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榻上亮晃晃的,更是刺目的無法睡。
他側過頭,看著被子里朝外散發出來的看的眉頭直皺。
倒是膽大,也不怕將眼睛看出什麼病來。
不過介于方才發生那檔子事兒,他也不想去打擾,怕兩個人都尷尬。
相信這人不是個傻瓜,看到覺得刺眼的時候應當知道收起來。
可誰知看著看著,尹宛竟是忘了收起來,讓那珠子一夜亮到天明。
晨起時,睜開眼的一瞬間,就覺眼睛不舒適了。
有些干,看東西還有點模糊。
當時便覺不好,心說該不會是昨夜看的太久傷了眼吧。
連忙往外看,見白王早已不在,趕坐起來朝外頭喊,“春見,快些進來。”
春見正在外頭打掃院子,聽到小姐召喚快速跑了進去。
“小姐,你醒了。”將主子扶著下地,一邊幫穿好裳,一邊說,“殿下離開前說要小姐今日將挑選下人的事辦了。”
尹宛眼下哪兒有心弄這些,了眼睛急道,“快些給我收拾好,再去將云風請來,我眼睛不舒服。”
春見哪里能聽得小姐不適,嚇得忙加快手上作,伺候著用膳之后,就忙不迭跑出去請人了。
很快,云風便帶著昨夜開好的藥來了。
他將藥遞給春見,吩咐一會兒就可以熬制。
等他忙完后,尹宛才道,“云風,我昨夜看那珠子看的太久了,眼睛好像出了問題,你快幫我看看。”
云風將的眼皮撥開看了看,詢問不適癥狀,再號了號脈,最終發現只是干疲勞之癥。
于是讓將微熱不燙的水裝進湯婆子,再用湯婆子圓潤的地方輕輕在眼皮上著,一日做個□□回,就差不多能緩解。
尹宛瞬間就松了口氣,心里的負擔也沒了。
于是很快,就將這些個事都拋到了九霄云外,開始糾結心里最難搞的事。
云風見面不佳,問道,“你臉不好,是有什麼事嗎?”
尹宛點點頭,“有。”
云風道:“說說看,看我能不能幫你。”
尹宛悶悶的點點頭,“同你說說也好,省得我一個人鉆牛角尖。”
云風微微笑著,聲音清潤,“那你說,我聽著。”
尹宛眨了下大眼睛,想了想,說道,“若是有一件事你覺得制止是對的,但是旁人非要那樣做,你是會繼續阻止力挽狂瀾不讓那人涉險,還是會干脆放棄讓人自生自滅?”
“這個......”云風思索片刻,說道,“如果阻止是正確的選擇,那我定當會堅持到底,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。”
“那如果要付出些什麼代價呢,比如說你有病人快病死了,需要你取救他,你還會嗎?”
“會。”云風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道。
尹宛奧了一聲點點頭,心里的迷茫忽然有了明路。
他說的對,就該堅持的。
即便昨日魏衡用那事威脅,也要不懼危險勇向前。
要救他!
“好,那多謝云風,我待會兒還要去挑選下人,就不多留你了,咱們改日再聚。”
“你要尋下人?”云風詫異道,府里不是有一批下人嗎?
“嗯,這里的人用著不放心,都要遣散的,我們得重新選一些進來。”尹宛道。
“這樣啊。”云風沉片刻,說道,“不如將這件事給我,我給你尋一些你再挑選如何?你看,我在這里比你久,路子還多些,也省得你費心,你子不好得好好養著才是。”
尹宛信任云風,想著他說的也有道理,于是便點頭應下。
送走他后,便窩在房里一邊用湯婆子潤眼睛,一邊給自己做足心理準備,好應對晚上的事。
反正不論如何,都要說他,不惜一切代價。
很快,便到了晚上。
用過晚膳,沐過浴后,尹宛便在房中等著白王進來。
可是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他,倒是等到了蒼河。
“王妃,殿下說今晚在書房睡,讓王妃早些歇息。”
“什麼?在書房?”尹宛一下子站了起來,心想他這是在躲啊。
不行,他不來,便去尋他。
于是尹宛便披上外袍在蒼河震驚的目中大步朝書房走去。
進到書房時,看見白王正坐在圈椅上看書。
尹宛將蒼河與春見都打發在外頭等著,關上門后,便徑直走向白王。
“殿下,我今日來還是想與殿下說說,殿下真的莫要收賄賂,別等到陛下降罪一切都來不及了。”
白王就聽不得這樣的話,頓時面發沉,將書板在案上,“本王的話你都當耳旁風嗎?是不是想......”
就知道他會這樣,尹宛也不示弱,直接壯著膽子走去案前,打斷他的話,“我沒有當耳旁風,我就是想救你。”
白王冷冷斥道,“不需要。”
“那殿下說為什麼不需要?”尹宛反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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