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可提及此事——阮霧,是我,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,以援手。
他的出現,是那樣的有正義、救贖、宿命,營造出一種,永遠無法逃離他的蔭蔽。
但他沒有。
“如果沒有今天的這樁意外,你還打算瞞我多久?”阮霧問季司音。
驕矜的小公主理直氣壯,分析得頭頭是道:“我憑什麼要說?又不是我哭著喊著求他幫忙的,是他自己,主找我,說他有工作間租給你。怎麼,難不他自告勇的幫忙,你還得的涕淚橫流嗎?”
“他商業用房多了去了,錢也多了去了,這麼一間房子的租金,可能還不夠買他手上一塊表。霧霧,你沒必要因此。”
阮霧雲淡風輕:“我也沒有呀。”
季司音輕嗤了聲,才不信:“我看你就是死他了。”
阮霧認輸:“因為,所以才會有那麼點兒吧。”
對向來有清晰的認知,先是,在里才會有這般的緒。倘若沒有,那即便他為赴湯蹈火,披荊斬棘,阮霧對他的里,也只有。
“但你倆怎麼就複合了?”季司音問,“你前陣子不是還回家相親嗎?”
“不相親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該不會要和他結婚吧?”
“不會。”
“你就想和他玩玩啊?你都二十七歲了哎我的朋友!”
“不玩啊。”
“那你是要怎樣?”季司音滿臉茫然。
阮霧笑:“先談呀,等到他和我求婚了,再結婚。”
季司音無語:“那不就是要結婚的意思嗎?可是他……你確定,他家裡人會接你這種普通家庭出的嗎?不是姐妹瞧不起你,霧霧,在我眼裡,你就是世界上最最最值得被的人,別說陳疆冊了,總統的兒子都配不上你。但是吧……但是……這怎麼說呢?”
阮霧明白要表達的是什麼,個人無法改變社會認知。
“陳疆冊說,所有的事他都會搞定。”
“你信了?”
“信不信的……”阮霧聳聳肩,笑得無所畏懼,“做得到那是最好的,他要是做不到,那就算了唄。”
季司音認識這麼多年,太清楚阮霧了,呀——
活得很清醒,知道自己想要什麼、不想要什麼,對人對事,總歸是拿得起、放得下的。
季司音也不再勸了,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。
“反正,你倆要是結婚,我送你一份獨一無二的新婚禮;你倆要是分手,我也會開開心心地接你回家。’談是幸福,分手也是一種幸福‘——這話可是你告訴我的。”
阮霧笑得很綿,向窗外的雙眼,曠遠幽深。
-
阮霧還要開個腳本討論會,開會的時候,季司音就在辦公室打遊戲。
四把遊戲打完,阮霧的會還沒開完。
連輸四把,季司音無心再打,百無聊賴地打開微信。
微信里,有人喊去酒吧——今晚有個酒吧有場Live House,請的是國比較火的rapper。
想著晚上也沒什麼事,等阮霧開完會,季司音問:“有個Live House,去嗎?”
阮霧問:“你有票嗎?”
“我那朋友說,他手裡頭有兩張票。”
阮霧想了想,“那就去吧。”
季司音忽地換了盞眸,促狹道:“晚上不用陪男朋友哦?”
阮霧瞥一眼:“那我陪他?不和你去了。”
“不許——”季司音抱住阮霧,“你不能重輕友!”
失笑:“知道啦,我陪你就是了。”
至於陳疆冊,過去吃晚飯的路上,阮霧給他發了消息。
阮霧是坐季司音的車過去的,過於高調的跑車,一路過去,不知吸引了多目。
沒看外面,全程低頭看手機。
阮霧:【我晚上要和季司音吃飯。】
陳疆冊:【吃完飯我來接你?】
阮霧:【吃完飯還要去酒吧看Live House。】
陳疆冊:【哪個酒吧?】
阮霧於是問季司音,得到回答後,把酒吧的名字發給陳疆冊。
陳疆冊:【巧。】
阮霧:【?】
陳疆冊:【這家酒吧的老闆是遲逕庭。】
阮霧:【……確實巧。】
陳疆冊:【晚點我這邊結束,過來找你。】
阮霧回了個哦後,便沒再和他聊天。
季司音不知想到了什麼,問:“我這車好看吧?”
阮霧:“拉風的。”
季司音慫恿道:“讓陳疆冊送你一輛呀。我可聽說了,他前陣子買了輛瑪莎拉MC20,特意送去改改貝殼。那價格可不比我這輛便宜。一看就是送給孩子的,你說他送誰了?”
阮霧說:“送給他妹妹了。”
季司音:“他獨,哪兒來的妹妹?該不會是妹妹吧?”
“堂妹,就我助理。”阮霧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,有些想笑,“你怎麼盼著我倆吵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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