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桃睡得不太踏實,早上也沒人,晚起了會兒。
早餐在桌子上,屋里卻沒人。
許桃去秦桉的屋子看了看,只剩下他的行李箱,和隨手丟棄在床尾凳上的一件襯。
也沒留下便簽紙,或者一條消息。
秦桉在生氣,而且是悶氣。
許桃抿起角,還是給秦桉發了條消息:[你去哪了呀?]
又補了個可的小狗表包。
但吃完了早飯,許桃都打開筆記本電腦,接收楊燦給發的文件,秦桉也沒回。
沒再管,專心學習。
大一下學期課程不算特別多,楊燦發來了課表,一周只有兩天需要趕早八,不過周六上午有一節選修課。
許桃很謝楊燦幫著搶課。
楊燦這會兒剛到教室,給許桃回消息:[別擔心,筆記我都做好了,你績第一,看兩眼就能跟上。]
許桃告知自己周一就會回去上課,楊燦非常高興。
[最近班里都在問你,說,班花去哪了啊,生病了嗎?副班長還要去看你呢/笑哭]
副班長表過白,平時也很殷勤,會幫許桃們宿舍占座位。
許桃:[你怎麼說的呀,燦燦?]
楊燦:[我多機智啊,我說你回老家了,過幾天就回,放心吧桃子。]
許桃信得過楊燦,發了個抱抱的表包。
專心看昨天的筆記和課件,看著看著就徹底忘了秦桉這回事,直到有人敲門。
原來是到了午飯點。
秦桉不回消息,但給了餐。
許桃想了想,實在不會哄男朋友,不知道該跟秦桉說什麼,便沒有再打擾。
也許一天過去,不良緒就消化掉了呢?
老找他,可能也煩。
許桃覺得自己這次沒惹著秦桉,氣來得實在莫名其妙。
關了手機,專心吃飯。
下午上完前兩節課,楊燦又發來了一堆課件和筆記,還有幾段很長的課程錄音。
許桃績不錯,但對電腦什麼的不太通,不懂c語言,也不明白中文系怎麼還要學這個!
焦頭爛額學著,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六點多。
隨便吃了一口,才想起來,秦桉一整天都沒面。
給秦桉發消息,問他在哪,對方也不回,電話也不接。
許桃又聯系小程,才得知秦桉在和幾位領導應酬,要晚點回酒店。
等到十點多,也沒回來。
小程倒是中途打來電話,說秦桉喝得有點多,要許桃提前向酒店要些提神醒酒的茶水。
許桃掛了電話就去聯系酒店,秦桉訂的是套房,前臺服務態度非常好,一口答應下來。
可許桃還是覺得心里七上八下,秦桉在生氣,又喝了酒,那他晚上應該很難纏很難應付。
胡思想半天,許桃決定找人想想辦法。
和楊燦有小,想也沒想便給楊燦發消息:[燦燦,方便電話嗎?有事找你。]
那邊鬼鬼祟祟溜出宿舍撥電話,“喂,桃子,怎麼了?這個點找我。”
許桃泄氣般道:“男朋友生氣了,該怎麼辦呀?”
楊燦有個很早就在一起的男朋友,平時在宿舍里經常表示和男人相就要像“訓狗”。
說得有道理的,許桃莫名信。
楊燦笑了笑:“反正哄男朋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,把自己當男人,說些甜言語,撒撒,耍耍橫,該吃醋吃醋,該大方大方,該要就要,挑個日子再送些禮,還不拿得他們死死的。”
許桃非常努力去想象這些方式用在秦桉上,會是什麼效果。
但沒想出來。
不過記在心里,說不定會用上。
許桃決定等秦桉回來,再努力拉下臉皮去說些好聽的話。
不就是哄人,男的的應該都一樣。
許桃謝過楊燦,剛掛了電話,小程的消息也跟著過來,竟然是讓來一趟附近的飯店。
說秦桉頭痛,讓將行李箱的藥拿過來。
原來秦桉就在附近應酬。
許桃不敢猶豫,找到藥換上服一路小跑到飯店。
正好趕上秦桉被人簇擁著出來。
看起來倒不像醉得多厲害,但神有些冷峻,站在那靜靜聽著一群人恭維。
許桃注意到秦桉邊有個漂亮人,大冬天穿著短長靴,出半截的大,上領口很低。
周邊男人的高度,盡可以一覽無余。
而一直在若有似無往秦桉上。
不知道周圍人說了什麼,得低下頭,秦桉也笑了笑,竟然讓小程打開車門,將人迎了進去。
許桃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。
應酬場合送錢送禮送人,興許是生意上的常事,許桃拿不太準,秦桉私底下,是什麼樣的人。
要是過去,不會打擾秦桉好事吧?
本來就在生氣,可別因為壞了心而雪上加霜。
許桃下意識躲在了一棵樹后,完全沒想起來,自己才是秦桉的正牌友。
這會兒就該上去宣告主權!
小程已經看見了他,湊到秦桉耳邊說了什麼,秦桉順著他視線看過來,看到一抹水綠的擺。
他輕輕掃了小程一眼,小程一冷汗,頓覺自作主張,可這一晚上,二爺一直在看手機。
不是在等許小姐嗎?
況且,現在許小姐到了,左建國送來的人,也有推卻的道理。
就看許小姐,識趣與否。
而許桃這會兒猛不丁想起件事,為秦桉朋友,此時躲起來,合適嗎?
是不是該不高興,吃醋,生氣?
對了,燦燦今晚提到,該吃醋的時候要吃醋。
什麼來著?
小醋怡。
許桃咬了咬,這對秦桉管用嗎?他可不像很淺的男生。
再說,真打擾人家正事怎麼辦?
許桃猶豫幾秒,還是決定先過去看看。
見機行事。
許桃從樹后出來,和秦桉正好對上視線,步伐緩慢,繃著臉,一副不知道該不該上前的樣兒。
秦桉不知在想什麼,總之一直盯著不放,最后招了招手,示意許桃快點兒。
許桃這才小跑過去。
待走到近前,談話聲頓時停下來。
有人驚艷地看著許桃:“秦總,這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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