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嚇了一跳,忙解釋:“這是你媽媽告訴我的呀,怎麼,不是你的生日嗎?”
林敏敏一愣,問:“我媽媽告訴你的?”
“對呀。”我問,“怎麼了?”
“我媽媽怎麼會說是今天?”林敏敏說,“明明是下星期。”
我說:“你媽媽告訴我的是農歷呀。”
林敏敏不說話了。
“來。”我見眼淚簌簌地落,忙扶著坐下,說,“別著急,跟我說說怎麼回事。不要哭,如果我弄錯了,咱們就不當生日過。”
本來就是為了讓開心一下的。
林敏敏坐下來,了眼淚,老半天才說:“對不起……我忘了這個。”
我也坐到椅子上,問:“那是怎麼回事?”
“今天是我……我另一個生日。”
我說:“你證件上的嗎?”
我記得證件上的生日,不是今天呀。
“林修給我算的。”林敏敏又了眼淚,重新恢復了鎮定,“他說,以前我沒有家,但有了他,我就是他家人了……哼,誰稀罕。”
原來如此。
“就是。”我說,“現在你已經有自己的家了,別再為了他的事傷心。”
“我不是傷心。”說,“就是覺得不吉利,真不吉利。”
其實,人的哪能說斷就斷。
這麼多年養條狗都會有,更何況是個人呢。
但我沒有說破,拿出禮送給林敏敏。
自然是很開心的,說:“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朋友送的這麼好的禮。”
我說: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“我喜歡,是我一直想要的!”林敏敏著手里的紅皮包,說,“一想到它那麼貴,我就更喜歡了!”
我笑。
又出了害的神:“我也知道這很沒品位,但是我就覺得貴的一定就是好的。”
我說:“你比我強多了,我給你選禮時,我老公還稱贊了我,說我終于選了一款不錯的包包。”
林敏敏忙說:“那你先拿去背!”
我說:“我不是這意思。”
“沒關系的。”林敏敏說,“這個包包不太好買,要排隊的!”
“對啊。”我說,“所以我是直接找他們家老板買的,你喜歡我以后還給你買。”
“哎呦,”林敏敏滋滋地說,“那我就不客氣啦!”
說著,靠過來,猝不及防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。
我不由得一愣,下意識地了臉,見林敏敏正在笑,便說:“不好意思,我不太習慣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林敏敏托著腮幫子笑著說,“那個白癡說你害的樣子特別可,他確實是說對了。”
“……”
那個白癡是說林修吧?
“不過安安姐沒親過你嘛?”林敏敏問。
“小時候當然親過的。”我說,“長大就不會了。”
“我媽媽常常親我的。”說,“說,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親親。”
我說:“謝謝你喜歡我,我也喜歡你的。”
“那你也親我一下好不好?”林敏敏指著自己的臉,說,“我雖然有兩個姐姐,但沒有被姐姐親過呢……們也不喜歡我。”
唔……
都這麼說了,我當然得親一下了。
便湊到臉頰邊親了一下。
結果就在這時,繁華進門來了。
這天晚上,我努力用行證明了自己的取向,并發誓自己除了孩子誰也不親了,繁華才看在我懷孕的份上姑且放過了我。
翌日,我醒來時,已經是中午十一點。
從房間出來時,見林敏敏就坐在走廊的沙發上。
一看到我,立刻就站起,說:“跟你說件事!”
“什麼事?”
“你先發誓。”林敏敏說,“聽完了就當沒聽過,就當完全不知道。”
我點點頭:“你說。”
趴到我耳邊,小聲說:“林先生給我打電話了。”
我問:“說了什麼?”
看來是關于林修的。
“之前他打電話擾你,你老公生氣了。”林敏敏說,“本來想今年讓繁玥把他撈出來,現在現在說什麼都不肯。”
我說:“這樣啊?那會有什麼后果?”
“沒什麼后果,林先生讓我求求你。”林敏敏說,“我已經拒絕了,你老公早就囑咐過我了,決不能讓你知道這些破事。”
“喔……”我說,“那你還告訴我。”
“所以你就假裝不知道嘛!”林敏敏說,“我還沒說完呢。我跟林先生說這件事我做不到,他就說,林修是一定要參加他二姨的葬禮的,那個人……就是侯先生的前妻,說能想辦法。”
我說:“那姐夫的意思是,如果你不找我幫忙,他就支持那個人?”
“他說不是。”林敏敏說,“只是如果那個人幫忙把他撈出來,他跟那個人私下有什麼事,家里也不太好阻攔……就這個意思。”
我說:“想不到那個人還有這種本事。”
“別忙著夸呀!”林敏敏說,“你是我這一邊的。”
我說:“不是我不想幫你,而是我只要一提,我老公就會反,搞不好真的讓他坐滿七年。”
“我知道,我不是要你幫忙,你要裝不知道。”林敏敏說,“他該出來也得出來,他的土豆現在是我爸爸掏錢在養呢!他還得給我錢!”
我說:“你要是沒錢了,我可以給你拿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呀!”林敏敏有點急了,“他自己的土豆他得掏錢養!”
我說:“可他不知道他有土豆了呀。”
“那他也得養。”林敏敏說,“要怎麼才能讓他既給錢,又不被他擾,而且不發現那顆土豆呢?”
我說:“跟他簽字離婚,你能得到至一億。”
養一車土豆都夠了。
林敏敏說:“我才不離婚,絕不要便宜這對狗男!”
我說:“把那個一無所有的瘸子留給那個人,你把土豆跟你姓沈,得便宜的是你。”
見林敏敏不為所,我又嘆了一口氣,說:“我要是知道怎麼達到你的要求,當初也不至于讓我爸爸幫我養了五年孩子了。”
林敏敏:“……”
林敏敏這事我幫不上忙,好在也沒糾纏,自己去想了。
中午,我趁睡午覺,去看小土豆。
小土豆在母的懷里睡著,小臉兒還是那麼可。
我跟母聊了一會兒,得知小土豆是很乖的,不哭不鬧,找人了也只是扁著“嚶嚶嚶”,是個乖巧的孩子。
想想林修那個恨不得全世界都圍著他轉且理直氣壯的德行,顯然這子是像了林敏敏。
一直逗到林敏敏來了,滿臉不高興地把我拽了出去,才算作罷。
下午陪林敏敏逛了一會兒街,看上了一大堆,付錢時卻哪個也沒買。
我想可能是手頭錢并不多,想替付了,才說:“不急,等他出來讓他付。”
“……誰?林修嗎?”
“對呀。”林敏敏說,“等他出來,肯定要給那個人花錢,難道我要替他省嗎?以前他可沒吃我的飯!”
我說:“我估計他還是吃飯。”
林敏敏歪了歪,說:“他就會吃人的飯。”
說話間,林敏敏的手機又響了。
掏出來,疑地嘀咕:“誰啊這是?”
那串數字我也不認得,只能看出是國的手機號。
隨后接起來,放到耳邊,很快就冷了臉,說:“阿修也是你的嗎?!那是我老公!”
“……那跟你有關系嗎?誰給你的自信給我打這種電話?”
“……那就讓他在里面呆著呀!法庭判他坐七年又沒判他死刑,誰求你非得把他弄出來了嗎!”
……是寧綺云?
“……什麼我讓位!我就不讓!你能把我怎樣?”
“……我魯?我已經很文明了好嗎?那男人沒告訴你嗎?我是會打人的!”
罵了一通之后,林敏敏掛了電話。
這會兒我倆正在吃蛋糕,店里安靜得靜可聽針,其他客人有的已經忍不住地扭頭看,我朝他們看過去,對方報以善意的微笑。
與此同時,林敏敏狠狠喝了一口咖啡配的涼水,似乎是在努力下心中洶涌的火氣,又拿起了手機。
不等我問要打給誰,就開始哭了:“爸爸……那個人打電話罵我……”
嗯?
這次是打給林先生了。
“說、說我沒教養又沒讀過什麼書,不肯離婚肯定是圖阿修的錢……”林敏敏哭得梨花帶雨,“我是不太好,我知道,可是我……我是真的他呀,爸爸……”
這下餐廳里看過來的人更多了。
顯然,即便是上流社會的有錢人,也是吃瓜的。
“嚶嚶嚶……”林敏敏拿著餐巾著眼淚,一改剛剛的彪悍,可憐地說,“爸爸,我怎麼辦……我不像,沒有有錢的家人,也沒有辦法救救阿修……”
“……我沒有辦法放心呀……嚶嚶嚶……他已經不需要我了,嚶嚶嚶……”
“……爸爸,不可以這樣,我們還要靠救我老公,得罪了我老公怎麼辦……”
一掛電話,我趕問:“姐夫說什麼?”
林敏敏了眼淚,說:“說要我不要難過,他會理的。”
我說:“他要是不好好理,我就跟我老公去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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