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笑道:「我邊漂亮的藝人更多,你怎麼不這樣想。」
「這些是高中同學,那不一樣。」
「哪裡不一樣?」
說不上來,「……算了。」
聞言,他的笑意徹底收不住,被瞪了才收斂。前方紅燈停下,他轉過頭來說道:「沒有哪裡不一樣,薏薏在哪裡都很漂亮。」
還在犯愁,「花言巧語。」
他過來握住的手,寬大的掌心溫熱,讓人很有安全,也讓人安靜下來想要眷。直到紅燈快要結束,他輕聲再次說道:「不用再害怕以前,這次我在你邊,以後也都會在。」
「而且,薏薏本來就很漂亮。」
紅燈最後的數字跳,他放開了的手。
車外的風景在倒帶,開出了城區,路兩旁的綠樹掩映落下樹影,前方如同一道開闢往未來的徑。
周嘉也聽安靜,問道:「還在想?」
一時沒答,他再次說道:「別擔心,有什麼不適應就往我邊躲,我會一直陪著你。」
車開到了莊園,找到下面的停車場停車。
在下車之前,他傾靠過來,近近地看了一眼的眼睛,輕聲說道:「薏薏,到了。」
環過他的脖子,他抱過輕拍著的後背,聲音低著哄道:「沒事,他們人都很好,而且這次不是有我在嗎。」
不是每個人對校園的回憶都充滿紀念,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回憶自己的學生時代。十幾歲正值青春的年紀,留給的印象並不好,哪怕那些傷害已經不再實質存在,但是只要回想起來,仍然心有餘悸。
以為自己只是擔心自己不夠漂亮被他昔日的同學審視,可是這一路的煎熬焦慮,真正的恐懼源頭是曾經日復一日在心底的潰爛。
他的手機在響,有人發信息過來問他到了沒有。
他只是輕輕拍著的背,在寂靜的停車場裡,無聲地安著的緒,等平靜。
但慶幸的是,人有漫長的一生,可以有無數個幸福的機會,去治癒這些傷口。人的悲歡喜樂寫在皮面,而靈魂上的傷痕很有人能看見。以後的歲月,都會有周嘉也。
林薏從他的懷裡起來,他轉為握住的手,仍然小心觀察著的眼睛,輕聲開口:「薏薏?」
沖他笑了一下,「我們上去吧。」
他這才握著的手說好,下車前給整理了一下頭髮,「我的薏薏很漂亮。」
來的人很多,包間裡熱鬧,周嘉也牽著的手推開門的時候,那群人正在起鬨問他的事,催著打電話問周嘉也到底到哪兒了,怎麼還沒到。
話音剛落,有人眼尖立馬看到了推門而的周嘉也,大聲嚎著他的名字。
一時間在場所有的視線都向他轉過來,林薏只覺到他的手握得很,無論世界怎樣喧囂盪,都能覺得到他強烈又安穩的存在。
以後,都有他在。
那群人起著哄可算把大明星盼來了,要簽名的要合照的說什麼的都有,周嘉也先去跟老師打了聲招呼,坐下後那群人才開始肆無忌憚盤問他。
他們自然也看到了周嘉也一直牽著的手,嚷道:「你不打算給大家介紹介紹?」
有人開了這個頭,旁邊起鬨的聲音更多了,的不的都一個勁兒往這邊看。他一直握著的手,手指暗自很輕地撓著的指腹,示意他的存在。
「我們剛剛還說呢,娛樂圈裡的那麼多,沒想到把你拿下的居然是咱們高中的人,你這什麼時候一聲不吭的就栽了啊。」
「我記得高中那會兒我們還說,估計得來個的大往你面前一站,保準你能開竅。」
周嘉也想踹人了,「別在我老婆面前胡說八道。」
那群人更樂了,幾個玩得好的男生在旁邊正經地問,「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,我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過?」
「高一。」
幾個人震驚道:「你高一的時候就開始了?沒看出來啊,你還搞地下,是怕被老師抓早啊?」
周嘉也還沒說話,馬上就有人鬧事朝著老師那邊舉手,「老趙,你管不管,周嘉也高一的時候就一聲不吭早了,你怎麼這都沒看出來。」
旁邊的人起鬨聲不斷,他只是低眼輕笑,在看握著的的手,他輕輕著的指尖,而後抬眸看。
林薏早已在這場熱鬧的八卦氛圍里臉熱到不行。
其實他的邊一直都是這樣,他的朋友多,跟誰都能鬧,以前總是在旁邊看他跟別人這樣打鬧玩笑。可是現在因為在他的邊,自己也了中心。
周圍太吵,他靠近一點跟說:「他們幾個跟我關係比較,說話就這樣。」
搖了搖頭,跟他說沒關係。
結果話音剛停,那邊聽見老師發話了,「我怎麼沒看出來,你當我教了這麼多年白教的啊。」
幾個男生不信,「那你怎麼不逮他啊,逮我了。」
「我不逮你逮誰,人家周嘉也比你省心,你在廁所被我抓幾次菸了。」
提及學生時代的舊事,一群人又樂著笑起來,添油加醋的揶揄著那些往事。
笑聲稍歇時,老師卻在這時候周嘉也,在他應聲後,問道:「我聽老陳說你去問過他,問他他班上有個生為什麼開學沒有來,是嗎?」
轉學第一天,周歲迷路了。她隨手推開路邊腸粉店的店門,靠門邊身著一中校服的男生一邊扒拉盤里的腸粉,一邊給迷路的她打開手機導航。不幸的是,她還是遲到了。更不幸的是,剛見過面的腸粉同學也遲到了。——而且好像是因為她。直到和他走進同一間教室,并且在相鄰的兩張課桌椅落座時,周歲的愧疚感油然而生,主動向那位「腸粉同學」兼「現任同桌」表達一下友好。“陳昭。”那人冷淡又疏離,丟下兩字,悶頭往桌上一趴。——睡覺去了。*南城大學的宿舍里,室友聲情并茂地大聲朗讀論壇熱帖—— 「撈一名計科院大一新生,超級無敵帥。」周歲壓根沒當回事。直到兩年沒見的人重新出現。陳昭把人壓在南大超市的貨架前,指尖一挑,勾起她想要的最后一包餅干,低聲求她:“能不能讓給我。”周歲慫得一逼,轉身逃跑。直到某日——室友拉著出現在操場,揚言要親眼看到那位帥名遠揚的計科院學弟。然而她心心念念的帥氣學弟,伸著手將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到周歲面前,問:“學姐,請問你要喝水嗎?”周歲在室友“窮兇極惡”的眼神下拒絕了。那人卻得寸進尺,將擰開瓶蓋的水重新遞過來,語氣溫柔又貼心:“幫你擰開了,喝不喝?”*夜幕暗沉時分,有人敲門。周歲毫無防備地開門,撲面而來的酒氣和靠倒在她肩上的男人驚了她好一會兒。隨即天旋地轉,頭頂的水晶吊燈在她眼中換了個方向。意識回籠,她跌坐在陳昭的腿上,才明白過來,那人在裝醉。“答應我。”他語氣近乎誘哄。她不敢抬頭看他,垂著眸,視線亂瞟,睫毛一直不停的顫。陳昭噙著笑,笑聲在她心上輕輕地撓。——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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