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很乖，坐在那裡任由擺布，像個聽話的只屬於你的大狗狗。

可是大狗狗不像他這樣，還有著占有的意識。

在把他上的泡沫衝掉後，他手把抱進懷裡，錮得不容抗拒，浴室的溫度和熱氣都不如他的溫來得真實，灼熱得像銅牆鐵壁，他挨個親吻，又粘又，想推開他很容易，可他在霧蒙蒙里抬眼過來的眼睛漉漉的讓人心，又讓人無法抗拒，在片刻的失神里，他又吻著繼續。

不像他清醒的時候頗有章法，知道喜歡什麼，哪裡最難捱，半哄半騙，而此時他半醉間全憑本能，本能的想擁有，本能的想繼續，本能的將他的占有和依賴都展無疑。

最後的吻落在的腰窩，他才停下，他坐在那裡仰著頭漉漉又眷地著，去牽的手，聲音像是雨天被帶回家的大狗狗，「你要好好對我，最喜歡我。」

他這樣看起來很好欺負。

林薏微微彎腰跟他面對面，捧著他的臉問：「如果我不呢？」

大狗狗看起來更可憐了，委屈反駁：「你不能。」

的手指細細過他的眼尾，珍惜地看著他此時眼裡沒有清醒，只剩。霧氣氤氳的朦朧，他眼底的水波比這世間任何一切都更真實，也更讓人想要擁有。

「為什麼呀？」輕笑著問。

他在醉意里，毫無防備地向暴所有人類原始的本能，占有，私慾，蠻不講理，沒有任何理智的只想滿足自己心臟里的空隙，他固執地說：「你是我老婆，當然要最喜歡我。」

「連遊戲的醋都吃？」

他點頭，眼睛始終盯著不放，又亮又，「嗯。」

趁他現在這樣，故意逗他，「只是玩會兒遊戲而已。」

「我都捨不得讓你晚睡，可是你為了玩遊戲晚睡，還不回我信息，不接我電話。」他每一個字的控訴都說得不滿，乖乖坐在那裡，視線卻始終粘著不肯放。

終於再也忍不住了，低頭親了親他的，「知道了，以後都把你放在第一位。周嘉也，最喜歡你了，好不好？」

他握著的手，還是著無聲地控訴著。

笑著再親他一下，改了稱呼，「老公。」

他這才滿意點頭，「好。」

第97章 人間雪/09

周嘉也難得一覺睡到很久，他清醒過來的時候，臥室里已經只有他一個人。頭還有點昏沉，他撐著額頭好一會兒，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時間，已經上午十點多了。

他洗漱後清醒了許多，最近是天，外面的天也沉，客廳里的線也被收束昏暗。

沒有開燈，有一種上涌的孤獨，仿佛被拋棄。

這種孤獨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伴隨著他，有時候醉酒或者深眠醒來，在空無一人的冷清里，著分不清黃昏還是清晨的昏暗，這種孤獨都會把他拽回很久以前的那幾年，他在自己的房間裡抱著那顆籃球任由日落西山，黃昏到黑夜。

被放逐，被忘，孤獨深重到讓人連呼吸都覺得痛苦。

直到。

「花花，下來。」從廚房裡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。

帶著丁點兒的笑意，還有隨之而來的貓迎合的喵嗚聲。

「跳那麼高幹嘛，下來。」

周嘉也走到廚房門口，方向正對著廚房的窗戶，進來的線頓時涌滿眼前，林薏背對著他，穿著寬鬆的家居服，跟他上的是款。

的髮，為了方便，頭髮隨意在腦後束低馬尾，溫溫的垂在背後。把花花抱在懷裡，低頭笑著蹭了蹭花花的額頭，彎彎的笑著，眼睛又又亮。

廚房裡霧氣瀰漫，鍋里在煮著食，熱氣將白的線化為象，在縷縷的微里也不是幻覺。

抱了花花一會兒，把它放下來，它沒再跳到柜子上，很乖地蹲在的腳邊，仰著頭看。

洗了個手，繼續著鍋里的況，偶爾用腳跟逗一下花花。

在轉去拿湯勺的時候，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周嘉也。

怔了一下，隨即對著他笑，「怎麼站那兒？」

他朝走過來，一言不發俯把抱進懷裡。

抬手著他的後頸，問道：「頭還疼嗎？」

他在的懷裡搖了搖頭。

「胃有沒有不舒服？」

他還是搖頭。

聽到鍋里熱水沸騰的聲音，推了推他，他倒是很順從就被推開。連忙去拿過湯勺，順便跟他說道：「你等一會兒吧，正好我在煮東西，沒有你煮得好吃，但我覺得有進步了。」

他還是沒有說話，察覺到他的沉默，笑了一下，問道：「還有哪裡不舒服嗎，怎麼這麼安靜。」

他沉默接過手裡的湯勺，接管了下面的事。

林薏樂於做甩手掌柜，退到一旁，蹲下去逗著花花。

過了一會兒，他問：「我昨晚，是不是沒有戴套？」

「是啊。」

答得隨意，語氣如常。

周嘉也轉頭看著正蹲在一旁，是背對著他，在逗弄著花花，花花開心得跳來跳去，也好心的笑著。

上午的線進來，鋪滿了和，熱氣氤氳，這像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早晨，也像以後要這樣度過的每一個歲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