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去打個電話。”樓歡握著手機匆匆出去。

周勉的目追著樓歡的影出去，眼底閃過一抹明的，事了！

他哥對嫂子拿得真到位。

嫂子容易心，賣慘確實是個好辦法。

周勉回頭，和秦時安探究的眼神撞了個正著，頓時有點心虛，笑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。

秦時安只是抿笑笑。

周勉卻知道，他和他哥的伎倆都被秦時安看穿了，只是不說出來而已。

外邊，樓歡撥通余珊士的電話。

“喂，小姨，你在忙嗎？”

“有點忙，兒媳婦你有什麼事要說嗎？”

“小姨你在忙啊。”樓歡有點失落，下一秒又期待地問，“那小姨你晚上忙嗎？”

“晚上不怎麼忙，怎麼啦？”

“那小姨你可以陪蕭聲年嗎？”樓歡滿眼期待和興，“就是明天是元旦，今晚要年，零點一到，就是新的一年了。”

“零點啊？”余珊士似乎有些為難，“也不是我不想陪啊聲年，實在是小姨年紀大了，熬不了夜，我最遲十一點就睡了，容養。”

樓歡張了張還想說什麼，卻又不知道說什麼。

電話里的余珊士繼續說：“就是年元旦而已，從來都沒人陪啊聲過這個節日，他不會在意的。”

最后兩句話聽得樓歡的心里悶得難。

“我知道了，謝謝小姨。”樓歡禮貌地掛了電話。

在蔓歸院的余珊士連忙給蕭聲回了個電話，“你猜得沒錯，你媳婦剛剛給我打電話了，我也按你說的做了，好好和你媳婦相，小姨不想年紀輕輕就被你們氣死。”

蕭聲：“不會氣你。”

余珊士“嘿”了一聲，“重點是這個嗎？掛了，你們年輕人好好玩，今晚不給你們留門。”

……

餐廳里，樓歡兩眼放空，手里的牛排切了一半便不再有作，秦樂拿手在面前晃了好幾下，才把人喚回神。

“歡你怎麼了？一直發呆，這家牛排不好吃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樓歡眨眨眼睛，“我只是在想事。”

秦樂好奇道：“什麼事？”

坐在對面的兩個大男人也朝樓歡看過來。

“沒什麼。”樓歡不敢看他們的眼睛，切開牛排咬了一口，五分的牛排口很鮮，可卻覺得味同嚼蠟。

“嫂子不喜歡吃牛排嗎？”周勉忽然出聲，“我哥也不太喜歡牛排，準確的說他不怎麼喜歡西餐，不過他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。”

秦樂翻了個白眼，“你怎麼三兩句話不離你哥？這麼想你哥怎麼不去陪他過節，來和我們湊什麼熱鬧。”

“你還不是天天張口閉口就是你哥。”周勉生氣地反駁。

秦樂冷笑一聲，“我哥這麼優秀我還不能提了嗎？”

“我哥也很優秀，我還不能提嗎？”

“切，本比不上我哥。”

“不可能，沒人比得上我哥！”

兩人又吵起來了，因為在公共場合，兩人著聲音，你瞪我一眼，我瞪你一眼。

像兩個小學生在吵架。

為話題中心的秦時安出奇的安靜，優雅地吃著牛排，時不時看向對面同樣安靜的人。

忽然，他放下手中的餐。

“小樓歡。”秦時安溫地喚，對上樓歡疑的眼神，“想做什麼就去做，遵從你的本心就好。”

“時安哥哥……”

“沒關系，不管你做什麼，我和樂樂都會支持你。”秦時安手去給掉角沾上的一點黑椒。

溫的人像是迷霧里一盞指路的燈，樓歡的眼睛微亮，“謝謝時安哥哥，那我走了。”

“去吧。”秦時安看著起，眼底重新燃起平日的活力，在樓歡轉時又住，“記得零點看煙花，是專門給你放的。”

“我知道，時安哥哥再見，樂樂周爺拜拜，我有事先走啦。”樓歡像只手敏捷的貓，眨眼人就沒了。

秦樂和周勉停下爭吵。

“去哪？不吃了嗎？”

“當然是去找我哥過節啦。”周勉得意洋洋地說。

秦樂瞪他一眼，怨道：“干嘛要去找天花板，不是有我們嗎？”

周勉：“人家夫妻倆過節才正常。”

“周公子。”秦時安微笑著抬眸，“既然目的已經達到，就請先行離開，我和我妹妹需要好好吃一頓晚飯。”

“就是，煩死了，弄得我都沒法好好吃飯。”秦樂沒聽懂哥哥的話，周勉聽懂了。

雖然秦時安的眼里并沒有惡意，可逐客令是真的。

秦時安好像在生氣。

周勉不再嬉皮笑臉，他不想惹怒秦時安，便識趣地走了。

而秦時安帶著妹妹去了另一家餐廳，正在江邊，用餐的時候也能看到煙花。

“砰砰”的煙花在半空中綻放，宛若一朵朵鮮花盛開。

樓歡氣吁吁地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，正在低頭理工作的蕭聲抬頭。

看見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小姑娘，著氣問他：“天花板你吃晚飯了嗎？”

江邊的煙花不斷，一朵盛開下一朵接著綻放，或是一連綻放幾朵，絢爛又多彩。

蕭聲沒有看見煙花，眼底也映著一抹絢爛。

“沒有。”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低啞。

樓歡累得直氣，只看見蕭聲了，雖然聽不清，但是略地掃一遍辦公室，也知道他沒吃。

“我還沒吃飯呢，我們去吃飯吧，明天元旦，今晚年你知道嗎？”樓歡走了過去。

蕭聲放下手中的工作，遞給一杯溫水。

“謝謝。”樓歡喝了一口熱水，消去許多累意，“你忙完了嗎？我們去吃飯吧，我了。”

“忙完了。”其實他不忙，只是一直在等。

樓歡推著蕭聲出辦公室，坐上電梯后，隔壁的小辦公室里出來兩個人。

鄭意笑著說，“余書你快去給他們開車。”

“二人世界我不好打擾。”余實在不想去當電燈泡。

“難不讓總裁夫人開車？然后一個坐前面一個坐后面？這哪行。”鄭意推他往前，“你就當自己不存在。”

余：“？”

他當自己不存在就真的不存在了嗎？

最后余認命地去當個“不存在”的司機，鄭意則打電話給酒店經理，“經理，我們總裁和夫人在過去的路上了，都安排好了吧？”

“鄭小姐放心，都按照你的意思布置妥當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