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尹宛朝他冷哼一聲,撇了撇,“什麼時候你們二人關系這麼好了,明明我與哥哥的關系最好才是,哥哥你怎得胳膊肘往外拐,去幫這個臉皮超厚的男人。”
“你說說,你們二人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?”
總覺他們忽然關系變好,像個親兄弟似的,其中定有什麼貓膩。
“沒有的事!”尹顥忙擺手,急于撇清自己,“那自然沒有瞞,為兄心疼妹妹還來不及,怎會瞞你?”
這都開始懷起起來了,還了得。
之前那些個事只能他與殿下知曉,可千萬不能讓尹宛知道。
不然那不得鬧翻天呀。
嫡親兄長幫著妹夫哄騙妹妹,屬實不堪。
若是假以時日被父親那里知道,非得他一層皮不可。
那倔老頭兒可是真會這麼干。
真是使不得使不得。
他忙看向魏衡,向他投去求救的目。
魏衡擺擺手,示意他穩住,不要擔心。
然后看向尹宛,打算說點什麼哄。
誰知道,薄剛啟,尹宛竟一下子捂住了他的,低眉眼道,“殿下,你莫說話。”
現在是與兄長之間的事,與他無關。
尹宛扭過頭看向自家兄長,問道,“哥哥,我記得昨日殿下說你泡溫泉泡了一半便去山下買農家菜了。菜呢?我怎麼沒看見你帶出來?”
反正從客棧出來,就發現他就兩手空空,什麼都沒拿的。
若是知道他昨日是故意離開,給魏衡制造機會,非得好好找他算賬不可。
但是的算盤還是落了空。
只因尹顥說去尋菜,還真的去了。
在去渭城之前,經常能吃到府上管事命人在京郊采買的農家菜,去了凜州以后,就再也吃不到了。
心里可是想的。
昨日早晨過來之時,就看見山下有多戶農家自己種了菜,就他這種偏好農家菜的人,還不得心去尋一些啊。
一買就買了半馬車,什麼青蘿卜,卷心白菜,胡荽......種類多多。
正好晚上回去可以做蘿卜燉羊。
冬日寒冷,多吃羊寒,在渭城便是這般。
想當初那黃芪還嫌棄,真是暴殄天,若要他在苦寒之地帶上一段時間,只怕是早就凍死了。
“菜就在為兄乘的那輛馬車里呢,裝了幾竹籃,妹妹晚上就可以吃到了。”尹顥指著那不遠的馬車說道。
尹宛朝那馬車看了一眼,當下便信了。
哥哥若是騙人從不會說的這般淡然,早就左顧右盼,表不正常。
“真的買啦,那好。”杏眸忽然一轉,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,“既然這樣,那我就乘哥哥那輛車吧,正好看看買了些什麼,有沒有我吃的,哥哥就與殿下同乘一輛馬車好了。”
方才魏衡一邊走路一邊的腰,實在是讓人難以承。
若是再與他坐在一起,都不知道他會多過分。
索還不如趁現在與他分開坐,省得他又手腳。
反正他不是生高貴,從不與俗同一室嗎,肯定不會與白菜蘿卜挨在一塊兒的。
想到此,不有些自豪,自己竟然這般聰明。
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。
小兔子永遠不會是狡猾大灰狼的對手。
魏衡表面同意與尹顥同乘一輛馬車,心里其實暗的就有了其他計謀。
他早就不是從前那個不與俗同行之人。
只要能與自己的人在一起,俗一些又有什麼關系呢。
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做到能屈能。
不然一直冷言寡語,高高在上,是追不到心上人的。
所以,到了馬車前的時候,他還是很是淡然的答應與尹顥一起。
他將送進馬車,又將簾子放下。
讓徹底放松心。
等到馬車啟之時,趁機跳上馬車,猛地掀開車簾鉆了進去。
彼時,尹宛正拿著一帶著許已經干了泥土的蘿卜看著,忽然簾子被掀開,就見一個悉的人影鉆了進來,徑直向靠近。
嚇的忙用雙手攥住那蘿卜,指著那男人道,“殿下,你,你怎麼來了,你不是與我兄長一起嗎,快出去!”
魏衡眸子微瞇,出兩指移開那青蘿卜,“小心肝兒在后頭,為夫如何能在前頭安心呢,為夫這是專程過來照顧你的。”
這都防不住他?
尹宛使出全的力氣將那蘿卜給移了回來,“可是,可是殿下不是最干凈麼,你肯定不會接待在這種環境中吧。你看看,這里全是菜,真不適合殿下待的,殿下快出去。”
魏衡寵溺一笑,又將那蘿卜移到一側,“那是從前,現在為夫再也不會怕這些,只要與小心肝兒在一起,什麼環境都無礙的。”
真是話一套接一套。
落進耳里,直擊心靈,直讓人招架不住。
尹宛了脖子,往后挪了挪,心里慌慌的,氣勢上霎時間便削去一半,小聲道,“你別這樣,我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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