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得這麼輕描淡寫？”我說，“如果不是侯鴻那件事在先，敏敏當時肯定會追究你的責任，而不是救你。”

“那又怎樣？”林修不屑地說，“一追究，我不就被送回家了麼？那樣你和我舅舅也不必蹉跎了。”

我說：“那樣你也不會上了。”

“我還是會上的。”林修說，“該上遲早都要上。”

“那種上大概是不一樣的。”我說，“你因為外表看中過很多人，但你敏敏不是因為完全接納、包容、幫助你嗎？”

雖然是沒有定論的事，但無論從哪個角度，林敏敏的外表恐怕都不是最的那種。

“是啊！但那又不是對我！”林修臉越發難看，“你以為我是等說才知道心里有別人嗎？你當我白混這麼多年？你以為我沒想過？要是沒有姓候的，會不會這樣對我！不會！你知道弄清這件事以后我有多嘔嗎？你什麼都不知道！你就知道向著你的晴夫！”

我說：“弄清你對繁華說的那些話以后，我也很嘔。”

林修氣焰減弱了幾分：“你怎麼又提這個……”

“怎麼？只能你提別人？”我說，“你出事之前也不知道怎麼對你表妹說的，搞得認定是我足你們的關系！你要是沒活著回來，我這輩子都洗不清這件事！奉勸你做人不要太自私了，對別人趕盡殺絕之前也想想自己好嗎？”

林修皺眉聽著，問：“我哪個表妹？”

“余若若呀！”我說，“你不會忘了吧！可在天上看著你呢！還是你跟敏敏的孩子是孩子，余若若懷的就是草嗎？”

“你提干什麼？”林修瞪起了眼睛，“那都多年前的事了！”

我說：“怎麼，只準你每天一口一個晴夫，不嫌事兒大地折騰我們，我提一下你的事都不行？”

“本不是我表妹！”林修說，“而且是自己上來的，我從來沒喜歡過。”

“你二姐可還在屋里停著呢！”我說，“你敢跟這麼說嗎？”

林修頓時不說話了。

“你外公都已經說他不會殺侯鴻了，我相信他，你最好不要再在這里挑撥離間。”我說，“不然我就把余若若的事告訴敏敏！”

林敏敏這麼烈的子，他絕對不敢跟人家講這種爛事。

果然，林修神尷尬，說：“你別說了……我對你沒有惡意，只是想督促督促你。”

不等我說話，又道：“我是被下藥的。”

反正余若若都死了，他想怎麼說都行。

“我承認，我以前是荒唐，但我真的一點也不喜歡。”林修說，“媽媽是我二姨的姐們兒，笑笑。笑姨死時候好幾天才被發現，都生蛆了。當時余若若還抱親，所以格有點變態。”

我說：“你不用給我講這麼。”

不管過去多年，蛆這種永遠都是我的心理影。

“我真一點都沒抹黑。”林修辯解道，“從小就喜歡這些蛆啊，尸啊這些暗黑的東西，還特偏執。我真的不喜歡。”

我說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你們家只有你是明白人，你二姐你三姐還有你舅舅甚至你外婆，全都是你對負責的糊涂鬼麼？連你不喜歡都看不出來？”

“我……”林修抿了抿，說，“在家里人面前表現得很老實啊。而且占有太強了，我真不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一個字也不信。

余若若是偏執，但誰遇到這些事都會偏執的，這不代表跟林修在一起時就很差。

“長得漂亮嘛，又主。”林修說，“我承認我對態度比較……但也僅此而已，至我沒那心。”

“林修。”我說，“你真的覺得自己沒做錯嗎？你知道你死以后，是最關心，最努力給你報仇的人嗎？都這麼多年了，連你一句正面的評價都得不到嗎？”

林修了鼻子，沉默許久，說：“我也不是沒想過，但帶給我的力實在是很大。不是我就行的，權還你呢，你得了他麼？”

我說不出話。

“……”

我不想去思考權不我，因為在我看來，權已經離正常人的范疇了，沒法用正常人的思維想他。

見我沒話，林修笑了，說：“我就說了幾句話，就引來你這麼一大串，看來我也應該謝謝你爸爸，沒把你給我。”

我說：“彼此彼此。”

林敏敏出來時已經補好了妝，整氣都提升了不。

坐回到林修邊，又和往常一樣。

事實上，這屋子里包括傭人，估計除了有病的侯勝男，只有我是心思最淺的。

因為就算是林敏敏，都在社會上各行各業爬滾打了這麼久，而我的生活除了繁華這些人，工作時也只是面對著電腦而已。

我們三每兩個人之間都有第三個人無法知道的，自然也無法聊太久，于是不多時，他倆便起告辭了。

我不是完全沒想林修說的那些話，但終究還是覺得繁爸爸或許真的是林修所說的這種格，但他沒了繁念，心里肯定很有，明白要人命的事終究傷天害理。

接下來的幾天，林敏敏那邊沒有消息，倒是熊太太給我打了一通電話，說來購，問我能不能帶林敏敏一起出來跟喝茶。

還說：“我呀是真的好喜歡那孩子，一段時間不見，還很想呢！”

我問繁華：“敏敏的世林修查得怎麼樣了？”

繁華說：“他沒查。”

“沒查？”我問，“為什麼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繁華說，“咱們也別管這事了，我現在也懶得理他。”

繁華是愿意殺侯鴻的，要不是為了我，他肯定也不會改變主意。

雖然繁爸爸下了令，但繁華也自己改過口，林修顯然對此很不悅，而繁華最近也很不聽他倆的事。

于是我打給林敏敏，結果是林修接的電話，問：“什麼事呀，舅媽。”

我說：“這不是敏敏的手機呀？”

“沒錯呀。”林修說，“因為是舅媽的電話，所以我先幫忙過濾一下。說吧，有什麼事？”

以前還不這樣，他倆出什麼事了？

我說：“我想約出去購。”

“你自己去唄。”林修說，“讓我舅舅陪你。”

我說：“你把敏敏怎麼了？”

“沒怎麼呀，就是不允許單獨見你。”林修說，“我反省了，我覺得你不是個省油的燈，要想我們的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，隔離你是必要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掛了電話，我侵了安全系統，果然在電話記錄里發現林修查看過的痕跡。

之前都沒有隔離我，這幾天突然開始了，肯定他又在作妖……

難道是跟林敏敏的世有關？

晚上繁華回來的早，我倆一起溫存了一會兒，趁他放松，我問他：“熊太太約我去喝茶你說我去不去？”

“去吧。”繁華說，“你應該學著一些圈子里的朋友了。熊太太際能力很強，而且手里還有些慈善事業，你可以跟流流，學一學。”

我詫異道：“我做慈善？”

“對。”繁華說，“你名聲比較好，又漂亮溫，而且非常樸素，很適合做慈善，這有助于咱們的家族名聲。將來如果我們之間有什麼事，外面的人只會認為是我家對不住你，因為你名聲好。”

我問：“你先說明白，咱們能有什麼事？”

繁華靠過來，額頭著我的：“我是說萬一，你別忘了人都是會死的。萬一我死……”

我捂住他的：“你說上癮了嗎。”

他握住我按在他上的手，笑了：“我發現你是越來越迷信。”

“……”

瞪他。

“做慈善也不會影響你研發你想要的新技。”繁華說，“百里而無一害。”

“好。”我說，“那敏敏跟我一起做麼？”

“不要了。”繁華說，“你自己做，將來可以考慮一下勝男。”

我聽出他的弦外之音，問：“敏敏怎麼了？”

“敏敏讓我覺得不安穩，原諒阿星原諒得太容易了。”繁華說，“當然，你們還是可以繼續相的，可你要知道，一旦敏敏參與你的事業，阿星肯定也要摻合，慈善工作他是最喜歡的，因為可以漂白他的錢。”

“……”

繁華要我不要管林修家里的事，于是我只能自己去見熊太太。

熊太太明顯有點失，但提起慈善業，還是和我暢聊了一下午。

臨走前，說：“其實……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繁太太你。”

我問：“是關于敏敏的事嗎？”

“對……”熊太太說，“我知道這話有可能冒犯，但也請你諒解為人母的心。我有位朋友，他的兒去世了二十年，那孩子我見過，也喜歡得很，所以……所以我給林先生打了電話。”

林修？

“他說，他未婚妻父母都去世了，可是我還是想再問問你，畢竟我清楚你誠懇……”熊太太說著，打開包，拿出一張照片，“這是那孩子的照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