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知点开新闻财板块。
看了几篇关于顾北期的报道。
年底繁忙,又赶上京北商会晚宴。
顾北期的时间应该很紧。
可他不仅在冰市陪了好几天,今天忙完,还要连夜坐飞机再回来。
他担心许家人欺负。
也为了陪一起吃早饭。
那种悉的记挂和陪伴再次出现,南知心里有种异样的熨帖。
手上不停,把新闻里的照片一一存进手机相册。
在的手机里,有一个专门的分类相册。
存的都是顾北期这几年的新闻图。
以前的手机,跑路的时候压没带。
最可惜的,就是从小到大和顾北期的合照全丢了。
他这人高冷得要命。
每次想和他自拍,都得哄着求他。
要是现在还像以前那样,缠着顾北期照相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了。
放下电话。
南知心里舒坦了,反而觉出头脑昏沉。
看看时间,已快36个小时没合眼了。
握着手机爬回床铺。
拉好床帘,打开头顶的小夜灯。
很快,便沉梦境。
不知睡了多久,南知觉得忽冷忽热,难得要命。
费力睁开眼。
小夜灯照亮帐帘中的一方小天地。
浑酸疼,咙干哑。
意识到自己是发烧了。
看了眼手机,有一条未读微信,是顾北期5分钟前发来的。
【平安落地】
南知安心,艰难起去找药。
可烧得迷糊,头重脚轻。
下梯子时没踩稳,直接栽了下来。
膝盖和额头“砰”的磕在地板。
“唔…”
只有一声闷哼,连疼都没喊出来。
便子一歪,整个人趴在地上。
“怎么了?”
杜小舟和冯宝珠被惊醒。
打开灯就看见南知趴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两人吓坏了,手忙脚乱来扶。
冯宝珠了被磕红的额头,触手滚烫。
“天老爷啊,烧得这么厉害!”
南知眼睛勉强睁开一条,“退烧药,在柜子里。”
直接烧晕过去了。
“不行,得赶紧去医院。”
杜小舟慌忙给南知找服,自己也套上羽绒服,“你给知知穿服,我出去打车。”
冯宝珠急道:“咱们学校这荒郊野岭的,这个点哪有车了。要不问问贺晏在没在学校?”
“知知最不想欠贺晏的人。”杜小舟觉得不妥,“咱们别好心办坏事。”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计较这些。”冯宝珠上这么说,倒也没真的找贺晏。
点出车软件,查看附近有没有空车,突然想到,“咱们可以找知知的小叔啊。”
“你有电话?”
冯宝珠摇头,“我有他助理的微信。”
-
顾北期刚下飞机。
眉眼间带着倦意,靠在后座闭目休息。
“Boss,是冯宝珠冯小姐打来的。”宋宁递上自己的电话。
顾北期想起是南知的朋友。
这个时间打电话,必定是出了什么急事。
他立刻接过来:“我是顾北期。”
“顾总,您方便来学校一趟吗?知知发高烧了,我们这里不好车。”
顾北期面一凛,“我很快到。”
“那我到下等您。”
宿管阿姨凶得很,寝可不是谁都能上来的。
“不用。”顾北期语带请求:“麻烦你们先照顾好。”
车子如同离弦的箭,朝冰大驶去。
冯宝珠和杜小舟给南知穿好服,又在额头贴了个退热贴。
顾北期敲门的时候,两人都不敢相信。
这顾总是守在校门口吗?来的也太快了。
“知知。”
顾北期了一声,见没反应,直接把人抱起来,转就走。
冯宝珠和杜小舟跟在后面,被他制止:“车上没有多余的位置,你们不用去。”
两人不太放心,可医院有医生护士,们俩去了也没什么用。
“知知下床的时候摔到头了,您让医生好好给检查一下。”杜小舟提醒。
顾北期略一点头,抱着南知坐进后座。
南知软绵绵地偎在顾北期怀里。
因为高烧,呼吸略微急促,灼热地喷在他心口。
顾北期低头轻抚南知的脸,掌中的温度高的吓人。
已很多年没见到小姑娘这样虚弱了。
他心尖被掐着,又疼又难。
南知小时候的体很不好,常发热。
每次都是高烧40度,恨不得冲破体温计。
刚到顾家时,佣人不了解,自己也不敢说。
直接烧到浑搐。
还是佣人夜里去看有没有踢被子时发现的。
再晚一点,脑子恐怕都烧傻了。
接连犯了几次,才从吴芳华那里问出来,一直有这病。
吴芳华怕顾家介意,一个劲儿强调不是什么大病,不会影响以后结婚生子。
顾北期自己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,就整天跟家庭医生学习、研究那些晦涩难懂的医理。
小小年纪就会看各种化报告。
从饮食和生活各方面手,循序渐进带运动、锻炼体质。
就像在呵护一株孱弱的花苗,花费很多心思心饲养,才一点点给调养过来。
从上初中后,基本没犯过了。
南知这几天接连历了被造谣、网暴、模型被毁,熬夜。
神在高压力高强度的紧绷中,又被吴芳华母刺激。
到底还是把这病又激出来了。
越想,顾北期心底的戾气越重。
他冷声吩咐宋宁:“许家供货的问题直接上报董事会,追究赔偿。”
许斯年仗着自己是顾家姻亲的份,为了多赚钱,不断降低供货质量。
酒店每年接到的投诉数不胜数。
为此还要专门留出一部分预算,用于赔偿顾客。
这些,顾家从没追究过。
许家不知收敛改进,反而愈演愈烈。
仿佛吃定了顾家不会把他怎么样。
宋宁犹疑道:“老爷子那边,恐怕不会同意。”
许斯年惯会挟恩图报。
顾笙未必不知道许家的作为,因着顾念小儿子被救的恩,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袒护着。
男人视线落在自己手腕的翡翠珠串上,神晦暗,“那就看他这次想保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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