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寢房里多好啊,人在懷,香溫玉的,不比書房那冷疙瘩舒服?
不提這句‘要同他好好的’還好,一提就直接惹怒了白王。
尹宛哪里想要同他好好的?只怕都是上說說,假把式而已。
做的那些事到現在他都還記得清清楚楚,痛也毫未減。
那種心里裝著別人,還做傷害他的事,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想會。
白王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個膽大包天的侍衛,斥道,“若是再讓本王聽見你嘰嘰哇哇的說話,瞎揣測,本王便將你扔去山里喂狼。”
聽說對面的春山上就有狼來著,十分兇猛駭人。
蒼河一想到自己被主子扔到山里,立即就有狼撲過來搶奪,就嚇得背脊發寒。
“屬下錯了,屬下再也不敢了。”他連忙認錯。
白王睨了他一眼,不再說話,轉離開清心苑。
蒼河只好趕忙跟上。
心里真是十分后悔,自己方才為何要去多多舌,不僅事沒辦,還惹的殿下不快。
尹宛在院子里玩了許久,直到手開始凍得疼起來才哈著氣回屋。
屋子里十分暖和,炭盆里的炭火燒的正旺。
一進門,暖氣撲過來,上的雪花便瞬間消融了。
取下披風掛在木施上,在炭盆前的繡鐓上坐下,將手出來放到上面烘烤。
烤了片刻,上、頭發上、手上、裳上,都開始大冒煙。
活像是剛出籠的熱包子。
見春見也是這般,尹宛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。
“你好像街市上的熱包子啊。”
“小姐你也好像。”春見也咯咯的笑著。
子烤干之后,人也舒坦了,尹宛便去浴房沐浴。
之后換上干爽的中,坐在妝臺前讓春見梳頭。
就在這時,外頭更夫的梆子聲遠遠的傳了進來,“亥時初......”
都亥時了?
尹宛猛地轉過看著春見,問道,“這麼晚了,殿下還沒回來嗎?”
春見搖搖頭,“不知道,不如我去看看?”
“嗯,你快去。”尹宛接過梳子催春見趕去看。
雖然不是很樂意與白王睡一張榻,怕他忽然對自己做什麼事。但是總歸是人家的妻子,夫君半夜都不曾歸來,合該是要擔憂的。
想要與他好好過日子,不就得從這些小事開始做起麼?
尹宛慢悠悠的拿著梳子,捻起一綹頭發慢慢梳著。
一邊梳一邊等春見的消息。
約莫過了半刻鐘,院子里便響起來腳踩在雪上的嘎吱嘎吱的聲音。
春見朝手心哈著熱氣進來,臉蛋兒凍得紅通通的,神看上去不是很好。
“小姐,殿下早就回來了。蒼河說殿下今晚要睡在書房,有許多公務要理,要小姐自己睡。”
“這分明就還在生氣,怎麼一個大男人能生氣這麼久。”嘟囔著說道。
尹宛連忙對做了個噤聲的作,“休要胡說,人家是王爺,想如何便如何,在哪兒睡在哪兒睡,我們只要知道他安好就好,旁的莫要多說。”
即便他們是夫妻,有些事也不能做的太放肆。
不然傳到京都,怕是會有人說對王爺不敬,到時候害的父親被斥教不嚴。
那得多丟人吶。
再說了,他不回來睡多好。
還樂得一個人睡一張大床呢,可以滾來滾去自由自在的。
不用像是春卷兒似的將自己卷的嚴嚴實實,都不敢,直的一覺睡到天明。
早晨起來渾都疼。
哎呀,想想就覺真好。
給上涂了護膏之后,尹宛便上了塌,讓春見將燈熄了。
外頭還在下著雪,在院子里已經積了厚厚一層,將屋子照的十分明亮。
用手枕著臉頰,靜靜的看著支摘窗上簌簌落下的雪影。
心道真啊,明日一早醒來外頭肯定更。
懷著這種好的心,緩緩合上了眼簾。
沒多久就開始做了夢,夢里居然意外的夢到了魏循,一見他,尹宛都恨不得咬死他。
不過魏循十分狡猾,追著他追了半宿都沒咬上,最后累得要死,只得作罷。
早晨醒來的時候,已經將夢忘得差不多了。
外頭十分安靜,偶爾有一兩只不知名的鳥雀喚著。
尹宛在榻上翻了個朝外面躺著,想再瞇一會兒,就聽見春見在外頭欣喜的喊道,“小姐,快出來看,外頭的雪好厚啊!”
同樣的聲音,同樣的語氣,只是換了個地方,覺還是那般悉。
尹宛一下子彈坐起來,披上厚厚的裘披風小跑著出去。
一開門,果然發現外頭一片銀裝素裹。
閉著眼深深的吸了口氣,呢喃道,“就是這個味道,想不到凜州的雪同京都的雪居然是一樣的。”
像是一只小白兔似的跑進雪地里,在上面蹦蹦跳跳的印下自己的腳印。
每一步都走的腳踏實地,腳印十分清楚。
不過很快,印子便被簌簌落下的雪花給蓋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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