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母移開視線，沉默了一會兒，“長寧，我知道，我是一個很不合格的媽媽，我被這里的生活迷了眼睛，一個勁的往上爬，這麼多年，我一點都不敢回頭看。”說著，抓著季長寧的手，“我知道我對不起你，長寧，媽媽在秦家快要生活不下去了，你幫幫媽媽好不好？”

季長寧掙開的手，“那你想過我嗎？如果那天司琛沒有趕到呢？”

季母的頓了一下，“可是司琛趕到了，你也沒什麼事，后面的日子還要過，就當是報答秦家這麼久以來對你的培養，花在你上的財力和力，好不好？”

季長寧無聲的笑了笑，“媽，我以前在青石鎮過得真的開心，就算他們不喜歡我，我都沒有像來到這里一樣絕過，天底下的母親都是這麼對待兒的嗎？”

“父母之子則為之長遠，你不能一輩子都在青石鎮，媽媽都是為了你好，只有擁有絕對的財力，你才能完全掌握話語權。”季母看著，淚閃爍，“如果我真的不你，我怎麼會把你從青石鎮帶走。”

“我也有很多無奈，你能諒我嗎？我知道你怪我，那些男人不是我要讓你去接的，媽媽在秦家如履薄冰，他們隨便的玩笑我都要細細斟酌，這些，你都知道的。”

季長寧笑著搖頭，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滴，小時候的被當做拖油瓶，季母總是嫌棄，嫌棄吃面條有聲音，嫌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，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，季母又抱著一起哭，又塞給錢。

如果沒有秦遠，但是還有秦棟，還有其他他們要合作的人，總是被排在很后面，總是最后一個被安，給一顆糖，再給一個掌，沒有聲音，卻實實在在在心里。

反反復復，時好時壞，令窒息。

季長寧胡的掉眼淚，“好，我放過他，但是我有條件。”

“好，你說。”

“在青石鎮，彩禮最高沒有超過18.8萬，所以我的彩禮也按照這個，你把之前司琛給的東西退回來，還有，還有以后不許再消費司家，不許再提司家的任何一件事，如果有一丁點風聲，秦遠還是會坐牢，我會保留所有的證據，隨時，隨時可以把他抓起來。”

季母難以置信的看著，“你是想要跟媽媽斷掉嗎？”

“是！”季長寧果斷又決絕。

“長寧，你……”季母剛想靠近，卻被躲開了。

季長寧別過臉，“我不會給你太多時間考慮，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會給你選擇了。”

季母沉默的看了一會兒，艱難地點頭，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
季長寧的表沒有半分波，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樣，心底卻一陣悲涼，“目的達到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我不單單是為了……”季母說到一半便止住話頭，苦一笑，“算了，現在說這些沒什麼用了。”

說罷，起站了起來，走到門口，手到門把手時，往后看了一眼，小聲說了句什麼。

誰也沒有聽見。

一直到關門聲響起，季長寧像是被定住一樣，一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