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鐘不到，蕭可可從浴室出來。

秦時安起，頗有點驚訝，沒想到這麼快，以前一家人帶樂樂出門都會提前故意提前兩個小時跟妹妹講，因為妹妹一個小時會待在浴室，剩下一個小時化妝和挑服。

他還以為孩子都差不多，是自己狹隘了。

秦時安看頭發梢還在滴水，用巾給拭，完又下樓找主人家要來吹風機，給把頭發吹干。

無微不至的照顧讓蕭可可生出一種回到兒園的錯覺，因為上小學以后父母就教自立了。

“頭發全部吹干可以嗎？你還在生病。”之前秦時安就發現要麼不吹頭發，要麼只吹半干，現在顯然不行。

蕭可可沒想到他連這個都注意到了，稍稍愣住后點頭。

剛吹完就要起，又被秦時安按坐回床邊，“上午暫時別去了，好好休息，我會去幫忙。”

“哦。”蕭可可還是想起，“我要去拿頭發油。”

“我去拿，長什麼樣？”

蕭可可告訴他和品牌名字，隨后又說：“你這樣我覺得自己廢掉了。”

“是這個嗎？”秦時安拿瓶子給看，蕭可可點頭，他走過來，“有手有腳，從頭到尾都完好無損，哪里廢了？只是多了個我照顧你而已。”

蕭可可：“大概是我還不習慣。”

“不用急。”秦時安說，“我們至還有五六十年的時間，慢慢習慣。”

這是把一輩子都算進去了。

蕭可可算算時間，“看來我們能活到八九十歲。”

“至。”秦時安特意提醒，把油進掌心開，用手指去梳蕭可可的頭發，又抓住發尾輕，現在的作越發練了。

“你的頭發很多，發質也很好，一直都在保養？”他在心里盤算著以后家里不僅要安排泡腳包，還要安排上護發的東西。

“也沒有，讀研的時候才開始養發。”蕭可可頗有點無奈地說，“掉太多了。”

國外的中學和國不同，學業并不繁重，一直在蕭可可承范圍，包括本科期間也是，醫學生需要記的知識點相對較多而已。

讀研以后便不同了，還是學碩，要跟導師做研究做手，還要寫論文，那時候才二十歲，繁重的學業讓開始掉頭發，營養跟不上也導致發尾變枯。

起先只是掉幾在枕頭上，洗頭的時候掉得多一點，沒怎麼在意。

后來頭發掉在上，洗頭更是給黑乎乎的一把，再對鏡子一看，發稀疏了。

簡直瞳孔地震。

跟一起讀本科又同在一個導師手下讀研的同學也發現頭發掉得厲害，發質也變差，就給列了一張如何養發的單子。

比如晚上睡覺不能扎著頭發，要把頭發散開，全部攏到枕頭上，不能著。

比如發今天分一邊，明天分另一邊。

然后就是一個洗護發的品牌產品，以及一款現在還在用的護發油。

蕭可可：“后面頭發養好了，我也習慣這種強度的生活，不過還是保留了吹半干后護發的習慣。”

秦時安認真地聽完，瞇起危險的眼眸，下一秒又恢復正常，微不可察。

他在蕭可可的公寓里見過那款洗護發產品，家里也只有那一款。

秦時安：“你同學什麼名字？可以邀請他來C市玩，謝他對你的照顧。”

蕭可可：“布萊克.曼紐。”

聽名字是個男的。秦時安不聲地想。

蕭可可：“F國人。”

秦時安想到F國的一個家族：“他是F國曼妞家族的人？”

蕭可可：“忘記了。”

“這樣。”秦時安的目陡然和，手上的作也停了，鼻間縈繞著悉的蘭香。

蕭可可扭頭看他：“你心不錯。”

“頭發好了，我們下去吃早餐。”秦時安沒有正面回應。

兩人下樓，外面進來一個人，是之前眼睛痛的老婆婆，手里還端著一大碗豆花。

“蕭醫生，這是給你的，我今早做了豆腐，這個還著呢，我想著你們城里人都有吃早餐的習慣，給你端過來，我只放了一點白糖，不知道你吃多甜，就沒多放。”

“謝謝。”蕭可可雙手接過來，不該用碗來形容，應該是好大一盆，“我可以分給大家吃嗎？”

“當然可以啊！大家伙吃才香呢。”

蕭可可也把老婆婆留下來一起吃，老婆婆眼睛掃過兩個年輕人，其中一個知道，校長說是給孩子建圖書館還會送書過來的老板。

另一個坐在蕭醫生旁邊，俊俏得不行，十里八鄉都找不出這麼俊的小伙，又給蕭醫生遞勺，又是拿紙巾。

“蕭醫生，這是你朋友？”老婆婆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。

蕭可可：“不是……”

“啊不是啊。”老婆婆一臉可惜。

“是的。”校長笑呵呵解釋，“我們這問是不是朋友就是是不是男朋友的意思，老人家表達得比較含蓄。”

蕭可可連忙改口：“是的。是我朋友。”

秦時安輕輕地笑了，其他人也跟著笑，吃完早餐秦時安去給其他醫生護士幫忙，留蕭可可在這。

老婆婆也留下來陪嘮嗑。

聊著聊著，蕭可可狀似無意地提起胡水胡桃一家，說起這個，老婆婆來句：“作孽啊。”

“胡水胡桃是雙胞胎，長得一模一樣，十里八鄉就屬胡家兩個小姑娘長得最漂亮，也最聰明，我們這頭一對大學生嘞。”

“可惜咯，胡桃是個沒福氣的，考的大學沒胡水好，那也是個大學啊，姐妹倆去縣里趕集買新裳，走的時候還好好的，回來胡桃摔得滿頭是，醫院里住了十天半個月人才醒，一醒來人就傻了。”

“胡水爹可能是接不了，一口氣沒提上來，也跟著死了。”

“嗯？”蕭可可心存疑慮。

“哎，好好的閨一下子傻了，誰不難過啊。”

蕭可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，一時也沒想出來，又旁敲側擊的問胡水胡桃姐妹倆的格怎麼樣。

老婆婆一個勁地夸胡水長得好學習好格也好，村里個個都喜歡胡水，附近的村和鎮上的人來了不去提親的。

“不過胡水上大學以后就沒怎麼回來了，起先一年還回來一次，后面就結婚回來辦個酒就沒回來了。”

提到胡桃又三兩句話揭過去，最后皺著臉說一句：“胡桃這孩子嫉妒心重了點，不過現在沒有，逢人就，笑哈哈的樣子是有點傻，不過也討人稀罕的，跟小時候姐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