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鳶試著了子,還好,沒缺胳膊,的傷也不重。
普通的火不可能傷得了,昨晚那妖火實在太猛烈,原本把扶蓉支開就是想靠自己的法力滅火,不想那妖的修為太厲害,本滅不了妖火。
滅不了火,便將屋裏的東西都搬了出來,隻要東西和人在,其他的都是小事。
正當把最後一箱東西搬出來時,看見了蘭棲苑外牆上的一道黑影,黑影見著不閃不躲,示威一般。
料到他是罪魁禍首,青鳶便追了過去。
那妖怪法力高深,追了幾條街就消失了,放心不下院子又趕回去,誰知回去後扶蓉說祁司晏進火海救了。
他一個凡人哪得住那烈烈妖火,迫不得已青鳶又去救人。
想到昨夜在火海時祁司晏看的眼神,青鳶盯著天花板發呆,祁兄外表看著冷,真到危難關頭還是會替而出。
這個朋友也不算白。
發了會兒呆,青鳶凝眉苦思。
平日不與人結仇,沒道理會惹禍上,也不知那隻妖為何如此待。
腳步落在木地板的聲音越來越近,青鳶立馬閉了眼。
男人掀開珠簾走進來,目落在瓷白的臉上,隻看一眼便移開視線。
藥碗被他放在桌上,祁司晏手拉出手腕,探出兩指把脈。
隻聽了會兒,男人微斂的眉便抬起,視線落在人濃睫上,低醇開口:“醒了就起來喝藥。”
青鳶眉心一,睜開一隻眼,頗為好奇道:“你怎麽知道我醒了?”
“真睡和裝睡,脈搏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厲害。”
看到碗裏黑褐的湯藥,青鳶湊到邊又放下,“這藥苦不苦?”
“不苦。”
看男人一本正經不像騙人,青鳶拿起碗仰頭喝下,不出幾秒,一張小臉就皺到了一起。
“不是說不苦……”
祁司晏扔給一個致秀氣的小繡包,打開,是一袋餞。
趕掏一個放進裏,整個口腔泛著的苦味才得到緩解。
“這藥太苦了王爺,我好的很,不用喝藥。”
說著還示範地展手臂筋骨,“昨夜那火也沒傷到我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祁司晏看的眼神帶了點意味,緩緩:“昨夜?”
“你都昏迷三天了。”
青鳶咀嚼的作一頓,看看外麵的天又看看眼前的人,“三天?”
“府醫說你天生子骨弱,那夜又了些驚嚇,得好好靜養。”
男人不疾不徐:“這藥早晚各一副,連用十日。”
“我好得很。”
祁司晏不輕不淡看一眼,青鳶噤聲。
“……那每日都給點餞果子吧,不然真沒法喝。”
“其他地方可有不適?”
“沒了。”
祁司晏從袖口裏掏出一瓶藥膏,“這是治療燒燙傷的,自己抹。”
青鳶上雖沒有明顯傷疤,但被火焰高溫灼過的也需要藥。
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素,顯然不是那夜穿的那件,青鳶抬眸,“我的服是……”
“想什麽呢?”男人波瀾不驚開口,“你的小丫鬟給你換的,這幾日上藥也是在幫你。”
青鳶點頭,“扶蓉還好吧?”
“活蹦跳。”
祁司晏:“你院裏的活都救下來了,箱籠我已讓人搬進沉香園,蘭棲苑房屋盡毀,沒修葺好之前就在這住下吧。”
沉香園,如果沒記錯的話,離他的堇園就一道院門外牆。
“謝王爺。”
“你院裏的火是如何燒起來的?”
青鳶搖頭:“不知,那夜睡到三更,我聞到煙味才驚醒,初時火勢還不大,短短片刻就燒了起來。”
“蘭棲苑沒生火,怎會半夜走水?如果當真不是你們的過失引發火災,就是有人故意縱火。”
祁司晏看著青鳶的眼睛,目像要看進最深去,沉沉緩緩道:“你在外麵得罪人了?”
“沒有啊,”青鳶無辜搖頭,“我這人生溫良,不喜與人結怨,來京城這麽久也沒得罪過什麽人……”
說起人來,青鳶微頓,京城確實有一個,郭順麒看不爽很久了。
可昨夜那火分明不是凡人所為,難不郭順麒專門請的妖人來對付?
不對,郭順麒隻當是宋誌剛,本不知道是厲宸王妃。
所以那夜那妖……
見斂眉沉思,祁司晏目幽邃流轉在臉上。
府裏下人都說那日的大火怪哉,任憑什麽都撲不滅,潑水也跟火上澆油似的,他的那群侍衛最是勇猛無畏,可那日竟也被火舌阻擋寸步難行,偏他能進去。
按理說這樣的弱子應該很怕火,可那夜在火海裏見到人時,出乎意料的沉著冷靜,甚至在最危急的關頭有魄力將他推出火海……
說起這個,祁司晏看的眼神越發晦暗不明。
當時他確實到一力量襲上後背,短瞬剎那間他就被推出火海。
那不是一個弱子該有的力氣。
要靜養,祁司晏沒過久停留,屋又隻剩了青鳶一個人。
手心有些燙意,像被什麽東西烙印了一樣。
青鳶出掌心一看,細膩並不見被火灼燒的痕跡,可總覺裏麵埋著滾燙火種。
暈過去的最後一刻就是用這隻手發力擋了下橫梁,細細端詳掌心片刻,青鳶無意識地出手,不再刻意著手心那燥熱。
掌心一力量凝聚,倏地,燃起一抹熒藍火焰。
青鳶瞳子微睜,看著自己掌心的火有些不可置信。
也能使用火了?
怕是偶然,又試了幾次,發現自己控火自如,火焰要生就生要滅就滅,似乎完全跟融為了一。
那夜失火,竟差錯掌握了控火。
心裏的歡欣難以用語言形容,青鳶一下子覺得也不了,渾有勁。
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因禍得福?
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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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府失火一事早已傳遍京城,就因為此事,近來京中用火用燭管得更嚴了,救火隊的日日在訓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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