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皖一愣,意外的看著小叔。
知道自己在孩子三個月之前不能打掉,可是……不能生?
傅景行不忍責備,卻忍不住的生氣:“孩子暫時是保住了,可這是一對雙胞胎。如果你堅持要生下來的話,對你自己的也不好。”
“最好的方案,就是三個月后,流掉孩子,你自己好好養。”
他抬頭凝視蘇皖:“這些,你都知道嗎?”
蘇皖沉默,搖搖頭:“我知道會有點難,但是……也不是完全不可行。”
當時詢問過醫生,醫生也勸過。
“醫生說,這段時間,你中過一次藥,也沒好好調養,加上這次刺激……況發生了變化。”
傅景行抬頭凝視著,“真的那麼在意孩子,還是因為你對陸遷瑞……”
“什麼?”看小叔的反應,蘇皖怔了一下,有些意外。
小叔知道了?
他凝視著蘇皖:“是因為陸遷瑞嗎?”
在發現孩子是傅景行的之后,本就立刻給小叔打電話,想跟小叔說清楚的。
可小叔對說的那一番話之后,就歇了心思。
現在呢?
該說嗎?
李叔意外亡故,這件事八跟程安安有關。
跟小叔說這個……顯然不是時候。
況且,心里,還想著小叔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。
甚至不確定,小叔對的,只是因為的特殊找刺激,還是真的喜歡……
“程安安告訴你的嗎?”蘇皖下思緒,轉頭睨了小叔一眼,清冷的語氣帶著無奈問道。
傅景行沉著臉:“這個不是重點。”
“不是重點嗎?小叔,你為什麼跟程安安走的那麼近?”
“我呢?我跟傅景行名義上是夫妻,至于陸遷瑞……你也覺得我留著孩子是因為他,所以,你覺得,我們之間……這關系正常嗎?”
抑著心里的難,冷臉睨著男人。
傅景行皺眉,被噎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所以你為了陸遷瑞,就可以作踐自己的,非要生下孩子不可?”
傅景行站起來,不可思議看著蘇皖。
蘇皖凝視著小叔,他的眼里太過的憤怒,可更多的是傷心。
小叔一定很難過吧?
不,怎麼可以懷疑小叔對的!
小叔分明那麼喜歡,為做了那麼多事。
又不是不曾過。
不說小叔為做的那些事,也不說小叔對的縱容。
就說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,小叔有多喜歡,又豈能不到?
那一刻,忽然心中一,想把事跟小叔說清楚。
說清楚了,至小叔知道的心意,而不是兩個人這樣互相折磨!
如果說了,小叔愿意跟在一起,會面臨跟傅家為敵的境況!
……
也顧不得那麼多了。
“小叔,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。我……我的孩子其實……”
“蘇皖!”
正說著,病房的門,忽然被人撞開了。
蘇皖和傅景行同時回過頭,卻見是劇組的一個工作人員。
蘇皖穩了穩心神,剛鼓起勇氣到邊準備說的話,被生生的打斷。
“蘇皖,你小阿姨在太平間鬧事,不讓警察帶走李鳴的,陸總編去了,也勸不住。你……你能去看看嗎?”
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。
一邊問,一邊不安的看著蘇皖。
大概是見那般的虛弱,躺在病床神蒼白,傅景行又沉著臉坐在一旁,有些不敢開口了。
“怎麼回事?”蘇皖穩了穩心神,強下心里的緒。
“李鳴的死,警局要調查,陸總編也懷疑是人為,所以……需要尸檢。”工作人員說道。
蘇皖看了小叔一眼,他還在看著自己。
可此刻,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。
蘇皖閉了閉眼睛,說:“好,我現在就過去一趟,你先過去,跟他們說,我很快就到。”
工作人員不敢多說,連連點頭,轉走了。
工作人員一走,蘇皖就掙扎著要起來。
手上還吊著藥水,就要去拔了。
傅景行忙阻止:“你不要命了?”
蘇皖吸了一口氣,對傅景行說:“我自己的我清楚,孩子能保住,我會小心一點的。”
“現在不是孩子的問題,而是……你自己的命!你真的不想活了嗎?”
傅景行見這樣不在意自己的,還要堅持留下孩子,心里更是窩火。
蘇皖見他這樣,心有不忍,也不敢跟他杠。
聲音盡量放了一些,“現在這種況,我必須得過去一趟。小阿姨被氣的剛搶救過來,小君也很不好。”
微微吸氣,對傅景行說:“這一切都是我造的,雖然我也不想,可確實是因為我,他們都是被我連累的。”
“這一次……李叔意外亡,對小姨和弟弟的打擊都太大了,我也想知道,背后是誰。”
蘇皖的話,每一句都中傅景行的心。
他深深呼吸,知道此刻不是跟計較這些的時候。
傅景行頷首,對蘇皖說:“好,我陪你一起過去。針別拔了,帶著一起過去,我帶個醫生一起去。”
小叔都這麼說了,蘇皖也不好再跟他犟。
現在確實不能開玩笑,就點了點頭。
一路上,醫生跟蘇皖代,說先兆流產。
孩子雖然保住,可接下來都要小心,而且要盡量的臥床。
除了必要的事之外,最好不要起床,緒也不要太激。
蘇皖點點頭,一一應了。
傅景行就坐在旁邊,神難看凝視著,蘇皖覺得心里力賊大。
裝作不經意的看向車窗外,想起小君,不由給小君撥了個電話出去。
很快小君就接了電話,蘇皖有些擔心他的況:“小君,你還好嗎?”
“嗯,我還好。姐姐,上次那位林先生,派了人來,也派了醫生來,還有心理醫生,我知道,現在自己不能激,免得給你和媽媽添。”
小君的聲音在電話那端,聽起來格外的認真。
但蘇皖能夠聽出來,小君在極力制自己的悲傷和哭腔。
“嗯,那就好。你乖乖的。”蘇皖也忍著淚水。
“姐姐,有什麼消息你要告訴我,我會在這里乖乖的,你要記得謝謝你那位姓林的朋友。”小君又囑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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