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似乎就是年人的生活法則,能自保就是運氣。
臨近畢業,事雜多,還要回幾趟學校,找他批假很難。
我乾脆一氣之下遞了辭職,回了學校辦理畢業,還有搬宿舍。
只是,我好像沒有地方可以去,人如浮萍無,無論是南苔還是帝都,我都沒有家。我的室友早早的就開始打包往家裡寄行李,我著我的這些東西,好像除了周嘉也那裡,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。
我坐在已經快要搬空的宿舍里,零零碎碎只有我的桌椅床位還擺滿了東西,依然有著要住人的痕跡,聽著室友在外面給家裡打電話說寄了多包快遞,眼眶酸得快要止不住。
我的微信一直有消息,是我的領導,威脅和甜頭,他在聊天框裡一併給我,我看得手心冰涼,無能為力。
生活很難。
好好生活真的很難。
我聽著室友在外面打電話給家裡人撒的聲音,眼淚快要忍不住,可是我只能撥給周嘉也的電話,也是無法接通。
和周嘉也相很難,他也因此一度試圖推開我,他說我可以和一個格溫和喜歡看書的男生在一起,一起上課一起去圖書館,是我告訴他我可以很勇敢,可是孤獨又無助的時候,他不能像尋常的人那樣明正大的在我邊,我還是會為此難過。
我就這樣坐在我的宿舍里,看著室友打包完東西,夜幕降臨前,笑著跟我說再見。
在室友走空以後,我臉上的笑又凝固下來,天漸漸黑了,宿舍里沒有一點,我安靜聽著宿舍樓外面的場裡的打球聲、社團活聲,還有朋友結伴走過的打鬧笑聲,我在夜里被放逐得很遠。
直到,放在手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,在黑的茫茫孤寂里,倏然明亮。
周嘉也終於忙完,給我回的電話。
接通的那一瞬,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難過,忽然再也忍不住。
可我很怕他擔心,哽了哽才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問他:「我今天回學校了,我可以暫時把東西先放到你家嗎。」
那邊只靜了一秒。
他別的什麼都沒問,只問道:「東西收拾好了嗎。」
「還沒有……」
他失笑,像是責怪:「想搬家還不早點收拾,等我給你收拾?」
我吸了吸鼻子,「對不起。」
「現在收拾,在我到之前收拾完,不然別怪我又兇你。」
「好,我馬上。」
「林薏。」
「……」
他嘆氣,「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小孩,哭都不會哭。」
我握著手機,抿著沒說話。
他低聲耐心地說:「別著急,把重要的東西先裝好,其他的我明天再來幫你收拾一遍,我現在就過來接你回家,在宿舍里等我,行嗎?」
我點頭,「好。」
他低笑一聲,真的像哄小孩,「乖。」
電話掛斷,我又想流淚,因為他說的是回家。
第54章
周嘉也的家裡徹底填滿了我的痕跡,他的書櫃多了一半我的書,他的櫃裡也分出來放我的服,他特意收拾了一個書桌的位置給我看書寫字用。
他把我的行李一件一件往家裡擺好,我的青蛙頭檯燈被他拿出來,他盯了好幾秒,看我一眼,忍著笑。
我威脅的瞪著他,他點點頭很努力的憋住了沒笑我。
那家公司我沒有再去,領導威脅我讓我在這一行都干不下去,我看了一眼周嘉也,在他的注視下把他拉黑。
他了我的腦袋,晚飯給我做了我刷小視頻的時候饞上的可樂炸。
我卻忽然想到了和我一起職那個公司的生,跟我是同校但是不同專業,因為是校友還加了好友,可才做了一個星期就拎包走人。跟我道別的時候我還替擔憂,問找好下家了嗎,說沒事,回家了慢慢找唄,才不要在這裡氣。
我好像現在才懂的底氣。
在收拾東西的時候,我拉開床頭櫃,又看到了幾個盒子。
我好早之前就看到過了,當時紅著臉當做沒看見關上了屜,但是這次,周嘉也就在我旁邊,他在給我收拾櫃,回頭想跟我說什麼,一回頭就看見了我蹲在床頭櫃的屜面前。
他走到我面前,若無其事的把屜關了回去。
我抬頭問他,「你什麼時候買的?」
聽到我問,他在我旁邊陪著我蹲下,又拉開屜,拿了一個問我:「這個?」
我反而有點不敢看,微微低下頭,「嗯。」
他笑一聲,「第一次見啊?」
「……」
他放了回去,屜再次關上,輕微的磕聲像是千斤悶響,聽得我心驚跳。
而後他抬起手,很輕的著我的耳垂,溫度發燙:「每天跟一個年男睡在一起,這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嗎。」
「……」
我的耳垂熱得不行,我低著頭不敢去看他,「那……也沒見你要用。」
他很輕的笑,我卻覺得更燙了。
他放下了在我耳垂的手,目在看我,聲音很低地說:「我倒是想。」
他說完,我熱的已經不只是耳垂了。
但他沒有再說什麼,站起來繼續去給我收拾櫃。
下午,他了江和另外一個談瑤的演員陪我去逛街,因為周嘉也收拾完我的櫃後不太滿意,但他又不方便陪我去逛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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