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駱槐,我明天晚上要去D國出差,你……”
“我在飯桌上聽到了。”駱槐擔憂,“才第一天上任就去出差,會不會有什麼問題?”
邢彥詔怎麼會不知道。
恰巧D國也有事,他才順勢答應。
“能有什麼大問題,我之前在國外待過四年。”
“哪里?”
“Y國。”
“不一樣,Y國的語言在D國用的不多。”駱槐沉默片刻,問,“能帶我嗎?”
邢彥詔眉梢微挑,笑得:“這麼舍不得?”
“不是。”駱槐認真地說,“我學的小語種就是D國語言,已經過了C2。”
C2已經到碩博學研究級別,邢彥詔眼底的興趣更濃,“你大四的實習定了嗎?”
“這個學期我先把兩篇論文寫完,下個學期吧。”
“你可以去朝野科技試試,曠野在那上班,我之前也給他們客戶送貨,聽他們說朝野科技待遇好,尤其是年會發錢,現金。”
駱槐心思不在這個上面,點一下頭又問:“我不能去嗎?”
“腳上還有傷,待在家。”
好吧。
駱槐沉默,過一會又出主意:“有同聲傳譯的耳機,你買個做備用。”
雖然駱槐直說不是舍不得他,但也是有點關心的,他忽然有了個主意:“不知道哪有,你能給我買麼?”
駱槐想到他從前日子苦,對這些接不多,點了頭。
寧城繁華,前沿的科技產品都有,當晚買,第二天到。
邢彥詔接過東西,“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,如果有事就給曠野和老太太打電話,老太太知道是你。”
高大的男人彎下腰。
猝不及防擁抱,又猝不及防松開。
駱槐站在原地良久。
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。
又明白,夫妻間擁抱一下正常。
“好。”駱槐點頭,看著手機里多出兩個電話。
一個小時后,駱槐手機彈出消息。
點開一聽。
“我到機場了,下飛機再給你消息。”
像極報備。
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好聽,不過啞了點。
應該是煙了。
駱槐一邊想,一邊打字回復。
“又是好。”邢彥詔隨意地轉著手機,扭頭問特地來機場送自己的曠野,“怎麼比你還難教?你當初也是半天憋不出個屁來。”
曠野無語:“因為你們還不。”
邢彥詔:“我們結婚半個月。”
“那也才半個月,你指半個月有什麼?
“不能一見如故?”
“一見如故你就是替!”曠野罵他,“你現在跟開屏的孔雀有什麼區別,徐徐圖之你懂不懂?”
“不懂。”邢彥詔有自己的一套理論,“慢點還能吃得上嗎?結婚那天但凡我慢點都不開裴元洲,再徐徐圖之,裴元洲像爛泥一樣待在心里,鏟都鏟不完。”
曠野給他豎起大拇指。
有志氣。
曠野給他哥一個擁抱,說:“你代的兩件事已經在查了。”
……
駱槐呆待房間里準備繼寫論文,找到電腦包打開,手到的電腦竟然是的。
出來一看,水珠順著電腦邊緣滴滴答答落在桌上。
電腦包層早已。
的論文!
進水的電腦不能隨便開機,駱槐拿紙巾干,想到自己已經有三四天沒過電腦,水泡這麼久,神仙也救不了。
只有傭人進過們的房間,但是為什麼?
為什麼要把的電腦整個打,再放進電腦包里捂著。
難怪一開始沒發現。
好不容易寫完的初稿,說沒就沒了。
上學做作業的時候也出現過不沒保存容的況,都平靜對待,沒關系,再寫就好了。
已經寫過的容,再寫會比第一遍快。
此時的駱槐也想冷靜告訴自己,再寫就是了,有整個學期的時間。
越勸自己,反而越難以住腔里的悶痛。
最近一個月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。
替嫁。
結婚當天又被蒙在鼓里。
喜歡的人變傷害的人,還一次又一次出現在面前。
出現在面前不是關心,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指責,替別人說話。
崩潰往往只在一瞬間。
駱槐倏地握拳頭,沖地拿著電腦回邢家,因為走得太快而撕裂的腳趾也顧不上。
把電腦放在桌上,詢問剛剛是誰打掃們的房間。
沉沉的目掃在傭人上。
傭人咽了口唾沫,笑道:“大,是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我的電腦怎麼回事?電腦包里這麼多水。”
傭人目躲閃,二不是說大好欺負,不會真的問罪嗎?
“我,我不知道啊。”
傭人打算裝傻充愣。
正巧裴悠悠和邢語回來,傭人求助的目看過去。
駱槐順著視線轉。
“是你。”語氣平靜。
裴悠悠從不把放在眼里,注意到桌上的電腦,還笑著問:“這是怎麼了?有人不小心把你電腦弄壞了?”
傭人兩眼驚詫。
二什麼意思?
是不打算保嗎?
“裴悠悠,是你人弄壞我的電腦。”
“你在胡說什麼?我又沒進過你房間,誰進過你的房間找誰算賬去。”裴悠悠哂笑,“不要張就誹謗。”
打著哈欠要上樓。
一旁的傭人臉發白,當即認了錯:“不關我的事,是二我去做的。”
裴悠悠一愣。
在裴家沒有傭人敢供出來。
在裴家的駱槐也不敢指認做的壞事。
一時忘了,這是邢家。
“胡說八道什麼!”裴悠悠慌一瞬,惡狠狠瞪一眼傭人。
邢語看見的神,又想到那天罵自己的樣子,往旁邊退了退,問:“二嫂,真的是你嗎?”
“不是!”裴悠悠說,“你別聽一個傭人胡說八道,駱槐,你說是我,就拿出證據來!”
只要不認,就不是。
就算有監控,也聽不見和傭人說的什麼,只能看到頭接耳而已。
裴悠悠脊背直,繼續要上去。
駱槐還在崩潰的邊緣,三步并作兩步上前,手一拉。
裴悠悠從三階樓梯上摔下來。
“二!”
“二嫂!”
不出十分鐘,事甚至驚裴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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