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灼妤突然意識到什麼:「等等,你在這裡好像沒帶換洗吧?要不讓人送一套過來?」
「放心,臥室和客房都備好了和日用品。而且,來的時候不是帶了一件服嗎?」
「什麼時候帶的?」晏灼妤說完,便回想起來。
裴未燼上車的時候,似乎是把那套冰藍人魚服飾放進後備箱帶來了。
「想起來了?」
晏灼妤眨了下眼睛,面部有些發熱:「那個……怎麼能穿出去見人?」
「只讓你見。」
裴未燼的聲音伴著林邊的蟲鳴聲,如玉石般清潤幽靜。
極其帶有暗示地四個字。
晏灼妤水眸緒複雜,努力平復心的波瀾。
拿起一烤玉米粒,橫在裴未燼面前:「快吃吧,這麼多好吃的都堵不上你的。」
裴未燼視線移到飽滿的紅上,正要開口,晏灼妤卻迅速遞給他一杯酸梅湯,低聲音威脅:「不許說!好好吃飯!」
「聽老婆的,我們回去再說。」
飯後,五個人圍坐在一起。儘管傅竹琛落單了,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孤寡,反而一個人的聲音能頂兩個人不止。
他從儲箱裡出兩副牌:「來來來,打牌打牌!咱們玩唬牌,走一部分牌,剩下的平分,誰先把手中的牌出完,誰便是贏家!」
幾局下來,晏灼妤連連獲勝,而傅竹琛則穩居倒數第一。
沒過多久,傅竹琛就不樂意玩了。
「你們這不是合起伙來欺負我嗎?怎麼我出什麼牌你們都不信,還有裴狗……不是,裴哥,跟個面癱似的,毫無表,本看不出破綻來。」
晏灼妤偏頭看了裴未燼一眼,對方依然面無表。
但在看來,裴未燼的一些小作還是明顯的:「有嗎?我覺他每次出假牌的微表都能看出來。」
傅竹琛哼笑一聲:「行,我不玩了,你們一對對的就擱我面前演心的信號是吧,我怎麼沒看出什麼微表來。」
霍聞霽嘖嘖道:「怎麼還輸不起了,隨便玩玩而已,又沒有籌碼。」
「懶得理你們,我釣魚去了。」
傅竹琛說完,便吊兒郎當地走了。
他躺在釣魚椅上,連魚鉤都沒甩,遠遠看去,只能看到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弱芒。
霍聞霽把牌一收,拉著謝芙就去拍照,走的時候,還順走了一個柿子。
謝芙嫌棄地把他往旁邊推了推:「你一孜然味,離我遠點,剛吃了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,還吃柿子?也不怕肚子疼,不許吃了。」
「孜然味?」
霍聞霽不著調地說了句散裝新疆話,夾雜著普通話,這下孜然味更濃了。
人都散去後,長桌旁只剩下晏灼妤和裴未燼兩人。
營用的椅子是加長的,可以愜意地躺在上面,仰滿天繁星。鄉村的夜空比市區更加黑沉,星星點點,月皎潔。
裴未燼與並排躺在另一把椅子上:「今天玩得開心嗎?」
「開心呀,我釣了那麼大一條魚呢。」
晏灼妤笑著,用手比劃著名魚的大小,似乎覺得不夠大,又悄悄擴大了兩手的距離。
「那你呢,開心嗎?」反過來問裴未燼。
裴未燼輕輕拍了拍的頭頂:「和你在一起,不管做什麼都很開心。」
第149章 無論什麼問題,你的始終是最重要的
四周安靜下來,晏灼妤又想起了剛才打翻調料的事,心裡有些過意不去。
「都把你子弄髒了,一直穿著肯定不舒服吧?」
「怎麼還在想這件事,這可不像你的格,況且,本就是我把調料放的太靠外了。」
裴未燼慢悠悠道:「專家可是說過,這些危險品都要放在小孩子接不到的地方,以防誤食或撞。」
「好呀,你是不是說我智商只有三歲小孩的水平?我可是很聰明的!」
晏灼妤嘟囔著反駁了一句。
確實蠻愧疚的,但裴未燼及眾人的反應卻讓如釋重負。
同樣的事,理方式和結果卻與年時截然不同。
晏灼妤低垂著眼睫,心裡酸酸漲漲的,手指勾起一縷黑髮,無意識的纏繞著。
原來摔了碗碟、灑了東西,也可以大家一起開個玩笑,然後打掃乾淨,不是只能挨一頓罵,還要被抱怨。
回想起那年不到五歲的自己,高溫的砂鍋本就危險,是可以哭的,只是不被允許哭。
裴未燼察覺到半天不說話,一回頭就看到眼眶紅了,呼吸一滯,連忙起蹲到邊。
「怎麼了,乖乖?我哪裡讓你不高興了嗎?」
晏灼妤的手被他握住,十指相扣。
男人臉龐被水汽氤氳得有些模糊。
眨了眨眼,渾圓的淚珠子滾落而下。
裴未燼自回家以來,表一直沒什麼很大的變化。
晏灼妤了解他,他開心時頂多角彎一下,緒轉瞬即逝,不顯山水;
至於難過,也僅見過一次,還是在家宴那天,瞧上去也只是眸比往常冷了幾分,不的人若是見了,本不他的心思。
就連今晚被調料潑了一,他也未曾在意,看時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。
今晚唯一一次緒波較大的時刻,僅僅只是看到眼眶泛紅,裴未燼就跟著張起來。
晏灼妤深吸一口氣,本來沒想哭的,畢竟這個年紀已經不是哭的小孩了。
但一旦有人安,眼淚就止不住了。
掉著眼淚,卻不開口說話,這讓裴未燼更加擔憂。
「寶寶?」
晏灼妤嗓音抖得厲害,半天沒出一句話,索直接摟住男人的脖頸,埋在他的懷裡。
淚水很快洇了一小塊布料。
「沒什麼,我就是覺得,你好像一直很包容我。」
裴未燼直接將抱起來,坐在椅子上。
他修長有力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人的後背安:「用詞不當,做錯事了才包容。你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嗎?」
「有。」晏灼妤的聲音低低的。
裴未燼一僵,拍背的手都停頓了幾秒。
他輕聲問道:「什麼對不起我的事?」
晏灼妤將額頭在他的口,聲音悶悶地:「我把你上也弄髒了。」
裴未燼笑道:「沒關係,新時代人類發明了洗機。」
晏灼妤緩慢抬起頭,卷翹的睫還帶著未乾的淚珠。
「裴未燼,有沒有人說過你……」
話未說完,被裴未燼堵住了。
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,他便鬆開了扣在晏灼妤後頸上的手。那雙黑沉沉的灰眸著,眼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笑意。
「說過,但都是你說的。」
兩人又聊了會,晏灼妤被他抱在懷裡,幾乎是跪坐在他的上,坐的不舒服,來回調整了幾次姿勢後,就覺到了什麼的東西。
連忙鬆開環繞住他的雙臂:「放我下來。」
裴未燼順從地鬆開手,晏灼妤又回到自己的椅子上,用手了發燙的耳朵,平復心中的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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