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嵂為故意要在那個號上發KN98的項目書，是存心想膈應吧？

齊冉寧氣得想罵他，然而真的打開件，還是出于好奇心點進了KN98的項目書。

這個版本的KN98，方嵂為是經過改良的。他應該的確是照著原來的藍本，把之前的配方全部提煉了出來。先前KN98的所有配方，在這個項目書里都有詳細的記錄。

齊冉寧接著往下看，看到了項目書的主要容——

致力于將治療癌癥的KN98為大眾普及的平民藥，因此研發目標是在秦艽的替換上。由于秦艽是名貴藥材，而且在制藥時需要大量投，所以注定了此類藥價格不菲。

而方嵂為的研究項目，就是想用便宜的藥材代替，從而實現平民化。

項目書當中還寫了研發經費與材料，當中核定了KN98的原始本，還有易記錄。

齊冉寧差點都快忘了，這KN98，方嵂為也的確是給了錢的，八百萬！

他當初買下KN98，而且只要不止一支，一方面是想救方老太太，另一方面也是希可以完研發吧？

按照項目書來說，他這計劃也是為了造福大眾，沒什麼可黑的。

也就是說，這個項目并非抄襲圖利，畢竟方嵂為完全是賠錢進去在做的。等KN98的平民藥上市，那個單價，就夠不上他的研發本的。

齊冉寧心里頭思緒萬千。

而按照KN98之后的研發進程，也的確是找到了平替藥，那藥也不可能害的中毒。顯然，有人把KN98的藥替換了，是有人早知道方嵂為在研發這類藥，并且故意為之！

就像魏凌子說的那樣。

而且這個人一定是方嵂為的親信，不然怎麼知道方嵂為在研發KN98的事？還有，那人也一定略通醫理。畢竟毒死的藥里，還特地用了放都無法完解毒的毒素。

分明就是有備而來！

齊冉寧看著項目書，馬上給方嵂為發去了信息。

“KN98的調配記錄有沒有，發我一份！”

方嵂為收到齊冉寧的消息，很快就打開來看了。

沒想到要的是KN98的調配資料，方嵂為也是瞬間明白的意圖，很快就把資料給傳了過去。

然而，調配資料的顯示是正常的，基本都是方嵂為的部員工。不過齊冉寧并未放棄，打算到時候再找機會仔細查一下。

齊冉寧收到資料就下線了，那頭方嵂為看著暗掉的頭像，眸子也略微暗淡了幾分。

齊冉寧沒理他，他準備休息。沒過多久，倒是陶昕帶著行李地跑了過來。

市郊海邊的度假村離海市中心的醫院還是很有長一段距離，陶昕專程過來的話，也要坐至半個小時的車。

路途勞頓，到了就往方嵂為下榻酒店跑。也不知道是哪里知道的消息，竟然準得定位，到了酒店樓下就給方嵂為打了電話。

方嵂為詫異地下了樓。

“小昕，你怎麼來了？”

他聽說齊冉寧還沒回去，也就打算在這邊的度假村放松一下。等明天再找機會，看看齊冉寧來著。

陶昕來了，這事就變得不方便起來。

方嵂為見到陶昕來，大抵沒有高興的緒，反而覺得麻煩。以陶昕的狀況，他多數還是要照顧。

之前的事已經惹得齊冉寧不快，再被看到，總不太好。而這里度假村又很偏，方嵂為也不放心陶昕一個人跑出去。

陶昕見到方嵂為，那張弱的小臉興不已，“嵂為哥哥，我聽說你出來玩了，所以我也想出來玩一玩。”
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方嵂為這麼一說，陶昕的臉瞬間垮了下來。難掩失和難過，“嵂為哥哥不用了，是我打擾到你了……那，我現在回去吧。”

的眼淚在眼眶中盈盈打轉，卻始終沒讓它落下。只是緩緩地轉，似是在等待方嵂為的挽留。

半晌，方嵂為才說：“我先送你回去吧。”

陶昕畢竟只是個孩子，這麼晚了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。

然而陶昕卻異常‘懂事’，擺了擺手笑著說：“沒事的嵂為哥哥，一會何醫生會來接我的。”

看著這般模樣，方嵂為反而歉疚。

陶昕的父親因自己而死，這麼多年，在的生活照顧上他雖然盡責，可是在緒和上卻依舊沒辦法滿足。

這一點，是他不能忽視的。

方嵂為領著陶昕往外走，“小昕，對不起……”

“嵂為哥哥，你跟我道什麼歉？”

方嵂為哂笑，“前些日子，我確實因為阿寧薄待了你。”

“沒事的嵂為哥哥，我都明白。”

“我很喜歡很喜歡阿寧，不想放棄。小昕，你放心，我會幫你找海市最好的男人和醫生，讓你健康，順利。”

陶昕聽了這話，剛才在臉上所表達的笑容，在這一刻全部傾塌，心里一陣痛。

抬頭，看向方嵂為。

這個男人，了二十年。

卻因為齊冉寧的出現，一切都了幻夢。

尷尬地笑了起來，眸子卻染上一冷意，“我明白了嵂為哥哥，如果可以的話，我也祝福你跟冉寧姐姐。對了，臨走之前，我能抱抱你麼？就當告別。”

“說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……如果是兄妹的那種擁抱，那可以。”

方嵂為話音剛落，陶昕便撞進了他的懷抱里。

早就找人用攝像機拍好了這張照片，就等著到時候傳到齊冉寧那兒去了。

KN98的事花了那麼大的力氣，絕不可能再讓齊冉寧和方嵂為復合！

陶昕子小，基本纏住方嵂為，幾乎連他的口都不到。而方嵂為都沒準備好，因此雙手尷尬地抬起，都未曾一下。

陶昕算著時間，想著照片應該拍的差不多了，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。

“嵂為哥哥，那你繼續玩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方嵂為看著陶昕離開的背影，反而是松了口氣。

看著手機屏幕里齊冉寧的電話，方嵂為沒忍住還是打了過去。

他猜測要查KN98的事，干脆大大方方地把約出來。

正事，總不能拒絕。

齊冉寧早把他的號碼刪了，因此方嵂為是換了一臺手機打過去的。

電話一通，齊冉寧那特有的清冽嗓音傳了過來，“你好，你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