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歡只是笑笑,轉頭要讓服務員把舞鞋裝起來,吳雪像是知道什麼似的,搶在前頭告訴了導購員。
“這雙鞋給我裝好,謝謝。”
“不好意思這位太太,鞋子是這位小姐先看中的。”導購員歉意地笑笑,“我們店里還有其他的芭蕾舞鞋,您可以再看看。”
“我就喜歡這雙,又沒付錢,鞋還不是的。”吳雪懷有孕,不可能再跳芭蕾,鞋子買回去也是放著死塵。
但不爭饅頭爭口氣,就是要搶這雙鞋。
不用猜都知道樓歡這雙鞋要買給樓月。
樓月從小習舞,芭蕾最是拔尖,后面專注于芭蕾,舞技更加湛。
小時候,吳雪看樓月跳舞好看,嚷著也要學,偏偏是個吃不得苦的人,學一種太累又去學另一種。
可以每種舞蹈吳雪都會一點,但沒有一樣。
藝考沒過,就放棄藝考這條路,專注于學習,最后也沒考一個好分數,于是樓家往C大捐一筆錢,送吳雪進去。
造化弄人,吳家和樓家鬧開以后,便換了一副臉,樣樣都要和們樓家人爭。
樓歡知道心里的想法,看吳雪的眼神多了幾分寒意。
可是想起吳雪多年來心不甘不愿地讓給許多東西,樓歡打算退一步。
“好,你買吧。”
吳雪:“???”
有病吧,就這麼讓給了?
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,吳雪眼底的火氣更甚,磨了磨牙。
樓歡惋惜地看了一眼那雙鞋,走了。
導購員把鞋裝好,蕭乘風到前臺去付錢,一雙舞鞋十五萬。
蕭乘風知道吳雪是故意針對樓歡才買一雙沒用的舞鞋,氣得不想付,可是一看到的肚子,不得不付了錢。
“你最好是回家去以后會穿。”蕭乘風把鞋丟到吳雪懷里,闊步離開。
吳雪臉一變,急急忙忙地跟出去,最后也沒跟上蕭乘風的步伐。
氣憤不已,看著走出商場的樓歡,狠狠地磨了磨牙,尾隨上去。
樓歡打的車,開著車遠遠跟上,最后來到樓家的別墅區門口。
“樓歡,你給我站住!”吳雪氣沖沖的從車上下來,關門發出重重的聲響。
樓歡回頭,冷漠地問:“什麼事?沒事我進去了。”
吳雪一時語塞,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上來,就是單純地氣不過。
“你明明就想要這雙鞋,為什麼不要?為了彰顯你的大方,襯托我的蠻不講理橫刀奪是嗎?”吳雪越說越來氣。
樓歡覺得倒是很有自知之明,只不過沒想彰顯自己的大方。
“你跟過來就是想說這個?”
明明年紀比大,為什麼這麼稚,樓歡頓無語。
邁步進去。
“是又怎麼樣!”吳雪趾高氣揚地說著,轉從車里拿出那雙鞋,“我知道你是想買這雙鞋給你樓月,我記得樓月的偶像就是波爾太太吧,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,我就把鞋給你。”
樓歡回頭看。
“只要你公開和我道歉,哦不,”吳雪突然改變主意了,笑笑,“只要你跪下給我道歉,我就把鞋給你。”
“?”樓歡一臉無語,“你有病吧?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?”
“學校那件事你要給我道歉,跪下來道歉。”吳雪拆開盒子,亮出鞋子,“不然這雙鞋子你永遠都不要想得到,我查了,全世界可就兩雙。”
“你弄臟了,我不要送給我姐姐。”樓歡頭也不不回地離開。
“你說什麼?”樓歡的話徹底激怒了吳雪,報復地把鞋子扔過去。
砸到樓歡的后腦勺,吳雪心底的氣順了一些。
樓歡后腦勺,砸得可不輕,回頭瞪著吳雪。
“瞪什麼瞪?有本事你打我啊,你敢嗎?”吳雪指指自己的肚子。
竟然恃孕行兇。
樓歡已經退了一步把鞋讓給,本以為退一步海闊天空,誰知道退一步是蹬鼻子上臉。
手里的東西悉數放下,樓歡氣勢洶洶地朝著走過去。
吳雪被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到,故作鎮定地說,“樓歡你敢打我嗎?我懷孕了,要是我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,去警察局的人就是……”
“啪!”樓歡一掌甩過去。
“……你。”吳雪的耳朵嗡一聲。
震驚不已。
樓歡竟然敢真的打。
一向好欺負的樓歡居然敢打!
臉上火辣辣的疼拉回吳雪的震驚,嘲諷地笑笑,下一秒眼神變得狠厲,“你敢打我!”
“你讓我打的。”樓歡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手腕,第一次打人手有點抖。
吳雪揚起手掌打下去,樓歡當然不會站著讓打,快速往后面退去。
兩人間突然竄來一個人影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住吳雪的手腕。
余焱材高大,輕而易舉地一推,吳雪連連后退,踉蹌一下差點沒穩住子。
余焱出現的地方一定有蕭聲。
樓歡回頭一看,眼底跳著雀躍的星,“你怎麼來了?”
蕭聲推著椅過去,拉起的右手一看,掌心紅了,不蹙起眉頭。
“打人不要自己手,要學會借力。”
樓歡子繃,忽然小心起來,“你看見了?”
“余焱,把人請過來。”蕭聲吩咐一聲,余焱朝著吳雪走過去。
吳雪臉一白,怕被余焱欺負,自覺地走過去。
沒想到蕭爺會出現。
明明沒有結婚,就不明白了,蕭爺為什麼會對樓歡這麼好?
蕭聲沒給吳雪一個眼神,語氣淡淡地說:“好事應該雙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樓歡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,扭頭看了眼吳雪。
的力道不大,吳雪臉上的紅印不怎麼明顯,可要是再打一掌,手痛。
蕭聲轉到路邊的車旁,打開車門從里面拿出一個鞋盒,遞給樓歡,“新的。”
“?”樓歡后知后覺,“你讓我用鞋打?”
吳雪的臉更白了,想逃,余焱站在旁邊就像一道結實的枷鎖,仿佛把拷起來了,本邁不腳離開。
“你們要干什麼?我懷孕了,我懷孕了!”吳雪抖著子,之前對樓歡的氣焰有多囂張,眼下對蕭聲就有多畏懼。
蕭爺這個名號的由來聽人提過。
“沒打你肚子。”蕭聲冷聲斜了一眼,鷹隼般的目令人脊背發涼。
樓歡握著嶄新的皮鞋躍躍試。
有蕭聲在,的膽子大了起來。
一鞋底拍在吳雪的臉上。
吳雪痛得眼淚直掉,咬著牙不敢吭聲,只是惡狠狠地瞪著樓歡。
這讓蕭聲很不悅,“不對稱。”
他握著樓歡的手,讓余焱按著吳雪的后頸把腦袋低,手又是一鞋底。
力度比樓歡大得多,響聲也很大,樓歡嚇了一跳,睜圓眼睛。
吳雪的右臉迅速紅腫起來,要比樓歡打的左半邊臉腫得厲害。
兩個大大的鞋印赫然呈現出來。
吳雪哭得梨花帶雨。
蕭聲卻輕飄飄地點頭,“嗯,對稱了。”
樓歡咽了口唾沫,耳邊又傳來蕭聲的詢問:“學會了嗎?”
“什麼?”樓歡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,“用鞋底打人?”
“其他東西也可以。”蕭聲說,“進去。”
“哦,哦。”打完人就走?
也是,不然留下來干嘛。
樓歡看了吳雪一眼,真慘。
彎腰要提東西,蕭聲制止,“有余焱。”
語罷,余焱兩手輕輕松松地提起東西。
吳雪一個人站在冷風里,被欺負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,開著車子離開。
蕭聲斜了一眼被丟棄在地上的舞鞋。
花了十五萬買來的鞋丟了,吳雪挨了蕭乘風一頓訓。
不過懷有孕,蕭乘風打一棒給一顆糖,找了醫生來給看臉上的傷,噓寒問暖。
吳雪氣不過,就是想報仇。
可是蕭乘風怕蕭聲,只能哄著千萬不要去招惹樓歡,不要去招惹蔓歸院的任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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