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還是算了。”
“喜歡我你什麼?”他問。
“名字。”阮霧說。
“綿綿。”
“不要這個。”阮霧說,“就阮霧。”
陳疆冊也不樂意:“咱倆都這關係了,我還得連名帶姓地你?男朋友就不能有點兒特權嗎?”
阮霧搖頭,很是薄:“不能。”
陳疆冊氣的牙,終究還是嘆氣:“寶寶。”
電梯轎廂只有他們兩個人,仄的環境,空氣里翻湧著曖昧的熱浪。
他說著說著,頭低下來,溫熱的鼻息熨燙著阮霧的耳廓。
阮霧力度很輕地推搡著他,“有監控,你離我遠一點。”
“我又不對你幹什麼,”陳疆冊聲線低沉帶笑,極蠱人心的聲調,緩緩道,“還是說,你想對我干點兒什麼不可告人的事?”
阮霧看不見。
但陳疆冊看見了。
耳朵以眼可見的速度,紅的滴。
恰這時,電梯門打開。
阮霧幾乎是逃似的,逃出了電梯。
陳疆冊怡怡然地走出轎廂,跟在後,走向公司。
走到一半,遇到了陳頌宜。
陳頌宜看他,詫異:“哥,你不是出差嗎?”
陳疆冊說:“剛回來。”
隨後收到陳頌宜鄙夷的調笑目:“出差結束就跑來找綿綿姐,哥,我現在終於知道,每個人的質都不一樣這話是什麼意思了。”
“?”
“你的質是,狗皮膏藥。”黏人。
“……”
和陳頌宜聊了會兒,外面有快遞員過來送快遞。
“阮霧的快遞。”快遞員說。
陳疆冊過去拿的,拿完就走去阮霧的辦公室。
阮霧還在吃飯,見他手裡拿著快遞盒,問:“是什麼?”
陳疆冊說:“你的快遞。”
阮霧騰不出手:“你幫我拆了吧。”
“不好吧?萬一有私呢?”他眼梢帶笑,不懷好意地打趣。
“……”
就差把“萬一裡面是什麼趣用品”這句話,寫在臉上了。
阮霧無語:“你放桌上,我自己拆。”
陳疆冊:“還是我幫你拆了吧,你有什麼是我沒看過的呢?我和你之間,沒有私。”
阮霧是真無話可說。
陳疆冊三兩下拆了快遞盒,拆完才知曉,裡面裝的是個拍立得。
阮霧想起來:“有個短視頻拍攝要用到拍立得。”
不僅買了拍立得,還買了一堆相紙。相紙和相機是兩家店鋪買的,相紙先到,拉開電腦桌左邊的屜,好幾盒相紙,問陳疆冊:“你會用嗎?”
“嗯。”他淡淡地應了聲,卻是沒裝相紙,而是進行簡單的驗機步驟,確保相機可以使用、沒有任何功能問題後,才往裡裝相機。
陳疆冊:“給你拍一張。”
阮霧:“我在吃飯。”
陳疆冊笑:“吃完給你拍。”
阮霧說:“你自拍一張。”
陳疆冊神斂住,有種漠然且目中無人的冷傲。
“你有見過哪個男的自拍?”
“……”阮霧思考了下,“我們公司的男演員,都自拍。”
“他們靠吃飯。”陳疆冊涼颼颼的語調,“我需要靠臉嗎?”
“可我對你是一見鍾的,如果你換一張臉,我可能就不喜歡你了。”
即便如此,陳疆冊還是沒有拍。
他是真接不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,對著鏡頭搔首弄姿。
“我看你參加峰會的時候,記者給你拍了多照片的。”阮霧循循善。
未料想,被陳疆冊抓住把柄:“分開這些年,還以為你真薄寡義地忘了我,原來背地裡看我的照片。”
阮霧頓了好一會兒,本來也沒想過陳疆冊拍照片,故意逗他來著,反倒被他戲耍了。
於是,緘口不語,低頭安靜吃飯。
吃完飯,還有一個會要開,留陳疆冊在辦公室待著。
陳疆冊漫不經心道:“能把百葉窗拉下來嗎?”
“怎麼了?”
“太困,我睡個覺。”
阮霧依言拉下百葉窗,也把落地窗的窗簾拉了下來。
辦公室呈一片晦暗,陳疆冊個高長,束手束腳地躺在沙發上,姿勢彆扭,卻也沒大爺脾氣地挑刺兒,說辦公室過於簡陋。
“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。”
“知道。”阮霧張了張口,還是沒說別的。
離開的時候,作很輕地關門。
然後和員工叮囑,沒別的事不要進辦公室。
“我男朋友在裡面睡覺。”沒有任何瞞,直截了當地當著全工作室的人面說。
員工們被狠狠地秀了一波恩。
陳頌宜坐在工位上,好一陣慨,哥也算是苦盡甘來了。
會議無比漫長,陳頌宜沒有參加會議,有別的工作要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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