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知隔空朝他們打招呼，又似不經意間與蘇祁堯提起：“聽說最近你與顧總的關系好的。”

“生意往來。”蘇祁堯避開重點。

喬知又問：“顧總有跟你提起過我姐嗎？”

蘇祁堯本不準備回答，頓了一會，才道：“有。”

“說了什麼？”

“打聽的行蹤。”

喬知想起喬亦筱還叮囑過千萬別告訴顧恒鈞這些，還以為是顧恒鈞沒問，沒想到是卡在蘇祁堯這一關。

回答：“但你沒問我。”

“問了你也不會說。”蘇祁堯篤定。

喬知：……

他怎麼這麼懂。

但還是杠了句：“你不仗義。”

舒南笙的婚禮一直從海邊的草坪延續至游，隨可到浪漫氣息，讓賓客完全沉浸在甜中。

但其實喬知并不想跟蘇祁堯一塊參加婚禮。

特別是，一整日下來聽見諸多攀談言論，從舒家其他人的婚禮聊到京城百年家族中其他人的婚禮，但唯獨沒有人提起過蘇祁堯的婚禮。

畢竟一場沒有新娘的婚禮說出來只會惹人笑話。

這像是一刺，扎進兩人的心底，就算他們表面默契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，但心不約而同介意的都是這件事。

再往深想下去，喬知只想逃避。

但在婚禮開始前，蘇祁堯還是提及了。

“我們當時的婚禮也在草坪上。”

并非反問，更并非回憶，更像是告知，告知一個沒有參加過自己婚禮的人這個信息。

喬知啞口，只能垂頭，努力不將他這話當一回事。

可蘇祁堯的聲音還在繼續：“你吃甜食，所以現場大部分裝飾都由麥芽糖制，你喜歡銀河，就用燈在現場布滿浩瀚星空，你不喜歡高調，所以婚禮現場如你所愿，沒有任何出席。”

話落，再看向：“蘇太太知道這些麼？”

“蘇祁堯。”喬知聽不下去，出聲打斷他。

但也只能低聲：“我忘了。”

蘇祁堯神并無任何波，看似放下了，也能輕易接的這個回答。

只不過眸底的悲哀難以藏住。

他也希能忘記那件事。

分明記憶力越來越差，但偏偏越是想要忘記的事就總是記得越清楚。

其實關于他們的婚禮，還有很多細節，蘇祁堯當時投了無數的心。

但既然喬知不想聽，那他也不想繼續糾纏。

只是僵持到最后，他還是沒忍住提出問題：“蘇太太，再給你個機會，你還會逃婚麼？”

他想聽到的不過是一句‘不會’，明知道希渺茫，但還是想獲取那一可憐的期待，代價是跌更深的沼澤中。

但其實理智里都明白，喬知怎麼可能說出他想聽到的這句話。

抗拒這段婚姻，一直到現在。

喬知試圖讓自己的答案聽起來沒那麼傷人：“當時我被祖母迫，所有想法都是最極端的，我真的做不到坦然參加婚禮。”

“嗯。”蘇祁堯淡淡回應，并沒能從他的任何微小變化中看出他對這個答案的不滿意。

接著聽他道：“我想，就算是放到現在，蘇太太還是會毫不猶豫逃離吧。”

沉默即是答案。

喬知知道他在想什麼，但在這件事上，始終不覺得蘇祁堯是無辜的。

更像是兩個不堪的人互相傷害。

“可是你還是不會放任我逃離，不是嗎？”反問。

看著蘇祁堯，而他的緒總算讓捕獲——深邃的，凜冽的，是每次提到這個話題時他慣有的銳。

他的答案也在意料之中：“是。”

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。

他們都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，他們還在最初的狀態。

那也沒法要求對方有所改變。

話落之時，被司儀聲打斷，抬眸落向對面，眼前一對新人互相換戒指。

下一道線熾灼，忽閃忽現，目再往下墜，蘇祁堯指腹摁在無名指上的戒指，來回挲。

再回到自己的手上。

空空如也。

作者有話說：

中間那段，真的是在戴耳環（思考）

今天6000字！！！我還不能得到你們的夸夸嗎！！！

（驕傲）（戴墨鏡）（吹口哨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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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知堯

◎“了我的味道。”◎

晚上的時間在游度過, 里面正展開一場隆盛派對，拉長這一日的節奏。

在進場前，喬知恰好見喻忻爾, 后者給提了個醒：“我猜里面會有很多人對蘇總虎視眈眈。”

喬知沒當回事，與喬亦筱匯合, 安靜呆在吧臺點了杯尾酒，沒什麼社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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