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槐按照地址趕過來,不用問,人一出現在飯店大堂就有人過來說:“邢太太,邢先生的包廂在樓上,這邊請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是我?”
“邢先生給我們看過照片。”
駱槐想起上次小陳認出,也是因為邢彥詔拿著們的結婚證件照給人看過。
頓時不知怎麼回答,默默跟著人來到包廂門口,抬手敲門后,門從里面打開。
正好聽到肖董說:“放心,邢老板既然這麼說了,我肯定不會松這個口,我不松口,其他人也不……邢來啦?”
曠野和喬總當即起。
邢彥詔手過去,駱槐自然而然牽住,禮貌道:“肖董,喬總,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。”
“不打擾不打擾。”肖董指著桌上的酸梅鵝說,“邢老板特地給你點的,不過算早你到的時間了,冷了,又人去買熱乎的了。”
喬總笑著附和:“是啊,邢,請坐。”
臉上笑著,心里悶著。
天老爺!
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邢家的真爺還有一層份啊!
來頭還不小。
當初他還想著在邢家兩位爺面前周旋,現在看來是他們所有人都讓真爺給“周旋”了!
面對邢董和邢董夫人的不看重,這都能沉得住氣。
難怪說是能大事的人。
現在也好了,今天他到這個飯局,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站隊了。
不過說起來喬氏能競標功,還有曠總的一句提醒在里頭,現在想想,恐怕這里面也有邢彥詔的意思。
喬總忍不住嘆,林政嶼哪里是邢彥詔的對手啊。
這隊站得好。
喬總釋懷了,繼續做他世故圓的樣子,舉杯去敬駱槐。
肖董也是,說這是遲來的新婚賀酒。
駱槐應下了,但邢彥詔不讓喝,自己接的酒喝下去。
“邢老板的酒量還是和以前一樣好!”
“以前?”駱槐稍有疑。
肖董說:“朝野科技剛起步那會兒,不管投資還是合作,都是邢老板和曠總一杯一杯喝出來的,不過比起喝酒,我還是喜歡你們兄弟兩個上的魄力。”
駱槐覺得哪不對勁,轉念一想,弟弟創業,當哥的搭把手也沒什麼。
大概也是這個原因,朝野科技才一直拒絕邢氏的合作吧。
熱乎的酸梅鵝買來了。
邢彥詔拆了鴨給,怕不好咬,還戴上一次手套給把鴨給拆了,放在的碗里。
喬總扭頭就和曠野八卦:“你哥到底來談正事還是來秀恩?結婚那天你哥不是不高興的嗎?”
曠野對于秀恩這點深表贊同:“他兩現在好得跟連嬰兒似的,我真服了,昨天在老沈那兒要喝酒,就為了方便醉了找老婆。”
喬總喝了不酒,沒把住門:“瞧瞧恩的樣子,裴總看到不得哭淚人?我可聽說了,裴總把那些小人全都給遣散了,現在辦公室里都放著駱槐的照片。”
曠野斜了喬總一眼。
喬總立馬閉。
駱槐注意到他兩說悄悄話,邢彥詔說:“兩人湊一塊就八卦。”
“你不吃嗎?”
“吃飽了。”其實飯局早該散了,他就是想等老婆來接,他作為今天的東道主,他沒走,其他人也就不好走。
駱槐想吃快些。
邢彥詔慢慢來,也不急,酒還能再喝一圈。
“你喝點。”駱槐又叮囑他。
邢彥詔放下酒,“不喝,支煙行嗎?”
“嗯。”駱槐點頭。
三人看著駱槐點頭后,邢彥詔才點了支煙,一個個心里都有數了,這邢老板最聽老婆的話。
飯后。
一行人下樓,遇到了林政嶼。
林政嶼得到消息說肖董今晚有飯局在這里,邢彥詔怎麼也在?
曠野也在。
那就不奇怪了。
不過曠野竟然帶著邢彥詔來和肖董吃飯?
為什麼?
他心里有些不安。
但還是上前去和肖董寒暄,說是想一起吃個飯。
吃飯就是要談事的意思。
肖董眸一閃,知道他的來意,但也沒拒絕,而是說借一步說話。
喬總洗完手下來,發現肖董不見了。
“肖董走這麼快?”
曠野示意他看向外邊。
喬總倒吸一口氣,“來這麼快?”
“嗯。”曠野點頭,角勾起一抹嘲諷。
肖董已經賣了他哥的面子,又怎麼會和林政嶼沆瀣一氣?
“林總,你知道,做生意講究一個誠信和先來后到,我已經答應了朝野科技的合作,怎麼能再和邢氏合作呢?”
林政嶼心中憋了口氣,微笑:“應該只有朝野科技的幕后老板才能和肖董您談合作吧?”
肖董老巨猾,當即明白他想打聽什麼。
模棱兩可道:“話也不能這麼說,只要朝野科技還像以前一樣有誠意,有錢一起賺就行。”
林政嶼一時拿不準今天朝野科技的幕后老板有沒有出現在這里了。
來的話他可以想辦法查。
要是沒來,查也查不著。
“看來是我們邢氏不夠格,和肖董做不生意了。”
邢氏的地位不容小覷,肖董也不敢輕易得罪,還是決定賣他一個面子。
“林總,一個月后的科技峰會知道吧?朝野科技不僅邀在列,還是重中之重,不管是曠總還是朝野科技的老板,是一定會去的。”
林政嶼好歹得了個準確消息,也算沒白來,親自送肖董上車。
前腳送走人,后腳又來個人。
裴元洲從車上下來,疑道:“政嶼你怎麼在這?”
“找肖董有點事,你呢?”
“找朝野科技的曠總。”
林政嶼見他眉頭蹙,詢道: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朝野科技手了我們的一個項目,他們本沒有商場開發的經驗,一個勁往里砸錢,要跟我們對著干。”裴元洲很是不滿,朝野科技發什麼瘋。
來不及和林政嶼說個清楚,他直接進去找人。
“曠總,有本事搶項目,又何必躲著不見人?”
話音一落,看見曠野邊站著喬總,還有駱槐和邢彥詔。
邢彥詔還摟著駱槐的肩,不知道剛剛說了什麼,駱槐垂眸笑著,臉蛋微微泛著紅。
裴元洲神一頓,心里又泛起麻麻的疼。
“大家各憑本事而已。”邢彥詔說,“裴總怎麼不問問,是不是你妹妹又得罪了什麼人?”
曠野風輕云淡地說:“裴總,這次真不是我的意思,是我頂頭老板的決定,裴小姐……嘖嘖,真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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