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連忙扶住桌子，這才沒讓自己跌倒，問道，“可以聯系上機組人員嗎？”

學生雖然不懂他為什麼突然站不穩，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：“我們不能，但機場那邊可以——”

話音還未落下，楊斯堯就猛地撐起，拔就往外跑。

另一邊，正在飛行中的周月年到飛機猛地一震，作臺上各項數據都顯示不正常，外面的機翼上冒著藍，幾片機已經開始起火。

周月年當機立斷，對邊的機長說道，“聯系地面，我請求返航。”

誰也不知道這種況持續下去會是什麼結果，返航是最穩妥的辦法。

駕駛室外，有乘客看到機翼開始燃燒，立刻尖起來，“快看，飛機燒起來了。”

話音剛落，就有不人跟著一起站起來，乘務長不住安，“大家靜一靜，大家請坐好！現在我們飛機馬上返航，中途可能遇見顛簸，請大家坐下，系好安全帶……”

“飛機燒起來了。”

“怎麼辦？我們會死在這上面嗎？”

“要寫書嗎？”

“I miss my mother……”

……

突然，一陣劇烈的顛簸傳來，飛機上的眾人紛紛一震。

不知道是誰喊道，“我登機之前看到這次的機長是個年輕小姑娘，你們就這麼無視我們的生命財產安全嗎？”

他這話一落，立刻就有人響應：“年輕小孩兒懂什麼？開飛機這種事怎麼能讓來作？簡直兒戲！”

“快看，外面燒得更大了！”

機艙里立刻哀嚎一片。有男人忍不住站起來，要往駕駛室走去，“快出來，我們要求換人來開。換人！”

“先生，請您冷靜一點。”乘務長和幾個空姐攔住他，“你這樣很危險，請你先回到座位上。”

“周機長雖然年輕，但技沒有問題，請你們相信我們。”

“我們一定會把大家平安送回地面的。先生你先回座位上好嗎？”

……

楊斯堯也不知道自己一路上闖了多個紅燈，他只期，在他趕到機場的時候，能聽到周月年已經平安的消息。

而駕駛室，周月年一邊和地面展開聯系，一邊盡量從腦海里搜索著書上各種自救的辦法。
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，眼看機翼上的火越燃越大，周月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，啟了程序。

“機翼起火一般是引擎起火，這個程序，你不要看它平平無奇，它能在短時間實現引擎滅火，為急迫降爭取時間。嗯，比你們以前的好用。”

腦海里又冒出那天晚上臨睡前，楊斯堯抱著在耳邊說的這些話。

周月年深吸一口氣，盯著正前方：爸爸，保佑我！

“呼啦”一聲，仿佛有風急嘯的聲音劃破長空。

……

時間從來沒有這麼漫長過，好像一分一秒都被無限拉長一樣。楊斯堯站在急出口，覺得自己渾不住地冒冷汗。

出事到現在，他都不記得給周月年打了多個電話，明知道不會有結果，但還是忍不住想打。

隔了老遠，就看到周月年被人擁簇著走了出來。走在人群中間，神平靜。見到的第一刻，楊斯堯得勁眼睛就忍不住起了一層霧，他連忙忍住了。

周月年也看到了他，撇開那些人，小跑著過來，原本是想抱他的，但是又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。

眼中含笑，卻有淚出現，“手機被收了，等下還要接例行調查。”

周月年頓了頓，邊哭邊笑地說道：“楊斯堯，我渾好啊……”

周月年作沒有問題，恰恰是因為作得當，才及時挽救了飛機上所有人的生命。楊斯堯他們實驗室里研究出來的新飛行功不可沒，如果不是機發揮了作用，就算是技再好，也沒辦法從老天那里搶來時間。

當然，當天天氣好要算一個很大的原因，他們出發沒多久就遭遇了事也是很重要的因素。

調查結束之后，就是例行表彰。這次表彰會，沒有大肆宣揚，只有部部分人知道。

當地空管局的領導將獎牌掛到周月年脖子上，看了又看。驀地，他突然說道：“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？”

周月年抬起頭來一看，突然就笑了，“我也記得您。幾年前，有個周棟顯的飛行員突發臟病去世，你到過我家來問。”

“我是他兒。”

當年的小孩，現在也能承父業，獨自承擔責任了。

周棟顯在天有靈，想必會很開心。

……

婉拒了一群同事強烈要聚一下的請求，周月年掛著獎牌朝著停車場走去。

嘿，別說，這獎牌還重。

走到門口，就看到自己的車前站了個修長如竹的影，見到來了，楊斯堯臉上也慢慢出淺淡的笑容。

他說道：“真巧，今天我主創的飛行也拿獎了。”

“嗯。”周月年笑起來，“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。”

“那不如喜上加喜。”

周月年眼中笑意更深，“我們去把證領了吧。”

楊斯堯出手來，一把將抱了個滿懷。

天氣正好，是個結婚的好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