尋了半晌,竟然都沒能將診取出來,手還在不停在里面搗鼓。
尹宛有些不耐,看了春見一眼,春見立即催道,“柳大夫,你倒是快些,我家王妃胳膊都要凍壞了。”
柳予風不慌不忙的沖們道,“馬上。”
說完,便從里頭取出來個湯婆子放在尹宛手心。
尹宛頓時覺好了不,心里的煩悶也沒那麼強烈了。
到底是個大夫,子是冷了些,但是心還是熱的,知道照顧病人。
可比白王好太多了。
看著那湯婆子怔怔的發呆,忽然就想起來白王。
心說這倆人是一樣的格,怎麼柳大夫冷冰冰的面容下還藏著一顆熱心,白王怎麼就里里外外都一樣。
不僅不聽的,還朝發脾氣。
氣人的很呢。
想著這些就開始走神,眸變得渙散,柳予風見這般模樣,就對春見道,“麻煩姑娘將燈滅了,柳某好給王妃搭脈。”
春見頓時詫異,“什麼,看診還要熄燈嗎?”
這什麼怪癖?
“是的,這是柳某的習慣,熄了燈柳某可以聚會神的探脈,不被外界打擾。”
他一邊將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診拿出來放在桌上,一邊將其中一個腕墊置于尹宛腕下。
春見真的不太能相信他,總覺得搞這些花里胡哨的大夫有大問題。
怕熄燈后他做出什麼對主子不好的事,后悔都來不及。
正要拒絕呢,就看到小姐朝揮了揮手,“就聽大夫的,快去吧。”
尹宛倒是沒想這麼多,覺得大夫可能真的是有自己習慣的,沒必要去糾結什麼。
春見只好不不愿的去拿起燈罩,將燈熄滅。
屋子里瞬間黑一片,手不見五指。
就在這時,柳予風忽然將一個冰涼的盒子放在尹宛手中,說道,“王妃,還請打開它,之后我們便正式開始搭脈。”
尹宛心中有點莫名,但沒往深了想,只淡淡嗯了一聲,索著去開那盒子。
春見都想好了,只要待會兒有什麼不利小姐的事發生,一定要讓這位奇葩大夫走不出這扇門。
尹宛小心翼翼的到銅環,捻著它輕輕往上一提,盒子便開了。
霎那間,一道白伴隨著不知什麼名字的香氣頓時涌了出來,將黑暗的客房照的如同白晝。
與此同時,對面的柳大夫忽然一改冷臉做派,朝拱手笑道,“恭喜宛宛,賀喜宛宛,新婚大吉,希我這祝福來的不晚。”
......?!
尹宛頓覺如遭雷擊,什麼什麼,什麼況?
柳予風喚宛宛,是瘋了嗎?
立刻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,站了起來,斥道,“柳大夫你這是做什麼?”
“傻姑娘,還沒看出來我是誰嗎?”柳予風笑的看著尹宛,朝習慣的挑了挑眉,“方才是故意騙你的。”
見到他這個溫中帶著點的作,尹宛頓時恍然大悟。
瞪大眼睛,朝前走了一步,指著對面的人道,“你是云風?”
說完之后,忽然又想到什麼,忙問,“可是你不是柳予風嗎?”
柳予風笑了笑,“都是我,以前沒告訴過你,我的本名是柳予風,云風是我云游在外的名字。”
“柳予風在外云游,簡稱云風,這下知道了嗎?”
一仆一主互相看了彼此一眼,訕訕了笑了笑。
這個簡稱可真是通俗易懂......
“那我以后如何喚你?是云風還是柳予風?”尹宛在桌前坐下。
“兩個都不。”柳予風懶懶說道。
尹宛啊了一聲,“那你什麼?總不能你哎吧,那多沒禮貌。”
“我神醫啊。”柳予風又習慣挑了挑眉,“這名字多響亮。”
呃......尹宛尷尬的笑了笑,是不是太自了。
哪有人讓人稱自己為神醫的。
見尹宛面尷尬,柳予風才收起慵懶,一本正經的說道,“行了,逗你的,宛宛往后可以繼續我云風,或者我柳予風。”
尹宛想了想,還是決定他云風。
柳予風這名字太陌生了,還是云風親切。
寒暄完,尹宛忽然記起正事來,于是說道,“云風,我暈倒的事你可別出去說啊。”
云風頷首,表示明白,“你放心,我不會說,不過來之前聽說有個丫鬟來找過我,說是主子鼻子出問題了,那個人是不是你啊?”
“是我。”尹宛了鼻子,“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忽然聞不到味兒,你快幫我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云風嫻的開始給搭脈,片刻之后,他道,“無大礙,就是連日奔波虛外加患風寒導致的,你放心,有我在,保準給你藥到病除。”
尹宛頓時松了口氣,“幸好幸好,我還以為我要變殘疾怪了。”
殘疾怪?云風愣了愣,轉而仰頭大笑,“誰這麼說的,這不像是你口中能說出來的話啊。”
“還能有誰,魏衡唄。”尹宛努了努。
“是他啊......”云風低聲呢喃。
沉默片刻,他忽然看向桌上還在發著的珠子說道,“這顆夜明珠是大晉唯一一個自帶香的珠子,是我南下聽到你婚消息時買的,你喜歡嗎?”
尹宛看向那珠子,將它拿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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