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姚然點頭,“哦,冒了,所以躺了兩天沒下床。懂了。”
沈綿:“……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瞎腦補。”
蘇姚然“噗嗤”一聲就樂,上下打量了一眼沈綿,“我說大小姐,就你這萎靡的模樣,還需要別人腦補麼?”
周在旁邊聽得起勁兒,便也忍不住了一句,“我們家靳言,質量好,你撿到寶了。”
沈綿:“……”
有這麼自賣自夸的麼。
“就是啊,據說人的滋養,還是得靠男人。”蘇姚然不知從哪兒聽來這麼一歪門邪道,說得津津有味。
周就不自覺代了陳佑,臉悄悄地紅了。
沈綿岔開了話題,“棠棠呢?”
“陸志遠那兒。”蘇姚然漫不經心地說,“上演追妻火葬場呢。”
周的思緒又被拉回來,其實對于單語棠跟陸志遠的故事,有點好奇。
可能因為,單語棠是陳佑的初,所以也會格外關注一些。
對單語棠,并沒有任何惡意,相反的,覺得是一個特別好的姑娘,不然陸志遠不會這樣念念不忘,陳佑也不會對心。
接下來的話題,沈綿沒再接著聊下去,的嗓子疼得要冒煙了。
到了西京市的第二天,沈綿就發了高燒。
原本計劃的月旅行也推后了。
周靳言心急如焚,醫生是一個接一個地請,但高燒總是反復,這邊剛剛退下去,過一夜又會燒起來。
周帶著周老太太過來探的時候,正好迎上兩位專家出門,周跟他們簡單流了一下,便也對沈綿的病有了大概的了解。
沒什麼大礙,就是普通的病毒染,是周靳言過度張了。
不過周能理解,他跟沈綿在一起不容易,很擔心再出什麼意外。
兩人來得湊巧,沈綿這會兒剛剛睡醒一覺,正打算吃些熱粥。
周老太太心疼得不得了,“我的乖孩子,這怎麼剛回來就生病了呢?”
“沒事兒的,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沈綿慢慢地坐起來,頭還是暈得不行,只能靠著。
周老太太轉頭就罵周靳言,“你是怎麼照顧人的?去的時候好好的,一回來就生病,是在那邊吃壞了東西還是水土不服,你怎麼就不上點兒心?”
“還有這辦婚禮,咱們西京市要什麼樣的沒有,非要跑到國外去折騰,這下好了,媳婦給折騰病了,你滿意了?”
周老太太罵人的時候,從來都是這樣氣勢洶洶,誰又能想到,不久前還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呢。
周有些同地看了看周靳言。
周靳言沒有反駁一句。
倒是沈綿有些心疼他了,開口為他辯解,“,您別怪周靳言,他已經做得很好了。我生病是個意外,沒有吃壞東西也沒有水土不服,不是他的錯。”
周老太太便沒再罵了。
沈綿這是頭一次替這個孫子說話吧,看來也是真的心疼著他呢。
老太太心里高興,可沈綿這高燒不退的,又很讓人擔心。
“醫生怎麼說?”老太太問的,依舊是周靳言。
“說是沒什麼大問題,需要抗病毒靜養。”請來的醫生,幾乎都是這個結論。
周老太太點了點頭,“那你就好好照顧著,我們去那邊看看雨點,看完了就回去,不打擾綿綿休息,你也不用送。”
老太太他們出去后,周靳言拿過桌上的粥,試了下溫度,然后過來喂沈綿。
“覺怎麼樣,頭還暈嗎?”
“暈,暈得我只想躺著。”沈綿吃著他喂過來的粥,把的疼痛,和心里的委屈脆弱,通通說給他聽。
“先把粥吃了,吃完再躺。”周靳言擰著眉,看著沈綿蒼白的小臉,心疼得不行。
如果可以,他真的希自己來替這個罪。
沈綿吃了小半碗,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握著周靳言的手,這樣會讓比較有安全。
的手心還是滾燙的,周靳言嘆了口氣,給換上一枚新的退熱。
這幾天,很多時候都是這樣,他一邊牽著的手,一邊理著平板上的工作。
此刻的他,沒有太多的要求,只希沈綿能夠快點好起來。
他甚至有些后悔,那一晚在佛羅倫薩,不該做那麼狠。
要是他顧及一些,是不是就不會生病了。
這一夜,周靳言依舊沒怎麼睡,時刻關注著沈綿的發熱況。
讓他欣喜的是,沈綿居然沒有任何征兆地退燒了。
周靳言懸著的一顆心,終于落了下來。
神放松了,就容易困倦,最終,他躺在沈綿邊睡著了。
周靳言醒來的時候,發現沈綿正撐著腦袋看他,眼淚也一顆一顆往下掉。
周靳言驚出了一冷汗,他趕坐起來,“怎麼了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沈綿看著他搖了搖頭,片刻之后,才開口道,“周靳言,我想起來了……”
周靳言沒明白的意思,“想起什麼了?”
沈綿抹去眼淚,著他展開笑容,“想起來,你是我想要嫁的哥哥。”
周靳言的心突然間劇烈跳起來,“你想起來了?”
沈綿撲進他懷里,摟著他脖子,“哥哥,你是我心里唯一的哥哥。我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你,那個時候,我好想快點長大,因為長大了就可以嫁給你了……”
吸了吸鼻子,有些慨道,“雖然兜了個這麼大的圈子,但我還是嫁給你了,實現了年時的愿。謝謝你周靳言,這都是你的功勞。謝謝你沒有放棄我,謝謝你,一直記著我說過的話。”
周靳言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,他只是輕輕喚著,“綿綿……”
他的綿綿,也是至始至終地著他的,這讓他怎麼能不激呢?
他激壞了。
他捧起的臉,吻了上去。
這個吻,他也等了十年……
長吻結束時,沈綿窩在他懷里,氣吁吁地問,“是我先喜歡你的哦,周靳言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的眼是不是特別好?這麼好的男人都讓我挑到了。”沈綿突然有點沾沾自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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