，不會的。”
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
程叔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，“程崢，人的一生很長，你未必只會遇到紹桉一個姑娘。如果你們沒有走到一起，那起碼不要背道而馳。徹底失去紹桉的代價，你承得起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