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：“爺爺，我覺得哥哥比錢有吸引力。”

老爺子：“你向著他說話是吧？”

陳頌宜無辜：“我是站在孩子的角度說話的。”

老爺子：“你和別的孩子一樣嗎？你就說說，我從小到大是怎麼養著你的？你學高爾夫、馬，我請的老師都是奧運冠軍。你在國讀書時，我送你的學禮是一架灣流G0，你去問問，誰家的孩子，大學學禮是上億的飛機？”

“你倆倒好，有私人飛機不坐，非得和坐經濟艙的人在一塊兒待著。”

陳頌宜辯駁：“萬一人家買得起頭等艙呢？”

“需要我誇好有錢嗎？”老爺子一劑眼刀飛過來。

“……”陳頌宜乾笑兩聲，遞給了陳疆冊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。

“我可以收手。”橙子皮一條，沒有斷過，陳疆冊將皮都扔進垃圾桶里，“您不想我做，我不做就是了。”

老爺子眉梢輕抬：“條件是什麼？”

陳疆冊淡笑：“我不喜歡和人談條件，我也沒有條件。”

老爺子半信半疑：“真的？”

陳疆冊：“當然是真的。”

反遭陳頌宜不滿，大聲：“什麼意思？你要和結束嗎？”

隨即又小聲嘟囔著：“雖然你倆還沒複合……”

聲音很輕，陳疆冊能聽清，但老爺子年紀大了，聽力不太好，自然沒聽清。

老爺子呵斥著陳頌宜：“大人說話小孩別。”

他正視陳疆冊：“你確定會和斷的一乾二淨？”

“我確定。”陳疆冊說。

老爺子鬆了口氣。

然而下一秒，便聽見他說：“但我也可以確定，我不會和除以外的人結婚。我以前覺得，和誰結婚都沒什麼兩樣，結完婚，玩的，我玩我的，互不打擾。我和之間，會有孩子，但的孩子是的，我的孩子，是我和別人的。我能確定的事是，我和不會離婚，但不能確定的是，我在外面會養幾個人，會有幾個孩子。”

“混帳——！”老爺子氣的把果籃掀翻，他指著陳疆冊的手都在抖，“我怎麼有你這麼個混帳孫子？”

“爺爺，爺爺別激。”陳頌宜安著老爺子的緒，“您有高，您別激。”

“我不是想用這些話來氣你，讓你退而求其次地接。”陳疆冊邊說，邊掏出手機給老爺子的主治醫生打電話，讓對方過來，打完電話後，他語氣平靜，接著說，“我不過是和您陳述，我一直以來的想法。”

“您如果覺得是為了錢和我在一起，那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——如果真是為了我的錢和我在一起，當年就不會甩了我，也不會我追了這麼久，到現在還要跟別人相親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病房驟然靜了下來。

祖孫兩人，目瞪口呆地看向陳疆冊。

老爺子不氣了，陳頌宜也不慌了。

只是兩個人換了個——鄙夷至極的眼神。

老爺子：“是甩的你？”

陳頌宜：“還和別人相親？”

二人對視了眼，得出結論：“你行不行啊？”

陳疆冊萬萬沒想到，費了那麼多口舌，還不如最後一句話帶來的效果強。

他低嘖了聲，“行了，我忙得很，沒事我就走了。”

老爺子住他：“走什麼走，那姑娘到底怎麼個意思，你倆以前談過？然後你現在又追？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！”

“嗯，所以是好馬，我是下等馬。”陳疆冊破罐子破摔，有氣無力道，“爺爺，我也懶得和你扯了，陳家要是容不下就算了，我也不想娶回家後，讓看你們的臉。我寵著慣著的姑娘，皺個眉我都心疼。”

“小姑娘還有意思啊，能把你甩了。”

老爺子還停留在這句話上。

陳疆冊也是服了。

偏偏陳頌宜看熱鬧不嫌事大，瞎起鬨：“長得還很漂亮呢！是我老闆！爺爺，我好喜歡的，好多男的追來著，一個比一個有錢。”

“不行，比錢，咱們不能輸。”老爺子來勁兒了。

“……爺爺，你太勢力了，才不會因為哥哥有錢，會多看哥哥一眼。”陳頌宜無語。

“那喜歡你哥哥什麼？”

“不知道，都和別人相親了，可能不喜歡哥哥吧。”

老爺子上下打量著陳疆冊，好半晌，冷冷一笑：“沒用的東西！”

陳疆冊：“……？”

-

離開醫院，陳頌宜鑽進陳疆冊的車裡。

笑得上氣不接下氣，陳疆冊冷眸游睇：“合夥玩兒我，有意思？”

方才的對話，他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。

老爺子似乎沒有那麼反對，直到最後，老爺子揮揮手，說：“我要是真反對你，你以為你能和我那些個老朋友見面？你的臉面值多錢，我的臉面值多？更何況，一直以來，你想做的事，我什麼時候反對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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