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阿冷搖了搖頭,回話道:“屬下一路跟著雍王,起先他在街上若無其事地逛了好幾圈,后來就進了裕王府。不過,他到底去裕王府是做什麼事,屬下并不知道。”
說到后面,因為什麼消息都沒有打探出來,這會兒,阿冷有些自責,低著頭,愧疚地回話解釋道:“當時,屬下擔心跟進裕王府去會打草驚蛇,所以,就只敢在裕王府斜對面的閣樓上監視。褚云來找屬下的時候,雍王還沒有從裕王府出來,應該是事還沒有談完。”
說著說著,因為愧疚,阿冷的頭,勾得越發的低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楚燁突然出聲提醒道:“抬起頭來。”
阿冷心里一驚,還以為自家王爺要責罰自己了。
卻不想,下一瞬就聽到楚燁淡淡地說道:“不必自責,裕王府之中的勢不明,你若是貿然跟著楚綦進去,只會打草驚蛇。你做得很好。”
楚燁說話的語氣淡淡的。
然而,這話聽到剛才還無比自責與愧疚的阿冷的耳朵里,卻是無比的聽。
不可思議地著楚燁,而后,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楚燁旁的沈清曦,卻見自家王妃,在自己看過去的時候,沖著自己出一個溫暖的微笑。
這一瞬間,阿冷的眼淚都快出來了!
忍著想哭的沖,哽咽道:“是!”
雖然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字,卻說得無比艱難。
須臾,阿冷卻猛地想到了什麼。
眼睛一亮,連忙說道:“不過,雍王在出門的時候,臉很是難看,十有八九是出了什麼大事。”
聽到這話,楚燁看了一眼沈清曦,說道:“我猜,是楚銘那件事讓他寢食難安吧。”
“這件事給他,就算不能將他一網打盡,也能讓他掉一層皮——”
說到這里,楚燁的臉上,難得地出一抹壞笑。
他諷刺地開口說道:“畢竟,今日父皇可是說了,勢必要查出點什麼。在經過八皇弟的事過后,父皇就對恭親王府和裕王府很是忌憚,此次,勢必要將恭親王府拔出干凈。”
“眼下,不論恭親王對于恭親王世子楚銘所做的事是否有參與,恭親王謀反一事,是擺不了了。”
沈清曦點了點頭,順著楚燁的話繼續說了下去,附和道:“楚綦肯定在楚銘上獲得了不的好,若是恭親王府因為此事而消失,那麼,勢必也會對楚綦造不小的影響。”
說到這里,稍微停頓了一下,語氣微微沉了下去:“畢竟,培養像楚銘這樣一個人,可不容易。更何況,如今皇上命令已經下了,就算楚綦心里再如何的不樂意,恐怕也是不得行的了。”
“如此一來,若是楚綦按照咱們預想的那樣,將恭親王府供出來,那麼,他將失去一個左膀右臂。就算他什麼都不做,按照皇上如今對恭親王府的忌憚來看,只怕皇上那邊,也不會輕易繞過他。”
“左右,都由不得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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