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車后,霍長宇有幾秒遲疑,后座放了一束百合,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做這種事,盡管是已經追到手的朋友,但因為對方是樂瑤,竟然還是會張。
樂瑤見他始終沒發車子,轉過頭臉上帶著疑:“怎麼了?”
霍長宇想了想,故作淡然:“樂瑤,你都不問我要生日禮嗎?”
樂瑤楞了一下,
從見到他開始,就忘了此行的初衷是慶生,兩人為后,見面的次數甚至還沒有之前來的多,雖說捅破了那層窗戶紙,但和曖昧時的狀態相去無幾,還是不太習慣直視他,一見面,心中小鹿就撞,
樂瑤也很納悶,明明是被的,可到底是在哪一天,淪陷的如此徹底。
“噢……,那,有嗎?”
呆萌地端坐著,等待回應的模樣就像舉手回答問題的小學生,霍長宇忍俊不,順水推舟地轉拿過后座那束百合遞到面前:
“我跟花店老板說,我朋友生日,我要選一束花送,順便描述了一下你的樣子,對方建議我選百合,”他看著,眼神是慣有的清,“百年好合,我也覺得合適。”
樂瑤不確定有沒有臉紅,但明顯覺心跳加速導致的全發熱,微微低頭,把花接過來,輕道一聲謝,然后用傲掩飾:
“所以,你跟花店老板描述的我是什麼樣的,清新俗嗎?”
他聞聲一笑,發車子,緩緩地說:“看起來似乎對什麼都淡然之,其實心并不是無于衷,甚至……熱似火。”
什麼時候熱似火了?!
樂瑤努努,道:“不甚準確!”
“不是嗎?!你吃醋的時候,熱的,比如剛才那聲‘師姐好’。”
“……”樂瑤淚目,這又被看穿,“不是說帶我去吃好吃的,趕吧。”
霍長宇帶樂瑤去的餐廳,在市中心CBD里的昭路上,一群高樓林立里藏的一家別致雅靜的日料店。
停好車,兩人穿過一條兩三米長的竹林小徑來到店前,一位穿著和服的小用日文熱地說一聲“歡迎臨”,便立刻切換回帶著口音的普通話:“請問有預約嗎?”
霍長宇點頭:“有,霍先生,兩位!”
“好的,”小翻了翻手里的牌子,核對過后,才領著兩人往里走。
走進來是一個庭院式的餐廳,中間有一棵巨型裝飾櫻花樹,簡潔朗的木隔斷,樟木的地桌和推拉門,墻上的鯉魚掛畫,天花板垂落下來致的日式燈籠,營造出深邃禪意的雅致。
“這是我很喜歡的一家餐廳,早就想帶你來了。”霍長宇說。
“好像人不多,出品很好嗎?”
“這家餐廳只接預約,食材是每天一早從日本空運過來的,限量供應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霍長宇輕車路地點了幾道菜,又把菜牌遞給樂瑤,看的很認真,其實是在暗暗嘆令人折舌的價格,略一計,他剛才點的幾個菜已經去掉了半個月的伙食費。
樂瑤翻完牌子,最后點了一份價格適中,也僅限于在這份菜牌里適中的冷面,服務員下單離開后,了鼻尖,說:“覺以后我都不敢再說請你吃飯這種話了,你標準太高!”
“這是非日常標準,我也是可以在外賣盒飯和高級日料間隨意切換的人,”他笑了笑,“還有啊,不用替我省,不是有句話說‘人只有花錢,才會推男人掙錢’,所以,你花錢,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激勵。”
霍長宇一邊說,一邊把茶盤上的玄米茶包放進茶壺,又往里加熱水,霧氣裊裊升起,他眼里的若若現。
這話潛在的意思,自己儼然已經為他將來的另一半了嗎,樂瑤心里又是一陣波瀾。
等菜的時候,到了飯點,人漸漸多起來,閑聊間,樂瑤總覺得哪里不對勁,像是總有人盯著,但放眼去,四周的客人并沒有哪一個神詭異的。
沒等多久,新鮮的刺,無油的魚生壽司,白灼冷面,一盤盤在桌面鋪開,看著致的擺盤,讓人食大增,霍長宇點的東西大部分都屬清淡健康,幾次共餐下來,樂瑤大概清了他的口味,就和他人一樣,清恬淡。
清空了桌面,樂瑤一臉滿足,霍長宇姿態閑適地靠在椅背,就在這時,迎面走過來一個綁著馬尾的漂亮孩,樂瑤才剛一抬頭,對方已經一把摟住了霍長宇的脖子,舉止親。
兩人均一驚,霍長宇本能推開,轉頭一看,原本擰的眉頭松懈下來:“你怎麼也在這?”
“怎麼,就許你來著約會,不準我來吃個飯呀。”
霍長宇無奈地瞥一眼,回頭對樂瑤介紹:“我外甥,趙晴,B大,和你同一屆的。”
樂瑤恍然,腦海記憶系統里瞬間搜索出了答案,就是開學初,霍長宇提過的養狗的小,沒想到竟然在這種場合見面。
沒來得及開口,趙晴已經搶了先,對于在這里見到樂瑤,似乎并不意外:“未來舅媽,終于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了。”
終于?!
這種時候,樂瑤貌似只能微笑:“你好啊!”
趙晴把頭轉向霍長宇:“我在門口就看到你的車,以為你又跟杜師兄他們一起,沒想到進來竟然能上百年一遇的場面,”說著又繞到樂瑤這邊,“舅媽,我在那邊默默觀察了你們一頓飯,我從沒見過霍長宇這麼似水的一面,還以為他眼里就只有鋼筋線條呢。”
樂瑤哭笑不得,原來,這一頓飯吃下來總覺得被監視,并不是幻覺啊。
“相見恨晚嗎?要不要給你加副碗筷,坐下聊?!”
綿里藏刀,威懾力十足的一句話出口,趙晴立刻擺手:“不必不必,我這就走這就走。”說完,又三步一回頭地說,“舅媽,你真棒!”“舅媽,加油啊!”“舅媽,回見!”
面對這麼直接熱又奔放的姑娘,樂瑤竟然被染了,朝擺了擺手說再見,回過神,才發現自己有點傻氣,而此刻,對面坐著的霍長宇,正似笑非笑地看著。
樂瑤狐疑,但深知又是一個套路,緘口不言。
霍長宇沒放過,笑道:“你對這個新稱呼,好像適應的很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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