勞假后,紀氏開了表彰會,為過去一年在紀氏兢兢業業,做出重大貢獻的員工升職加薪。
紀淮格颯爽,表彰一向是落到實,房子車子票子。
紀氏解決了憂外患,等于鏟除商場上的阻礙,一路勢如破竹地壯大。
為業界的一個奇跡。
會后,紀淮一嚴肅斂的正裝,回了自己辦公室。
許枝俏埋頭在他電腦上玩掃雷。
紀淮隨手把外套扔了:“去你對象那玩。”
“不去,”許枝俏被雷炸到,“你別說話,我要死了!”
紀淮火了:“你知道他一個上午打了我多電話,發了我多信息嗎?”
“......”許枝俏抬頭,“他干嘛?”
紀淮:“我怎麼知道。”
許枝俏不理他,重新開了一局。
紀淮服了:“你自己沒電腦嗎?”
“會被經理看到,”許枝俏咕噥,“上班時間,公然魚,覺不大好。”
“......”
哦哦哦。
怕經理看到。
不怕被老板看到。
不敢在經理面前魚,敢在老板面前魚。
紀淮腦殼疼:“馬上生日了,想要什麼禮?”
不等許枝俏獅子大開口,紀淮的電話響了。
是周琮。
紀淮明顯深吸了口氣,接通,開罵:“自己是沒電話嗎!還是又把你拉黑了你個畜生!”
對方不知說了什麼,紀淮一臉反胃:“你真是讓我惡心!”
說完,把電話掛了。
許枝俏頭也沒抬。
紀淮冷臉:“下樓,去他公司玩,這個月工資分你一半。”
許枝俏眼睫了,快速在腦子里盤算了一下他工資現在是多。
一筆巨款。
許枝俏關掉掃雷,恭敬道:“大哥哥您請坐。”
“......”紀淮著臉,“快、走!”
許枝俏拎上包:“哥哥,我想好生日禮了。”
“說。”
“我想看你那封書。”
“......”紀淮角搐,一個電話撥了出去,“你他娘的到底哪天來下聘?”
紀淮:“今天不來明天就別來了!”
紀淮:“廢!一個小姑娘你都搞不定?”
紀淮:“是我妹我敢弄?”
紀淮:“你就是個廢!”
發泄一通,紀淮把電話掛了。
他出和藹的笑:“好了,去你對象那里和親去吧。”
許枝俏:“。”
周琮的車在紀氏樓下等著。
許枝俏一臉不高興地上了車,周琮清清嗓子,溫聲:“怎麼跟你哥吵起來了?”
“我下午還有個圖要畫的,”許枝俏說,“你干嘛非讓我過去。”
周琮探到副駕,親:“去我那兒畫,你都沒去過我那里。”
說到這,他耐心道:“正好想想要什麼生日禮,想不出來,我就自己做主了。”
說到生日,許枝俏想起了被關在湖心島的日子。
車子往周氏開,周琮接連說了幾個話題,許枝俏都沒理他。
直到周氏樓下,助理李浩匆匆過來把車門打開,周琮點頭:“辛苦,我自己來。”
他繞了半個車,將副駕門拉開,躬腰看向孩:“怎麼了?”
許枝俏抬睫:“周琮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想要一串項鏈。”
“嗯,什麼樣的,我去買。”
“那串被扔到湖里的。”
“......”
沉默。
風從耳邊刮過,周琮忽然明白了紀淮為什麼沖他發火。
這祖宗要的不是禮。
是他們的狗命。
“這都...五六年了,”周琮說,“那湖不是死水,流的...”
許枝俏:“三個億。”
周琮:“我重新買一條,行不?”
“三、個、億!”
“...這也沒什麼,你男朋友有錢。”
“三!個!億!”
“。”
兩人四目相對。
停了會,周琮輕咳:“那我讓人去撈?盡量找到,行嗎?”
許枝俏:“打撈隊又要花很多錢吧?”
“......”
許枝俏:“你自己去撈,節省點開支。”
周琮哭無淚。
觀他表,許枝俏心口順了,推開他,自己下了車。
李浩掩了下鼻尖,不敢笑自己老板:“許小姐。”
許枝俏彎出乖巧的笑:“李先生。”
周琮眼酸:“我也想要這個待遇。”
許枝俏:“你沒有。”
“......”
這是許枝俏第一次來周氏。
當年那段太過短暫,仿佛曇花一現,中間是接連不斷的波折,兩人連見面都要時間。
更何況是來他公司。
進大門時,許枝俏不由得張。
其實是個社恐。
周琮扣著手,目不斜視地朝專屬電梯走。
大廳里人來人往,煊赫氣派的建筑無形中散著高冷與力,穿著職業裝的男人和人各自忙碌。
想象中的那些側目并沒有出現。
只是每個路過的人都會停下腳步,稀松平常道:“周總好,許小姐好。”
沒有人因為的出現而到驚訝。
就好像,每個人都認識,才能在第一時間準確地喊出的名字。
進電梯,許枝俏那口氣漸漸散掉,重新喜笑開。
周琮瞥,角忍不住拉出笑痕。
許枝俏心一松,主握住他一手指,撒:“男朋友。”
“...嗯。”
“我中午能吃塊冰淇淋蛋糕嗎?”
周琮嚨里笑出聲:“可以。”
許枝俏笑嘻嘻地晃他手。
僅供他一人使用的電梯直達總裁辦公室部,周琮擁著進去,迫不急待吻住。
許枝俏后背被抵在墻壁,涼意順著服布料沁,唔著聲抗|議。
周琮息急促,大掌墊到與墻壁之間,不間斷的熱吻中,他不自喃道:“好你。”
孩不住這種攻勢,塌塌偎著他。
周琮鼻尖抵著,滾燙的氣息急促:“你哥讓我去下聘。”
“不要,”許枝俏想躲,“不結婚。”
周琮低低的聲:“求你了。”
“......”許枝俏跺他腳,“這事還能求的?”
周琮調子低下幾分貝:“你當可憐可憐我,我這,每天擔驚怕,怕你一睜眼就后悔,怕你第二天就要分手,先領證——”
他使出殺手锏:“我有數不清的錢,你不想管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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