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老板轉頭去吩咐手下,“到外面再要兩瓶來,今天務必要讓白小姐喝得進興!”
白薇薇忙說:“方老板先不必急著再要,您忘記了?喝完這第二瓶以后,我是要回家的!”
方袁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“哦!對對對,我想起來了,好像是有這麼個說法。不過還想起來,假如走不出去,你可是要留下來陪我喝酒的!”
白薇薇不愿再多看姓方的一眼,收回視線淡淡地答:“當然!”
從沒覺得一個男人起來時,會比眼前這個更加令人作嘔。
俯拿起第二瓶酒,閉著眼睛,深吸一口氣,果斷的仰起脖子,大口大口的吞咽酒。
酒瓶見底時,最后一口酒卻哽白薇薇里,說什麼都咽不下。
靜靜含了一會兒,心一發狠,終究還是將它們生生吞進肚子。
這一口酒就像是引子,若它們被吐出來,那胃里那些也會跟著翻江倒海的被折騰出來。
所以不管怎樣噎,哪怕眼睛被嗆得快要流出眼淚,也要著頭皮將那口酒吞下去。
放下酒瓶,白薇薇不說話——
怕稍稍一開口,剛剛喝下的那些東西,就會河一般逆流。
轉循著門的方向,用僅余不多的清醒意志命令自己邁開腳步。
然而只走兩步,已經暈眩得手腳發,再無力支撐自己,一下就坐倒在地。
白薇薇低頭著氣,竭力讓自己保持住一清明理智。
掙扎著想要站起,奈何四肢卻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。
正著急之際,麻的被猛然用力提起。
方袁外把白薇薇半拖半抱到沙發上。
手下們識相走開,白薇薇心驚膽戰。
“其實,”趕他手前,連忙開口,“方老板可能有所不知,我其實是厲承旭的人!”
方袁外怪氣笑起來,“抬出他來,怎麼你覺得,我會怕他?”
白薇薇撐著最后一分神智,勉強微笑說:“哪里,方老板這麼有本事,怎麼會怕誰呢!只是,即使不怕,為了個人而已,你們倆之間要是惹出什麼不愉快,總歸不太必要,您說對吧?”
聽了白薇薇的話,方袁外哈哈大笑,好似聽到實有趣的事。
于是變得忍俊不,“說得對!人而已,大家犯不上為這個惹麻煩。不過——”
他頓一頓,故弄玄虛一笑,瞇著眼說,“我怎麼沒聽說過,厲承旭邊有你這麼一號人?”
他笑得滿臉佞,這世上恐怕再沒有比他看起來更適合被做流氓,“難不厲承旭他已經另結新歡,而你呢,已經過氣下堂了?”
白薇薇怔忪一下后,于頭暈目眩之中,竟尋得一理智想出自己破綻哪里。
是了,假如真是厲承旭的人,今晚又何必只來會他姓方的?
只要拜托厲承旭過來同他涉就好。
耳邊聽得方袁外繼續說:“厲承旭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冷酷公子哥,我從來就沒見過他邊有過什麼人。他怎麼可能為一個人來和我鬧別扭呢?所以……”
他說到這,手已經不規矩的探到白薇薇臉頰旁,用手背慢慢挲的膩,作里飽含無數邪念,“還是什麼都別想,專心的好好陪我吧!”
白薇薇閉上眼睛,轉過頭躲開他的手。
絕一節節攀升,心頭一寸寸變涼。
難怪剛剛厲承旭走過邊的時候,看到神那樣淡漠,原來他已有新歡。
看來終究押錯了寶。
事已至此,由不得不死心。
不再多做幻想,將靠里側那只手悄悄探到下,隔著子口袋,索到掛斷鍵,用力一按。
心中不由苦笑。
也許那邊早已將通訊中斷了吧,這一下,說不定只是多此一舉。
白薇薇覺得很熱,口像有團火燒,嗓子眼的,總想低低低一下。
早前兩條因為酒作用明明已經得無力抬起,此刻卻偏又像無法控制一般,無論如何想要夾得,更想用力的來回磨蹭。
這奇怪覺令白薇薇驀地一驚。
腦子里瞬間閃過一幕影像。
剛剛轉時,看到酒瓶已經被方袁外拔去塞子。
仔細回想,那時姓方的角那抹笑,似乎笑得非常猾邪佞,仿佛設好什麼陷阱等去跳。
越來越燥。
強下想要低的沖,白薇薇心中想,姓方的混蛋,一定是趁那時酒里下了什麼藥。
微微掀開些眼皮,看到方袁外正扯他的領帶。
手握著領結急且用力的來回拽著,脖子配合手的力道左搖右擰,臉上神猥瑣至極,這浴熏心的流氓似恨不得能立刻吃掉。
白薇薇哀傷地想,終究是躲不過了。
重又閉眼睛,無奈而認命的準備承。
覺到方袁外的手指脖子上來回。
他一邊一邊嘆:“年輕真是好,瞧這皮得,簡直能掐出水來!”
他一面說一面俯過來。
白薇薇一下子只覺得口悶悶的。
此刻,無比想念媽媽。
方袁外的手剛探過來要解白薇薇扣,房間的門突然呼啦一聲被推開。
他不由一怔,抬頭看過去,認清來后,不由眉心一皺。
直起坐回沙發上,皮笑不笑地對那開口說:“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呢,厲總!”
白薇薇應聲張開眼睛扭頭去看。
那從門口走進的,竟真的是厲承旭。
厲承旭自行推門進來,走到沙發前,手扶起白薇薇。
他俯坐與方袁外中間,再張開手臂攬進懷側,讓倚自己前。
然后轉頭對方袁外徐徐一笑,朗聲笑道:“讓方老板見笑了不是!這丫頭其實是我的人,這幾天正和我鬧別扭呢,不肯見我,也不接電話,我只好自己找樂子。正愁怎麼能見一面哄哄來著,服務生竟然告訴說,就方老板這屋里。起初我還不信,趕上這會兒打您這路過,心想就順便看下也不麻煩,方老板又是大方爽快的,行事豁達不拘小節,一定不會怪唐突的!于是就推了門,結果沒想,還真是巧,這丫頭竟然真的在這!”
說到這,他轉頭看向懷中白薇薇,似無限寵溺與無奈般,點點鼻子說:“真是頑皮,怎麼跑這給方老板搗來呢?”
白薇薇明明覺得他的話又雷又好笑,可此時此刻,靠他邊,看著他的眼睛,聽著他的聲音,卻只是想哭。
似乎大難不死后,總會變得格外脆弱。
嚶聲一嘆,借勢更窩進他懷里,將臉整個埋他前,再不去看方袁外一眼。
只覺得此時此刻,心頭無比踏實。
厲承旭看回方袁外,微笑著說:“不知道有沒有給方老板添麻煩?有的話,我代說聲對不起!”
方袁外看著厲承旭,瞇起眼睛似笑非笑,“厲總,一個人而已;不妨我直接對你說,我對這妞很興趣。”
白薇薇不知道自己聽到方袁外這句話以后,是否瑟了一下。
只覺得厲承旭攬著的手臂似安一般,收得了些。
聽到厲承旭說:“不錯,像方老板說的,一個而已,何必太過認真?大家傷了和氣就不好了。說起來我早早就想結識方老板了,可惜一直沒什麼機會,今天倒是無心柳柳蔭了!今晚咱們難得有機會坐一起,不如且不談人,先談宗買賣如何?假使我們能夠合作功,這其中的好可比人要來得實惠多了!”
厲承旭的話勾起方袁外的興趣,他揚著聲音問:“哦?不知道厲總有什麼好買賣招呼?”
厲承旭呵呵一笑,“市里不是想把XX廣場建全國第一大廣場?可惜工程只做到一半,因為原材料短缺停下了。原來負責這項目的公司因為資金周轉不開,把工程一拖再拖,市里于是決定收回這項目重新招標尋找新的承建商。我呢,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兒,就把這項目給投下來了。聽說方老板手頭正有一批鋼筋水泥的貨還沒銷出去,咱們不妨合作,我買你的貨,把XX廣場這爛尾工程快點搞完,你看怎麼樣?”
厲承旭看得出方袁外已經對自己的提議了心,不聲的繼續趁熱打鐵,“其實我早就有想和方老板合作的念頭了,只是之前一段時間手頭上的事比較多,一直也沒來得及去拜會您,難得今天這麼有緣,所謂相逢不如巧遇,不如就趁現把這件事敲定吧!”
他說了一個價格,問方袁外是否滿意。
方袁外不眉開眼笑,“厲總這次,為了白小姐,本錢可是下得足足啊!兄弟倒是真夠意思,肯讓老哥哥白賺這麼多,可惜自己卻要做趟虧本的買賣了!”
厲承旭無所謂一笑,“方老板您這是跟見外呢!一回生二回,頭回吃虧些,下回方老板不就讓兄弟賺回來了!”
方袁外微笑著看向厲承旭,一邊下一邊若有所思的說:“一直都說厲氏新一代掌權,得很,從不做虧本生意!看來這次,因為白小姐,我倒是撿了個大便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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