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慕時雖然從小調皮搗蛋,沒有哥哥弟弟穩重,但如此出格的事也是第一次做。
當時在現場的邵董事長和邵夫人也驚呆了。
不過邵慕時向來敢作敢當,回家后挨了一頓混合雙打,邵慕時就開始套路父母。
“爸媽,要是沒有林叔和趙姨,別說X大,我連大學都未必能考上。”
邵夫人給他抹著藥,卻是嘆道:“林老師和趙老師都是好人吶,你說怎麼就能發生這些事呢?還有淼淼,唉,真讓人心疼。”
“是吧。”
邵慕時又道:“那個賀蕭然可真不是個東西!反正我打定主意了,就算將賀家徹底得罪,我也不能任由他欺負淼淼!”
他看向邵夫人,“媽,你怕得罪賀家不?”
“我有什麼好怕的?”
邵夫人滿臉的無所畏懼,“那賀家算什麼,得罪了又能如何?他們兒子做錯事,還好意思遷怒別人?”
邵董事長在旁咳嗽,提醒夫人不要上兒子的當。
“怎麼,我說錯了?”
邵夫人輕哼一聲,“你看到賀家人的臉了吧,那賀夫人對小三呵護備至,對淼淼卻刻薄至極。我懟了幾句,還說我們教子無方,把兒媳婦拐跑了。”
母子倆都是炮仗脾氣,提起賀家就氣不打一來。
“你夠了。”邵董事長瞪一眼邵慕時,“你到底想干什麼,直說。”
邵慕時知道瞞不過老爹,輕咳一聲。
“反正淼淼是不可能再和賀蕭然好了,一定會和他離婚的。他倆一離婚,我就迅速補位!”
邵慕時一骨碌爬起來,沖邵董事長和邵夫人跪坐著,一臉鄭重。
“爸媽,我喜歡林淼,喜歡很久很久了。原本我以為,我和今生注定錯過了,可老天爺既然給了我這個機會,我就不可能放手!”
“你們一定得幫我,不然你們家老二就得打一輩子了,你們也不想看我孤獨終老,對吧?“
邵董事長和溫時言被雷劈得里外焦。
“你他嗎?”溫時言看向丈夫,“你不我。”
邵爸拍額,真是造了孽了!
—
林淼沒想到,婚姻這個東西,進去容易出來難。
賀蕭然像是突然換了一張面孔,明明是他自己不檢點,腳踩兩只船,跟在婚期還和前任糾纏不清,卻把臟水潑到上。
黑著臉質問和邵慕時究竟是什麼關系,是不是早就給他戴綠帽子了?
賀家人更是,一致對外。
林淼在這一刻忽然看清,兒媳婦對他們來說,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人。
真到利益面前,沒有一個人站在邊替說話。
可林淼也不是吃素的。
找了在國外賽車俱樂部認識的朋友南頌,請幫忙,拿住了賀蕭然的把柄。
正值賀家旗下公司上市之際,真把事鬧大了對他們也沒有好,權衡利弊之下,賀蕭然才同意和林淼解除了婚姻。
饒是如此,這場婚姻還是把林淼了層皮。
正所謂患難見真。
林淼在邵慕時跟表白后就刻意躲開他,和他保持距離了,可邵慕時渾然不懼似的,攆都攆不走。
離婚后,邵夫人私下約了林淼一次。
林淼知道能順利離婚,不了邵家給賀家施的分,林淼由衷激。
“阿姨,你放心,我不是拎不清的人。邵慕時是一時英雄主義上頭,他一向最講義氣,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,我不可能陪著他鬧。”
林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,話說得真誠,“我媽媽的手,多虧了您和邵叔叔的幫忙,雪中送炭的人不多,我不可能恩將仇報。您放心。”
一再讓溫時言放心。
大家都是聰明人,話不用說得太白,彼此心知肚明。
“我不放心。”
林淼給邵夫人倒茶,聽到這四個字,手不一抖,茶水灑了出來。
心也跟著重重一墜。
林淼剛剛在腦海里閃過“看來只能離開了”的念頭,邵夫人就握住了的手:“淼淼,阿時不是一時上頭,他是喜歡你。你喜歡他嗎?”
一瞬僵住。
林淼驀地抬起雙眼。
“阿時已經跟我和他爸表明態度了,你要是離開,他這次就跟著你走,你去哪他去哪。”
邵夫人輕笑,“這些年他在公司工作,追他的孩子并不,沒見他對誰過心,我還想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沒告訴我們,敢他藏在心里的人是你。”
林淼心一,微微張開。
“說實話,你們倆,不管和誰在一起我都不放心,但你倆要是湊到一起去……”
邵夫人比了個手勢,看熱鬧似的,“我就覺得,蠻好。這個混世魔王,也只有你能治。你要是對他有意思,不妨給他個機會,看他表現。”
—
邵慕時和林淼結婚以后,邵家就變得熱鬧起來。
邵夫人本來還以為自己促了一對佳偶,沒想到兩個人在一起堪比針尖對麥芒,天天打。
邵慕時一點兒不讓著林淼,林淼一開始還懶得和他計較,后來實在忍無可忍,脾氣越來越大,冷戰不,直接改火拼。
這天兩個人因為一點生活瑣事拌了,越吵越兇,從沙發打到了床上。
“呦呵。”
邵慕時躺在床上,看著騎在他肚子上滿臉兇神惡煞,張牙舞爪的林淼,抓著的手腕賤兮兮地笑道:“我一直以為你去國外以后子變了,從響炮變了啞炮,被生活磋磨的沒脾氣了呢,還能發出脾氣來,不錯不錯。”
林淼一個枕頭砸他臉上。
邵慕時一個翻將其在下。
“就沖我有脾氣是不是?可你不沖我發脾氣又能沖誰發,我就喜歡看你像個小炮仗似的蹦蹦跶跶的樣子,特別可。”
邵慕時說著,湊上去在林淼的上“吧唧”親了一口,倍兒響。
林淼:“……邵慕時,你是不是賤得慌?”
“是啊,我犯賤,我樂意。”
邵慕時在林淼上不停地親著、吻著,哼唧著:“林淼,你心里有點數吧,別太欺負人。”
他在被子底下把人干凈了,把自己也干凈。
“不過,欺負我也沒關系,就想這麼讓你欺負,一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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