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阮时音预料的,盛祁什么都没说,和而过,直接回了房间。
阮时音站在原地,仿佛被夏季燥热湿的空气憋闷住,心里很不畅快。
不懂这种觉从何而来,心中有一只鸟,找不到窗的出口。
第二天一早,盛祁照常开车跟一起去学校。
一路上阮时音数次找话说,都被一无形的墙挡了回来。
最后下车的时候,盛祁也只是目视前方,没有要跟再见的意思,仿佛他大清早开车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吹风。
陪笑脸无果,阮时音只能独自走了。
今天早上有两节大课,阮时音来得比较早,到教室的时候人还不多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间的刘清。
走上前去,打了个招呼。
“早上好。”
刘清回头,见到是,表瞬间有点奇怪,完全没有了上次跟聊天时的积极主动。
但还是跟打了个招呼。
“早上好。”
阮时音过去坐到旁边,“你怎么了?”
“啊?”刘清疑,“我这么明显的吗?”
“是的,很明显。”阮时音把书包放好,直接说了:“你有点紧张。”
“我就是这么藏不住事。”刘清一脸懊恼。
“所以到底怎么了?”
刘清刚想说话,周燃突然走进教室,所有学生立刻恢复安静听讲话。
“下课以后,全体去体育馆领军训需要的东西。”
发出警告:“领完再去吃午饭,不要拖延,拖延最不可取,你们浪费的不仅是自己的时间,更是给你们发放东西的学长学姐们的时间,懂了吗!”
下面一阵有气无力的:“懂了……”
周燃在讲桌上使劲一拍:“懂了吗!?”震天响。
这次声音又大又齐:“懂了!”
周燃满意:“马上要上课了,书都准备好,上课认真点,我随时会来检查。”这才转离开。
一场“兵演”结束,阮时音继续话题:“现在说吧,怎么了?”
刘清左右看了看,发现没人注意们,手把阮时音拉近了点,才在耳边轻声说:“你跟上次说那个,很帅的那个,是不是很?”
“是还比较,怎么了?”
刘清顿时一脸的痛心疾首,“时音,我看你老实才跟你说的啊,离那个人远点,他不是个好人!”
阮时音一愣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刘清说:“你没发现,大家平时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吗?”
阮时音瞬间想起之前进教室时突然的安静,和盛祁站在一起时别人的议论。
那个时候只以为是盛祁的风云人效应,现在听刘清的意思,不是那么一回事?
问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刘清看是真不知道,就一口气跟说了:“我也是才听别人说的,那位,是盛祁是吧?是这个市最有钱人家的公子哥。”
阮时音点点头。
“他比咱们大一届,去年他刚校,就把一人给打了!打得很严重,赔了很多钱,然后他就直接退学了!”
阮时音呆住,下意识的问:“退学?”
“也不算退学,学校没直接下罚,是他自己不来读了,并且整个学校都被封了口,不能外传这件事。”
“然后就是你。”刘清一下子变得支支吾吾的,“他们还说你,大一就不住校,也是因为他,盛家走后门……”
阮时音不语,心里突然有个想法。
刘清看不说话,更急了,“时音,虽然咱们只认识了这么几天,但是我肯定是相信你的。不管怎么样,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,他太可怕了!发起疯来几个人都拉不住,差点把人打死!”
阮时音还是沉浸在思考中,过了会儿才对刘清说: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,我会看着理的。”
第一节课结束,阮时音直奔思明。
上次吃饭盛祁说过,他在思明上课,记得上个星期的这一天他也是有课的。
思明离阮时音上课的地方并不远,小跑过去的时候,有些下课晚的教室陆陆续续的才开始出人。
阮时音随便抓了一个看起来像理工科的男同学,“同学,请问金融专业的学生在哪个班上课?”
“金融?”那个男生推了推眼镜,说了一句让阮时音难以接的话。
“金融专业的今年不在这里上课了啊,已换计算机系的。”
男生离开了,阮时音呆呆的站在原地,很久都没有动。
的脑中仿佛在放烟花,一个个画面走马灯似的掠过,串联起来。
所有的奇怪之都解开了。
为什么开学没有带任何东西。
为什么每天和一起来学校,却从不和一起下车去教室。
为什么忘了学校发书的时间。
为什么课程总是和的那么一致。
为什么每次都只在停车场接下课。
因为,他早就不在这里上课了,他甚至不能随意出现在大众眼中,否则就会像开学那天一样,被人议论。
他没有课,才能随时接送上下课,才能永远早一步在停车场等,陪吃饭。
他只是陪来读书,因为说想读书。
阮时音缓缓蹲到地上,将头埋进膝盖,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觉,让心变得酸涩不已。
不明白,明明只是一场易,为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。
第二节课已开始,阮时音却没有返回去。
刚开学就逃课,这是从小就循规蹈矩的阮时音从来没有做过,甚至想过的事。
一个人快速地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,心事重重。
刚才已分别给赵子期和邱喻白发去消息,问这件事他们是否知。
两人回复得很快,回答却像是约好了一样,让自己去问盛祁。
于是阮时音准备现在立刻回公寓找盛祁,照理说,现在他们两人应该都在学校上课,他不会猜到这时候会回家,他此时也不该在家里。
出了校门,阮时音打了个车,很快到了公寓门口。
不知道老四他们此时是不是在跟着,已管不了那么多了,只想迫切的见到盛祁。
悄悄打开门,进门时特意看了一眼,地上放着一双黑的运动鞋,不懂鞋,但听赵子期念叨过,是很难抢的一款。
当时的盛祁怎么说的来着,他很不屑的对赵子期说,“菜就多练。”
阮时音转开视线,继续着上,梯刚爬到一半,就听见了悉的声音,盛祁正在跟别人打电话。
最后一丝希也破灭,阮时音不再小心翼翼,随意的脚步发出了明显的声响。
看到,本来站在窗前背对着打电话的盛祁猛地一僵。
他没有回头,没有说话,也没有挂断电话。
客厅很安静,阮时音甚至能听到电话对面的人催促的声音。
良久,他把电话挂断,缓缓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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