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？”

攝影師指了指領口的麥克風，示意關麥。

趙小棠照做，這時攝像鏡頭忽然對準山坡上吃草的羊。

——人呢？

——好像被節目組走了。

——啊啊啊，我的棠主呢！節目組，沒棠主我不看！

——干嘛突然把人走啊。

——對啊，有什麼不能在鏡頭面前說？

——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？

“導演，你確定是找？”攝像對著接到一半的電話繼續說。

“對，趙小姐家人找有事要談。”陳導說，“你讓接電話。”

攝像到莫名其妙。

趙小姐家人找到陳導打這通電話？

看來背后的況很復雜啊。

不過，他看到送趙小棠來的車和豪氣如千金的助理，這點事好像也不算什麼了……

“趙小姐，等會兒你接個電話。導演說是你家里人打來的……”

趙小棠皺了皺眉，立馬猜到霍聿修。

來興師問罪了？

看來他是看了節目，見一點面沒給小白花留，所以生氣了吧。

呵呵！

“我不接，沒什麼好說的。我去放羊了。”

“唉！唉唉？”攝像拉住，“趙小姐，我只是個打工的，能不能別為難我？”

攝像大哥已經被羊拱了一次了，心里還愧疚著。

見他這樣說，更加不好意思起來。

“可是我的羊……”

“沒事，我幫你看著！”

話音剛落。

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了進來。

“喂？你好。”

“找趙小棠。”有一個低沉有磁的聲音說，“謝謝。”

嗯？

攝像看了眼手機，疑慮著總覺得這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,怎麼這麼悉呢。

“趙小姐，電話。”

接過手機，還擔心的回頭看了眼羊群。

“放心，我幫你看著。”

——棠主呢？

——怎麼聲音都沒了？我手機壞了？

——我這邊也沒聲音，只有趙小棠這邊沒有，其他幾個人都有聲音的。

——怎麼突然沒人了？

——放羊放一半，人走了也太不負責了吧！

——就是啊，這些羊要是丟了，大爺該多難過。

而這邊的趙小棠特地走遠，才開口，道：“霍聿修？”

“對。”

“我就猜到是你。”

換別人也不能這麼狗急跳墻迂回曲折的打這個電話了。

“不用說了，我知道你要說什麼。”說。

“那我要說什麼？”他輕笑一聲。

在趙小棠聽來，是無的冷笑。

“不過就是警告我不要得罪溫恬，讓著唄。”趙小棠說，“其實你這個電話打給溫恬，讓躲著點我更有效果。不主湊上來，我絕不打臉！”

“猜錯了。”

趙小棠一愣。

“什麼？”

“趙小棠，你的耳朵比腦子病得更嚴重。”他說。

這人總是讓他把話重復兩遍！

“不要下河了，不要做危險舉，看到會擔心。”他說。

“你說話就說話，不接人攻擊。”

“節目錄制7天，每天都要給打一個電話。”

“不用你說！”

趙小棠蹲在樹下，另一只手快把草地薅禿了。

“……給打完后，打給我。”

“你瘋了吧，我干嘛要打給你？呵呵，霍總一部手機能忙得過來？我要是沒猜錯，晚上小恬恬要去你那里哭訴我的惡行呢！”

“你可以試試不打這個電話。”

沉默了，想不通這男人在發什麼瘋。

“節目錄制完，隔天必須回來。”他繼續說。

要求這麼多？

趙小棠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早就一條一條寫好，現在是給宣讀呢！

“我要是不呢？”

“你不回來，我就過去。”

“算你狠。”說，“還有什麼要求，快點說。我還要去放羊！”

“沒了。”

“再見！”

憤憤地掛了電話，站起來往羊群位置眺。

哪知空的山坡空無一。

沒有羊也沒有攝像人員。

的羊呢！

趙小棠跑過去，到都找不到人，忽然想到自己手里的手機。

打開直播間。

彈幕刷屏。

一半在找人，一半在找羊。

——趙小棠你去哪兒了！

——你的羊丟了啊！趙小棠！

——我去，還真把人家的羊放跑了，太不負責了。

——可是突然被走也很詭異啊。

攝像畫面晃，顯然是攝像跑了起來。

但屏幕中看不到自己那六只可的小羊。

無語了，無奈之下只好翻出陳導號碼撥通了。

“干嘛呀！我的羊呢！”

陳導表示歉意，“攝像已經去找了，剛才頭羊跑得太突然……”

深呼吸，平復好緒后才說：“陳導，我既然來參加這檔節目，就會好好干。在這個節目里，我只是個素人。”

“放心，你的家人并沒有姓名。”

趙小棠快被氣笑了，這個老狐貍還在揣著明白裝糊涂。

“我的意思是，不要再讓別的事耽誤節目，比如說，我可以順利把羊帶回去，也能順利完任務。”

“不好意思，你的家人給的太多了。”陳導說。

從對方話中聽出笑意，看來確實給的不！

“那我羊怎麼辦？”

認輸！

萬惡的資本真的能左右人的行為。

“這樣吧，我再給你安排一個攝像。聽說村子里有只神犬，經常找走丟的家畜。”陳導說，“你去試試行不行，我們這邊會繼續幫你找。”

“可以嗎趙小姐？”

陳導等著的回答。

半晌后，趙小棠咬牙切齒的問：“神犬在哪里？”

他報了地址，簡單說了兩句抱歉的話，通話就被掐斷了。

“導演！找你的！”

小助理將手機送上來。

陳導笑著問：“也是來找家人的？”

“不是。”小助理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，“是霍氏集團，說要談談投資的事。”

他稍加思索后才接了電話。

“你好？”

“你好，我是霍總的助理何元，你是陳導？”何元說，“我們霍總看了你們的節目，有投資的想法。不知道你考不考慮？”

“霍總的眼能差？”這句話既夸了對方又夸了自己，“只不過我想問問是不是有什麼附加條件？”

何元笑起來，“倒是有個小小的請求。”

“你請說。”

“能不能在節目里再加上一個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