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司晏看向有一出是一出的人,濃眉微揚,“哦?什麽大錢?”
青鳶出口的話在頭打了個轉又咽了下去。
“能一夜暴富的大錢,看祁兄不興趣。”
男人閑適坐下,看青鳶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,“說來聽聽。”
青鳶隻是笑,“今日不便奉告,若祁兄當真興趣,我日後帶著東西再與你詳談。”
落水的來福冷得發抖,青鳶幫它幹淨上的水,帶它在寬闊草地上來回跑了幾圈,狗子高興極了,比捉蝴蝶還開心。
低頭用力一抖,它上那些水珠濺到空氣裏,在下閃著七彩微。
這麽玩了幾圈後,狗子上的水幹的差不多了。
青鳶見時候不早,準備領著它回家。
“祁兄,你下次什麽時候再來這裏,我來找你。”
“看心。”
想了想,青鳶說:“那我三日後來找祁兄。”
祁司晏瞥了一眼,他分明說的看心,誰跟三日後?
“那就這麽說定了,到時候我會帶著東西來見你的,祁兄再會。”
跳上馬,還不忘吩咐,“祁兄,我買給你的堅果記得吃,對好的。”
馬走遠了,祁司晏視線還一直凝著那影。
究竟想搞什麽幺蛾子?
從初次見麵就以男裝示人,三天兩頭往他這裏來,說是報恩給他送東西,但其實從他這裏吃掉的東西更多。
每次看見石桌上那些食,就像幾輩子沒吃過好的一樣,目移都移不開,還裝作不興趣的樣子,但那些東西最後都是進了的肚子。
扮男裝,又財,給自己造了窮困的世,卻能隨時想吃什麽就買什麽,偶爾還喜歡談論厲宸王。
那點小心思自以為藏的很好,在他眼裏,簡直傻的一覽無餘。
人構不什麽威脅,他閱人無數,這個一看就是有點小聰明但缺心眼的。
可能是最近日子過得太平淡無趣,祁司晏倒有點好奇想做什麽。
*
青鳶跟言如玉說起那夜在黑市見到郭順麒的事,讓多加小心,不要用他給的任何東西。
蛾妖姐姐聽後懶懶淡淡:“一個蠢貨紈絝,傷不到我的,你不必擔心。”
“好,姐姐心裏有數就行。”
言如玉多明的人,量那個紈絝子也傷害不了。
三日後,青鳶帶上王府地圖去找祁司晏。
走到亭子邊看見影修長的人時眼尾微彎,他上說著看心,還不是來了。
就知道,祁兄是個外冷熱的人。
“祁兄,你果然來了。”青鳶跳下馬,走進亭子。
石桌上放著一個用荷葉包裹起來的東西,偶爾還能聞到陣陣香。
青鳶抿抿,“祁兄,這是什麽呀?”
“荷葉。”
“哦,傳說中有荷葉清香又有香的荷葉,原來長這個樣子。”誇道:“你手下給你準備吃食真用心。”
祁司晏睇,薄輕掀,“給你的。”
“給我?”
想不到祁兄還會專門給準備東西,青鳶有些小,在小狐貍看來,誰給好吃的,誰就是的朋友。
以前在青城山時鬆鼠也常常給東西吃。
“一隻而已,你以前不是也給我做過烤魚?”
男人天生清冷的聲線,聽著這些話青鳶卻覺得暖心。
看,世上還是好人多,把他當朋友,他也會同樣記得的好的。
小狐貍很欣,“那咱們現在算朋友了吧?”
祁司晏沒錯過眼裏的歡喜,心裏沒什麽波瀾,嚨裏清淡一聲,“嗯。”
青鳶坐下,離祁司晏近了些,說話的字音很低。
“祁兄,你想不想掙錢出人頭地?”
一說完,覺得表達有誤,換了個說法,“你想不想更有錢?”
男人睨著眼前神兮兮的人,徐徐開口:“你有賺錢法子?”
“有,不過這事我一個人辦不了,需要個幫手。那日見祁兄手不凡,如果你跟我合作,咱們一個有勇一個有謀,肯定無敵。”
“什麽事這麽難辦?”
青鳶掃了眼四周,跟他確認道:“但是你得保證這事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。”
“為何是第四?”
“還有一個是我的小……小弟,他也知道此事。”
祁司晏微頷首:“行。”
到懷裏揣著的洄紙,青鳶再三確認,“不管你加不加我們,都不能泄消息,更不能到府告發我們。”
“嗯。”
“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”
祁司晏換了個更閑適慵懶的坐姿,將上下打量一遍,緩緩:“行,不會告發你。”
青鳶掏出那張畫著王府地圖的洄紙,往石桌一放,開始給他介紹起來。
“這地圖花了我好大功夫才畫出來的,你看,這裏是正門,這是五進院……”
男人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多了些不易察覺的怔頓,看著紙上筆墨飛舞的圖,他薄了:“這是什麽?”
“王府地圖。”
他自然知道那是王府的地圖,幾乎是看到的一瞬,他就認了出來。
隻是他千算萬算,沒料到會拿出這麽個東西展在他麵前。
青鳶視線還在地圖上認真計劃:“我已打探清金庫所在,就在這林子盡頭,你功夫好,帶著地圖去找銀子,事後咱們五五分。”
祁司晏投向臉龐的視線變得晦暗幽深起來。
“你是說,你計劃盜王府庫房?”男人聲線沉冽。
青鳶點點頭,“反正王府的錢都是百姓的賦稅來的,祁司晏那麽有錢,牙裏掏出一點來都夠普通人生活一輩子了。咱們需要錢,從他這兒‘借’一點,這取之於民,用之於民。”
“那些金銀他一輩子也用不完,與其堆著發黴,不如造福百姓,用到更需要的人上,我也是小百姓呀。這點錢他吃幾頓山珍海味就回來了。”
滔滔不絕說著,完全沒注意到男人越發幽邃的眸子。
祁司晏修長的指節一下下輕敲在桌麵,發出規律的清脆聲。
“你說是不是?”抬眸看了眼麵前的人。
“嗯。”男人輕應。
祁司晏目如有實質落在的臉上,談到錢時眉眼飛揚神采奕奕,眼裏的星與平時的文靜識禮形鮮明對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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