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序推開門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的珠珠，他反手合上病房門，走到床邊坐下。

“珠珠，你要陪媽媽睡午覺嗎？”

珠珠轉頭，朝他手，“爸爸也睡。”

江淮序拉著的小手，在旁邊躺下，“好，爸爸也睡。”

男人眼下一片青紫，說不出來的疲憊，大手繞在珠珠的背后，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拍。

珠珠在他懷里很快就睡著了。

…

午后的照進病房，窗邊柜子上的植被曬得奄奄一息。

珠珠坐在病床上，拿著小繪本給許初念講故事。

江淮序眼神黯淡，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，似乎只有忙碌才能讓他短暫的平靜下來。

病房的門敲響。

“進。”

門被推開，樓心月懷里抱著花束，“江總，我來看許……我來看江太太。”

江淮序有些不耐的蹙眉，許初念昏迷的消息都被封鎖了。

“抱歉，有些唐突了。”樓心月理了理頭發，走了進去。

樓心月將花放在桌子上，“我也是偶然間知道的，江太太會沒事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態度冷漠，樓心月也不計較，“方案我都發到你郵箱了，你記得看一下，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
走時，朝病床上看了一眼。

病床上的人，像是睡著了一樣，白皙若冷瓷，呼吸極輕，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了，小朋友趴在旁邊看書。

合上門

走到電梯剛好遇到江淮序的助理。

兩個人點頭算是打過招呼。

“徐助理。”樓心月了一聲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“江太太昏迷多久了？”

助理一愣，“抱歉，樓小姐，這個我無可奉告。”

樓心月聳肩，“是我唐突了。”

*

時間像往常一樣緩慢，夜幕降臨時，白茴在病房待了一會兒。

走時，珠珠把自己的繪本留下，“爸爸，珠珠明天再來陪你。”

“嗯。”

白茴看了他一眼，“你也注意休息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面上依舊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，“我送你們下去，正好回去拿點文件。”

看著他們上車，江淮序才轉。

*

回到家，打開門時，里面一片黑暗，開了燈，偌大的客廳被收拾的井井有條，東西擺放的整齊有序，玄關的鞋子都被放進柜子里，沙發上沒有躺過的痕跡。

角落里的玩還是那天走的樣子，整整齊齊的摞在收納盒里，茶幾上沒有加了冰塊的果，沙發上被扁了的小熊恢復了飽滿的模樣。

江淮序提步朝樓上走去，走廊里沒有迎接他的燈，他徑直去了書房，書架上，書桌上沙發全部是都娃娃，喜歡的盲盒，他的優盤上面還掛著一個長得糟糟的丑娃娃，香腸，頭發像是炸開了的玉米須。

許初念說，喜歡看他拿著這種反差萌的東西。

優盤換了好幾個，這個丑娃娃還是沒變。

走了優盤，轉時，看到茶幾上有一本書，看封面應該是許初念喜歡的小說。

他們剛在一起，許初念就看這些小說找經驗，假裝自己是老手，其實就是紙老虎，他一主，就了節奏。

不知道想到什麼，他輕笑一聲，隨手拿起來，角凝住，那本書薄的好像只有幾頁。

江淮序眸子里閃過疑，翻看看了一眼，草草看了幾下，應該是許初念喜歡的言風格，書的末尾寫著，

未完待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