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已經找到了。只不過……在方爺那兒。”

這事，方嵂為同步也在調查，因此人在他那兒也實屬平常。

齊冉寧簡單收拾了一下，干練地起，“行，那就去一趟他那。”

齊冉寧一紅，出現在方氏集團樓下的時候惹人注目。

即便剛剛從悲痛中緩過神來，卻依然氣場拉滿，只有非常仔細，才能從那張無懈可擊的白皙面容上察覺出些許憔悴。

方嵂為早前就跟方氏打過招呼，齊冉寧來的話一路暢通無阻。因此即便沒有預約，依然可以直接到達頂樓。

此時此刻，方嵂為正在興師問罪。

那端水的服務員知道鬧出了人命，哪敢承認這事？

這邊僵持了許久，還打算跟方嵂為在那打太極呢。

方嵂為直接扔出一份檢驗報告，“你與齊老太太無仇無怨的，我相信你是無心之過。但你若是死不承認，這老太太的死，斷然是要算在你頭上的！”

那服務生這才臉一白，把知道的全部抖了出來，“就是一個穿黑服的的，給了我一大筆錢，讓我放在水里的。就是這個東西，方先生，對不起，我真不知道竟然是公然殺人，我要是知道的話，我絕不會這麼做的！！！”

正在這個時候，齊冉寧推開辦公室的大門。

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，一便是真兇的自白。

接過服務生手里的試劑，不可置信，“這是……KN98？”

絕不可能認錯！

KN98是的作品，為了保留能夠治療的效用，自己特地找其他地方制的KN98的試劑管。這一切，都是為了讓KN98的藥效可以發揮到最大的功效！

而所做的KN98，一共就只有一支，給方老太太用了，怎麼現在會在這里？

“我不知道什麼KN98，我只知道是別人給我錢這麼做的。方先生，求求你原諒我吧，不要把這事捅出去。”

收錢辦事，同樣是謀財害命。

方嵂為沉片刻，低聲道：“我會把你送去警局，至于那黑服的人是誰，你去跟警察慢慢說吧！”

“不要，我不想坐牢啊——！”

“你的所作所為，也構幫兇了，不去坐牢你還想逍遙法外？”

方嵂為懶得同多說，馬上讓保安把服務員帶了出去。他回過神來，就見齊冉寧盯著KN98發怔。

“這KN98的試劑怎麼會在這？難道……”

KN98治療癌癥，的確是走的以毒攻毒的法子。然而尋常人即便是誤食，效用也不可能如此兇猛。

齊冉寧接過試劑管，決定馬上去查。然而突然間手朝試劑管之下，卻到一塊標志的凸起。

上面有字。

而且，還是一個方字。

齊冉寧錯愕地抬頭，看著方嵂為的目是前所未有的陌生。

“這KN98的試劑，出自方氏集團，是麼？”

東窗事發，方嵂為想過任何可能，卻從來沒有想到過，齊老太太卻是死于這小小的KN98之手。

他看著齊冉寧滿臉破碎，好像一個隨時都會分崩離析的琉璃娃娃，心疼不已。

他不會忍心欺騙的。

“是。”

“方嵂為，竟是被你害死的麼？！你必須告訴我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！！！是你在抄襲我的KN98，實驗配方中的試驗品流出，造的這種結果。還是說…………？”

齊冉寧不敢往下想。

確信，方嵂為絕沒有殺死的機，也斷然不會用這種手段。

可是……

在的事上，不愿意錯一個嫌犯！

“佳文之前說過，你小時候曾經害過一個人家破人亡。方嵂為，到底跟這事有沒有關系？”

“沒有，阿寧，我怎麼可能……？”

“你是沒有可能，但不代表沒有其他可能。說吧，這個KN98到底怎麼回事？”

方嵂為眸子微瞇，“我不過就是拿之前的試劑去研發，打算打造一款平民也買得起的癌癥特效藥，這也有錯麼？之前研發出來的所有版本都沒有問題，唯獨這一支，才出現問題。”

方嵂為還未上齊冉寧的時候，也沒想過就是神醫N的時候，就支付過八百萬，買下了KN98。當時他就已經拿去投研發了，最近這段時間，是想等KN98能夠有升級改良的突破時，再將此事告訴齊冉寧。沒想到，卻在這種況下知道。

“呵……”

齊冉寧輕笑。

黑服、KN98。

害死的人，全都記住了。

齊冉寧從今天開始，一定會讓這些人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！

“方嵂為，我們離婚吧。的死，這輩子都不可能從你上繞過去，死于你去研發的試劑，死在我們的婚禮，我現在只要一看到你，我就會想起死掉的樣子來。”

“阿寧？？我可以跟你一起查清楚，KN98是來自于方氏，但方氏并沒有制過毒藥。”

“不管有沒有，都沒可能了……離婚協議書我會放在你的床頭，你不簽字也沒有關系，反正——從今以后，我們一刀兩斷。的事我會自己查，就不勞你多費心了！”

“阿寧！”

方嵂為跟了上去，將齊冉寧抵在了墻角，“你就一點，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麼？我可以很快查清楚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，也能盡快給你一個代。”

“不必了！我現在再看到你，已經沒了。”

方嵂為不信，然而他目對準齊冉寧的雙眼時，的的確確看到了雙眼之中的冷漠。

古井無波，毫無生氣。

從前這雙黑曜石似的眼睛熠熠生輝，自信張揚。如今仿佛其中的火都熄滅了，黑得幽深，暗紫。

“你說這種話，有什麼意義？”

“意義？方嵂為，或許我跟你在一起，就是個錯！如果我不跟你辦這個婚宴，本就不會死！！！我恨你，恨死你了！！！你還想我對你有，癡人說夢！！！”

齊冉寧的話每一句都無比尖銳，好像刻在方嵂為心上的刀似的。

他初嘗果，只當怦然心。再蓄深，苦甜。現如今，那輕飄飄的幾個字和說出來的話，聽在他耳朵里，好像能給他的心口剜出一塊來。

“阿寧！”

“別這樣我，方嵂為，從今以后，我們一刀兩斷！！”

齊冉寧憤恨地推開了他，狠絕恣意，揚長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